竹马该上朝了: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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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视为半君,而非一个稚龄幼童。

    对此,皇帝乐见其成,甚至隐隐犹嫌不足,他要的是江瑜在走向帝位的龙阶上没有半点阻碍,对于这个嫡长子,他有着绝对的信任。

    就如同皇帝笃定的那般,成为太子后的江瑜并没有令他失望,无论是身为储君要学的帝王治世之道,还是生在天家高台却能俯身忧心民意,亦或是在他年少幼时的用人抉择之上,都可窥见明君的雏态。

    只可惜,世间或有美玉完美无瑕,可皇家却容不得顺遂圆满。

    三岁立储、八岁参政、不足十二岁便为民生立下功勋的太子瑜,没能接棒这大夏的盛世江山。

    爱子离世,是皇帝此生唯一遗憾。

    平心而论,不谈权欲,皇帝深知若是自己这个嫡长子继位,将会比他做得更好,大夏将迎来更加辉煌的一页篇章。

    但偏偏天不遂人愿

    “阿瑜,阿父在这,阿瑜莫怕。”

    病床上,是早已形如枯槁的少年,旁边守着的是心如刀绞的父亲,或许在千万臣民面前,皇帝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君主帝王,但于江瑜,他只是个平凡而普通的父亲。

    一个明明身为天子,手握天下臻稀财宝、拥有一切珍贵药材,却不能留住儿子性命的父亲。

    “阿父”江瑜望向皇帝的双眸里尽管已然黯淡无光,但却仍旧盛满孺慕敬爱之情。

    这双眼睛,曾是皇帝数千个夜里默然悲泣缘由,他无数次想回到这一刻,重新再看一眼爱子,再去摸摸他的头,可这一幕真当重现眼前时,皇帝只觉痛得撕心裂肺。

    看到皇帝眼中的悲痛,江瑜费劲扯出一个虚弱的笑来:“儿臣不怕”

    强忍住往上翻涌的血腥气,他伸出手用力地握住皇帝的手掌,郑重而带着些祈求般开口道:“阿父,儿臣今年的生辰还没到,但却有心愿想许,父皇可否满足儿臣?”

    “好,”皇帝重重点头,龙袍上随之洇湿出几处深色,“阿瑜的愿望,阿父全都满足你。”

    “阿父待阿娘极好,伉俪情深儿臣并不担忧,但阿娘因着我的病”

    话未说完,江瑜重重咳嗽几下,方才强忍的不适在此刻喷涌而出,点点猩红染上了皇帝的双眼,他几乎下意识便要转头高声唤来太医。

    “阿父——”江瑜突然用力拽住他,双眸迸发出坚定的光芒:“听儿臣说完,再唤太医不迟。”

    感受到手上久违而陌生的力道,皇帝的心凉了半截,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听着江瑜生命最后的请求,若他没有记错,好似遗愿有三,都是什么来着?

    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江瑜的双唇一张一合,皇帝瞧得认真,但却再听不见任何声音,直至一阵剧痛从指尖传来——

    “殿下,陛下终于醒了。”

    耳边传来一阵嘈杂,终于苏醒的皇帝此刻却只想重新回到梦境,但他却并没能如愿,全身的感知逐渐清晰,他缓缓睁开双眼。

    蛾眉螓首、明眸朱唇、高髻云鬓、华贵衣裙,眼前这个雍雅艳丽的少女和记忆中那个灵动的小姑娘逐渐重合,皇帝蓦地心底猛一抽痛,在一众太医和奴仆面前,出乎所有人意料地流泪了。

    他好似听见了阿瑜的声音:“还有阿姣,请还她自由”

    第102章 兄弟 天家无情,不讲仁义。

    太医的银针不仅让皇帝苏醒, 也将他从虚幻的梦境彻底拉回现实,他不得不面对东宫一党给他的这一记重击——

    同为嫡子、皆是储君,甚至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可阿瑜和阿琛实在相差太多,两个太子堪称两个极端。

    “陛下, 还请早做打算啊。”

    户部侍郎韦忠元跪在龙榻面前, 以首叩地, 语气悲切地哀求着, 皇帝苏醒后, 他便被冯公公派人秘密带进宫。

    倒也并非皇帝有多想见他,实在是因为户部之中身居要职的老人几乎被太子清扫得干干净净,李鹭的心腹如今只剩他一个,甚至皇帝和韦忠元都清楚,太子不清他, 或许便是为了今日的宣召。

    太子要借韦忠元之口,告诉皇帝:如今的情势由不得他做主。

    面对韦忠元的恳切, 皇帝有些头疼地闭上了双眼, 他虽猜想到了太子不会轻轻揭过, 但却也没想到短短几日,太子的手段竟能雷霆至斯!

    李鹭的罪证几乎是以迅雷之速便被查了个透彻, 太子将其罪行大半公之于众, 其中部分涉及皇室私隐则是按下不提,这点恰到好处的保留看似是保全了天家颜面, 但实则却成了催促皇帝不得不尽早决断的最大隐患。

    这是江琛为皇帝悬挂好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处决李鹭,皇帝的多年心血便将付诸东流;保下李鹭,他作为天子的威信便不复存在。

    太子可攻可守,皇帝进退两难。

    虎崽子皇帝在心中暗骂江琛不留情面, 心底却又有些隐隐欣慰在其中,原以为江琛远不及他兄长,但如今再看,他或许并不逊色于江瑜。

    今朝的大夏虽不是风雨飘摇,但却也是内忧外患的一片山河,大夏早已不是他刚刚接手那时的安泰盛世了,皇帝这些年每每想到大夏边防就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身为帝王,他已然有些力不从心。

    “既然太子已然查清来龙去脉,便罢了这些年韦卿也算是为朕鞠躬尽瘁,两广布政使今年便要退下来了,朕会将你外派过去接替他的位置。”

    “陛下——”

    韦忠元满脸的难以置信,一来为皇帝居然向太子低头,二来为他在京中经营多年才升任侍郎,如今他居然要被外放去地方做官,这代表他多年来的奋斗皆将化为乌有。

    “此乃圣旨。”

    皇帝没给他反驳的机会,韦忠元也没胆子抗旨不遵,他并非是个拎不清的人,如今调离京中,他至少还是两广的一把手官员,但若是执意留在京中,只会成为来日被清算的李鹭余党。

    韦忠元半夜悄悄地被送进宫,不到一个时辰,又在冯公公的护送下趁着夜色再次离开皇宫,整个过程顺利的出奇。

    坤仪宫内,木檀笑着落下一子,看着棋盘上势均力敌的黑白双色,她微微颔首:“一切尽在殿下掌握之中。”

    表面上看,棋局似乎平分秋色,但黑子所在之处几乎皆被掣肘,四面埋伏八方陷阱之下,只要白子再落一子,黑子便会被杀个片甲不留。

    “哗啦——”

    沈语娇将手中的白子尽数倒回棋盒之中,棋局最终停在了平局的局势:“算了,点到为止。”

    他们想要的从来不多,只要能为贺家翻案即可,如今北狄情况紧张,他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在京中周旋拉锯,待到李鹭问斩那日,便是江琛请缨出征之日。

    可惜,沈语娇虽不欲与这帮人有太多纠缠,但皇帝却没有借着这个台阶下来。

    在皇帝苏醒后的第三天,对于李鹭审判的圣旨也发了下来,其中细数了李鹭的众多罪行,从操纵官场升降到收刮民脂民膏,几乎一个不落,好似朝廷公正仿若明镜高悬,但这之中,却唯独没有当年李鹭通敌叛国、致使贺家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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