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该上朝了: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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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却只剩下了薄薄一层,只待最后的一抔水土,便可叫这层屏障尽数消失。

    斛律光点了点头,随后又摇头:“原本打算初次交手,我应当先让一子,可如今看来,这倒是轻看了太子殿下。”

    闻言,江琛回以礼貌的微笑,两人在这片空旷的荒地上隔空相望,空气里还依稀能闻到些许残存的烧焦味,两军兵士的精神都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过度的谦让便不是谦让,是双方都在等待一个瞬间。

    一个能够出手的瞬间。

    “咔哒——”

    不知是哪一方的士兵太过紧张,只听枯枝一声脆响,下一瞬便是刀戈碰撞在一起的声音。

    与前些日子的战斗不同,此刻的双方对垒没有兵种的碾压,夏军的重骑兵营对上北狄铁骑,在兵器碰撞的声音之外,更为凄烈的是战马嘶吼的悲鸣,这一刻,北疆的战场才是真正的金戈铁马。

    而身处如此纷乱之中,斛律光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不解,他一边挥舞着弯刀收割夏军的头颅,一边疑惑地看向那个定坐马上的大夏太子。

    他究竟师从何人?竞对自己的武艺有如此强烈的信心,战场已经战火纷飞了,他居然还打马立在那里岿然不动?

    斛律光不是一个喜好猜测的人,既然有了疑惑,那就寻求答案。他转头看向自己手底下的一个将军,只一个眼神,手下便瞬间会意,他一夹马肚,便迎了上去,目标直直朝着大夏太子而去。

    百米、五十米、十米,当那北狄将军的长刀就要刺到大夏太子的胸膛时,江琛仍旧一动不动,在这一瞬,斛律光和那出手的北狄将军心中的疑惑达到了顶峰,好在,江琛很快给了答案。

    “砰——”

    来自热武器的一声巨响,镇住了所有使用冷兵器的北狄军,众人下意识看向发出巨响的方向,忘记自己站在生死一线的战场,却在分神转头的一瞬,被身边的夏军结果了生命。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下倒在自己面前,斛律光挥刀的手有一瞬失去了知觉,那是因着精神麻木但身体还在厮杀的撕扯,他的精神无比清醒,但大脑却一片空白——那是什么!

    江琛出手快速果决,不同于如今还需要瞄准再扣下扳机的火枪骑兵营兵士,他几乎是指哪打哪,凡他手臂抬起所指的方向,必有一个狄军倒下,速度之快令人咂舌,又因着此刻天黑,没了方才的火光映照,北狄兵士甚至都看不清他手中所持是什么东西。

    可怖的枪声伴随着倒下的尸体,斛律光几乎无需思考,便振臂高呼:“撤退!”

    战场之上的北狄兵士无一不在等待着他的这一声令,大夏太子仿佛如有神兵一般,相隔甚远,无需交锋,便要在他面前命丧黄泉,饶是凶悍威猛如北狄铁骑,也不得不退缩。

    凡人之躯如何与天神相比!

    看着北狄军仓皇而逃的背影,江琛仍旧是那幅岿然不动的模样,他不动声色地将火枪筒藏在披风之下,另一只手朝着斛律光转头看过来的方向挥了挥。

    好走,不送。

    一场夏军必败的战争,因着太子率军的到来,战况以一种从未设想过的方式完成了逆转,刘子越手中的长枪在今晚第一次脱手,沉重的长枪深深陷进泥土里,他的眼中有了然,也有彷徨。

    怪不得太子有底气亲征挂帅,年关时见到的火枪筒如今竟然能迸发出如此威力!太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北疆黑夜长寂,这注定是一个不可能获知的答案。

    “咚——”长剑搁在桌子上发出闷响,江琛双腿交叠坐在主位,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他的目光在屋内所有人的身上都看了一圈。

    “就没有人来给孤解释解释今晚的事吗?”

    桌子的这头坐着太子,太子身边站着贺知琚,桌子的那头站着北疆所有带队将领,众人以齐茂和刘子越为首,齐齐陷入沉默之中。

    怎么说?有什么可说的?说他们一意孤行追击不成反被围剿?还是说他们仗着外戚的身份威逼皇子代掌兵权?无论是齐茂还是刘子越,都是第一次如此抗拒直面太子。

    北风凛冽,烛火摇曳在众人的脸上,方才直面火墙的惨败阴影被无限拉长,太子仿佛耐性极好,即便面前众人没有一个开口的,他也不曾催促。

    一屋子人,就这么耗着,直到门外跌跌撞撞跑进来的吴王打破了这场沉默——

    “五哥!救救命!”

    第115章 掌权 只手遮天

    刚从战场上回来的将士们满身血污, 江琛稳坐主位,看向诸将的神情里威严中带着一丝犀利,站在他对面的众将领脸色或是凝重, 或是回避,但一屋子的人都很安静——

    唯有浑身上下干干净净的吴王, 他跌跌撞撞地跑进议会厅, 神情慌张、双目通红地直奔主位而来, 颤抖的手死死地抓住江琛的护腕, 他声线发颤:“五哥, 大哥大哥他方才吐血了,军医怎么都止不住,五哥,你快去看看吧!”

    江瑀吐血?江琛眼神一闪,随后立刻扶起江璘往外走:“带我去看看。”

    从议会厅走到关押两人屋子的路程并不长, 但每走一步江琛的心绪便翻腾一瞬,方才那个沉默的现场, 所有人都在算计着北疆军权, 盘算着利益得失, 江璘虽莽撞地闯了进来,但他找的不是太子, 而是哥哥。

    一声五哥打断了江琛所有的盘算。

    江琛的目光落在冲在前头抢着推门的江璘身上, 眼底尽是复杂,生在皇室, 又有齐家这样的外家,齐德妃和泰王是怎么养出吴王这样的儿郎?

    木门甫一打开,浓重的药味混合着血腥味便从室内传出来,江琛在看到屋内的情形后下意识紧皱眉头, 与其用病重来形容江瑀,倒不如说其如今的状态近似濒死。

    双目紧闭、脸色惨白、神色安详,一打眼看过去,若忽视掉江瑀唇角那抹殷红的血迹,不知情者定会认为眼前躺着的是具尸体,而江琛却在看到江瑀情况的一瞬瞳孔猛地收缩。

    如此相似的情形,他去年便在沈语娇身上见到过。

    “桓王如今什么情况?”

    军医见到一身金甲的太子,早已吓得魂不附体,这会听他问起桓王,更是连话都说不顺畅:“回回殿下的话,桓王自打三日前昏倒后就不大好,微臣每次把脉都觉桓王脉象极其紊乱,但具体是由何引起的,微臣也说不清楚,还请殿下恕罪!”

    那军医一边回话,一边以头叩地,生怕太子因他医术不精治罪,但江琛却丝毫没往这方面去想,太医院圣手当时也没诊出来沈语娇的病因,他今日自然不会指望一个随军的大夫能查出来。

    他上前几步,伸手探了探江瑀的体温,触之一片温热,这状况跟当时沈语娇的情况一般无二,他略一思索,转头看向贺知琚:“传令金龙卫,三日内找到闾丘大夫。”

    上一次容昭仪病重之时,他便派出过东宫暗卫金龙卫去暗中寻访闾丘大夫,但当时因着成国公的告诫、以及他所查到的消息,便打消了这个打算,但在金龙卫收队时却给他带来了闾丘大夫的具体位置。

    旁人便罢了,他不愿沈语娇为容昭仪涉险,但他自己却清楚,他欠江瑀一次诊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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