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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竹马该上朝了》 120-130(第14/15页)
走高飞吧,什么朝堂、什么皇权、什么民生百姓、大夏安泰,都去他们的吧。
她长长吐出一口气,随即将方才脑子里那些疯狂的想法一一擦掉,缓了半晌后,她再睁眼时,满眼清明。
“我要进宫。”
既然指望不了旁人,那就指望自己,沈语娇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手中握着一张底牌。
正在用餐的二人闻言手上动作一顿,随即同时看向她,眼中带着不可置信,楚瑈率先放下筷子,她几步上前劝道:“别冲动,我们在外面好歹还能想想办法,你一旦进去,便再也出不来了。”
她是在出宫前配合着永安公主安顿的“太子妃病重”一事,如今尚且有个由头做借口,若是一旦入宫、事态艰难,她就是想金蝉脱壳都没了办法。
“太子殿下若在,他是断然不会同意你这样做的。”
沈语娇闻言敛眸,她何尝不知道,对于江琛而言,她与皇位从来不是二者选其一的难题,可她却不能真的随心放任赵王和桓王如此行事,她也是大夏子民,她没办法眼睁睁看着百姓深陷水火却无动于衷。
她和沈妤姣一样,如今的肩上有着卸不掉的责任。
“眼下除了我站在他们面前,难道还有什么别的人或事能制衡一二吗?”
徐之远坐在桌子旁,虽听不大懂,但却明白这其中危险非常,而楚瑈作为在京中长大又与皇家密切非常的贵女,她是知道那段过往的,那段属于皇长子和沈氏嫡女的轰轰烈烈,她有幸见证一二。
也正因如此,她说不出半句阻拦的话。
登基大典定在三日之后,这已然证明了一切,赵王所作皆是为了桓王,相应的,桓王的软肋也惟她一个罢了,当这个闭环变成了死局,就一定要有个人站出来破局。
毫无疑问,眼下的情况,沈妤姣就是最合适的那个人。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即便知道答案,可楚瑈还是最后拦了一把,看着因为站起身而落空的手掌,她手指下意识收拢回来,就像那晚拉不住决意奔赴疆场的贺知琚那般,她明白,今日自己也只能目送着沈语娇离开。
“这当然不是唯一的办法,”沈语娇站起身看向两人:“宫外还要你们照应,我此番入宫,一来是为了阻拦,二来是为了拖延,若是阻拦不成,拖延也不顺利,你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她手指在茶盏中沾了沾茶水,在桌子上画出一个简单的京城布防图,她点了点城门:“徐之远,若是太子能在三日内归京,定然要破城门而入,依着现在的情形看来,泰王并没有顺利掌管城中兵权,我要你想办法炸掉城门,就用火枪筒的弹药,把它们凝聚在一起。”
“若是三日内得不到太子的消息,阿瑈,还请你劳动楚老太师昭告天下,先帝曾经立下遗诏,明确皇太子继承大统,此遗诏就在宫中,务必要让城中所有势力集中攻破宫门。”
“我阿父就在宫里,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便会设法将他护着出宫,你们一定要让合适的人,拿着遗诏出现在大殿之上。”
两人闻言,皆是眉目一凛,徐之远率先理清思路,颔首应道:“可以,我会想办法的。”
楚瑈则是沉吟半晌后问道:“遗诏”
“放心,我亲眼看过遗诏,是陛下亲笔所书,”沈语娇站起身,背对着身后渐渐消失的光亮,“我会想办法与他们周旋,宫外,就交给二位了。”
“是!”
沈语娇抵达城门之时,正是雨下得最大的时候,黑夜、暴雨,构成了一副模糊的水墨画,雨幕大到两人面对面走向对方,十步之内都无法看清彼此的面容。
西城门的泥泞引来守城兵士的怨声载道,正当一群人议论着要不要先回营帐歇息片刻时,便见一人身着黑色斗篷冒雨而来。
他们立刻警戒起来,长戟指向来人厉声问道:“什么人!”
沈语娇从怀里摸出永安当初给她的那块令牌,故意压着嗓子道:“清觉观奉命行事,延误时机者,自行承担责任。”
守门兵士看着那枚令牌面面相觑,这确实是赵王之令,而且清觉观里头的那位,可是和赵王一母同胞的公主,虽说要开城门必得先征求禁卫军统领之令,可眼下
小队长看了一眼这漫天大雨,心中掂量再三,终究是被那句“延误时机自行担责”给说服了:令牌总归是真的,来人既然敢打着永娴公主的名号便说明至少不是等闲之辈,反正都是神仙打架,他们这些小鬼怎么行事都有错处,左右都是一死,不如多活一日是一日。
“雨下得这么大,贵人可要快些走。”
沈语娇听出这话里的机警,也顺势承情给他吃了个定心丸:“奴只是奉命去清觉观传旨,稍后永娴真师会亲自入宫,烦请过会小哥儿也给行个方便。”
听到一会永娴公主会亲自进京,那小队长不由地松了口气,遂摆摆手道:“好说好说,都是替殿下办事,贵人快去快回就是。”
有地位高的在上面顶着,天塌下来总归砸不到他们身上,沈语娇会意一点头,压了压兜帽走入雨中。
清觉观大门被敲响之时,永娴公主正在看书,她的屋内正焚着鹅梨帐中香,伴随着外头的潮湿别有一番风味,以至于沈语娇裹挟着满身风雨踏入屋内之时,引得她下意识蹙眉。
“不是吩咐过你们不要打搅我吗?”
不悦的眉眼在抬头看到来人之时瞬间愣住,她先是一怔,随后连忙放下手中书册,赤着脚几步上前行跪拜礼:“奴家见过太子妃殿下,殿下千安。”
尽管身披兜帽,沈语娇还是浑身上下都湿透了,额前的雨水一滴滴地砸进脚下的皮毛地毯里,她带着歉意开口道:“不好意思,弄脏了你的地毯。”
“嫂嫂这是说的什么话——”
永娴突然顿住话头,她起身折返书桌前,利索地穿上鞋子,随后又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几条帕子来:“都是没用过的,嫂嫂快擦擦。”
“倒是难为你,这时候还肯见我。”
对面人语气淡淡,永娴公主不知她话中其意,只是敛下明眸有些自嘲般笑道:“眼下如何,过去来日又如何?兄长们无论怎么争,总归不会也为难我这个妹妹,嫂嫂当日的恩情,我是记得的。”
这话倒让沈语娇有些诧异,她接过永娴递过来的热茶,听她继续道:“容娘娘肯帮我,一方面或许确为私情,另一方面,想来也是冲着嫂嫂和太子哥哥,这点道理我还是懂得的。”
沈语娇垂眸,会心一笑:“那现下你又作何打算?”
“现下吗?”
永娴回头看了眼那香炉中流淌出的缕缕白雾,还有那灯下翻看了一半的书卷,小泥炉上的水壶里正咕咚着热水,茶席上飘出的香茗气息尚未散去,外面雷雨声拍打在芭蕉叶上,外边越是乱,便越衬得她此刻的屋里安逸非常。
“打算一会把剩下的书看完,然后再沐浴、睡觉,左右如今戒严了,我这里也不会有什么香客过来,道观一闭,我不过是个闲散之人罢了。”
沈语娇没有错过她眉眼间转瞬即逝的那几分愁色:“实在难得”这个时候还能有这般闲情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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