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该上朝了: 130-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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姣呢?可被吓到了?”

    “是有一点”沈语娇手中紧紧攥住他的衣摆,问道:“我们不去祭坛了吗?”

    “不去了,我们回宫直接举行大典,”江瑀替她理了理礼服与朝冠:“虽说事急从权,但总归以往也有礼制,不算误事。”

    “那就好,只是如此一来”眼看着她神情中染上几丝忧虑,江瑀笑着安慰她:“无妨,不惧他们如何说。”

    沈语娇点点头,回应道:“我陪着你。”

    这句话在此刻的情形下平添千斤重量,江瑀心中熨帖,却不再说什么。

    一阵兵荒马乱过后,祭坛广场前的銮驾转而折返回宫,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动没有任何解释,或者说皇家与朝廷也无需向升斗小民作何解释,但方才那四声震天响让城中百姓都听了个清清楚楚,因此即便是无人敢言,但这长街跪拜的氛围也与来时大不相同。

    銮驾一行浩浩荡荡抵达城门,正当车队要从清正门而入之时,车驾竟然停了下来,今日的局面已然撑不住再生波澜,江瑀压下心头不虞,转头问道:“又怎么了?”

    还不待见山前去打探,远处便传来一老者振聋发聩的质问声:“桓王,是老臣在登基大典之前,有几句话想要问一问殿下。”

    前面引路的侍卫呼啦啦地尽数散开,为老者和他身后的一众人开了一条路,宫门口这里是大典开启的前奏,也是群臣百姓聚集最密的地方,此刻眼见这么大的排场,众人都忍不住纷纷抻长脖子去一探究竟——

    “是楚老帝师!竟是老帝师来了!”

    “居然这么大阵仗,他身后的那些不都是他的学生吗?他们跟着楚老帝师一起来质问陛下,难道都不想要仕途了?”

    “呵,你看看那位眼熟吗?那可是河间府的知府大人,再看那位,那时翰林院的侍读学士,还有后面那个,那个是襄平侯家的二公子,这几位都在月前被罢免了官职,贬的贬、迁的迁,早就没了前途可言,还怕什么仕途影响?”

    “哎呦,叫您这么一说我还真看出来了,还有那几位,不都是去年新进的进士老爷吗?楚老帝师桃李满天下,这些可都是他的得意门生啊。”

    “也难怪楚老帝师有逼问陛下的底气”

    “这你可说错了,楚老帝师的底气并不在他身后的那些学生身上,而在他手上,你看那是什么?”

    此刻,江瑀也清晰地看见了楚老帝师手中的那块长板,那长板并不如何特别,但却在尾部坠了一块金龙佩,他深呼吸几许,随后带着沈语娇下轿行至楚老帝师面前,郑重地跪了下去:“学生谨听太师教诲。”

    御赐戒尺,这一块戒尺乃是显宗皇帝所赐,为的便是叫楚老帝师管教天子,它打过肃宗皇帝、打过先帝,本朝又教导过两位先太子,莫说眼下江瑀尚未举行继位典礼,便是真的登基为帝,在这方戒尺面前也要乖乖跪下。

    而他这一跪,在场之人便再无一敢站着,全都随着他的动作纷纷跪下,偌大的宫门前跪了整座皇城的权贵臣民,上至天子,下至百姓,唯一屹立其间的只剩下楚老帝师一人。

    楚老帝师早已年过七旬,在大夏这个时代算得上是实打实的长寿老人了,他背脊早已不复青年时的挺立,声音也不如壮年时的铿锵,但在这万籁俱静的时刻,他的声声质问却得以让所有人听清:

    “老臣今日,对殿下有三问,还请殿下对着我社稷清正之门、当着群臣百姓的面如实回答。”

    “老帝师请问。”

    “老臣第一问:殿下乃是奉旨出征北伐狄军,为何在战事紧要之际,弃北疆大营数万夏军返京?当日在先帝面前殿下曾立下军令状,誓言狄军不退、殿下不归,而今太子仍旧为守国门征战生死不明,为何殿下此刻会在这里?”

    第一个问题便如此犀利,叫江瑀头皮都有些发紧,但他却不疾不徐,郑重叩首回道:“当日,学生奉旨出征,之后当然也是奉旨而归,父皇有令,急召回京,学生为臣为子,不敢违抗皇令。”

    “既是奉旨而归,圣旨在哪?令又为何?”

    “父皇密旨,不曾留下诏书,乃是父皇身边亲卫带着御赐贴身信物传召,如今信物犹在,若老帝师有心一观,学生可叫人速去取来。”

    楚老帝师被他这回答气了个倒仰,桓王与赵王早已占领了皇宫,宫中之物无一不是听从他们调配,此刻别说是陛下的一个贴身信物了,便是他们随手拿出来的物件,硬要声称是陛下的贴身爱物,怕是也无人敢置喙。

    “好,”楚老帝师气极反笑,点了点头继续问道:“老臣的第二问,要问殿下的礼法道德何在!”

    他目光落在与江瑀并肩而跪的沈语娇身上:“沈氏乃是奉太祖之命入京,在天地宗庙、先帝太后的见证下全了九礼嫁给太子的太子妃,与殿下乃是伯媳关系,可殿下今日却弃原配柳氏而不顾,改迎弟媳为正妻,哪怕不是天家,即便是平民百姓之家,也从未听闻如此罔顾人伦之事,老臣要问,殿下置先帝太后于何地?置大夏江氏于何地?置太祖遗诏于何地?”

    这一问终究还是来了,江瑀反倒缓缓直起身,目光直视楚老帝师道:“正是因为,沈氏乃是太祖亲立的大夏皇后,故而学生作为江氏子孙才必须遵从先祖圣意!当日太祖亲言,若沈氏有女,必为大夏皇后,此乃礼法。”

    “而帝师所问之道德,学生想答,当日沈氏入京,原也并非以江琛之妻的身份居于宫中,先帝最初乃是为先太子瑜赐婚沈氏,先太子瑜故去后,父皇——”

    话说到这里,江瑀的话音一顿,他直视着老帝师一字一句无比认真:“父皇是想将沈氏配予我为妻的。”

    “此事,老帝师不是也清楚吗?”

    楚老帝师自问对皇家无甚亏欠,但却对江瑀这一句反问有些愧疚,当年之事确是如此,皇长子与沈氏嫡女的年少情谊,他们这些长辈也都是看在眼里的。

    二皇子病故后,先帝爱子之心强烈,也曾动过违抗太祖之命的想法:立五皇子为太子,将沈氏嫡女赐婚皇长子。

    是他,是内阁群臣,是皇后,是皇室宗亲,是成国公,是太祖遗诏,最终使得这两道圣旨未能发出,无论过程如何,结局确实是沈氏女嫁给了五皇子为太子妃。

    沈语娇听着两人一来一回的质问与回答,忽而有种荒诞之感横生,原来这世间情爱的阴差阳错当真能如此戏剧化,当年之事,站在每个人的立场上都各有难处,说不出是哪一环的对错,可正是这无数次的差之毫厘,终至谬以千里。

    “殿下既然说您无愧于礼法道德,也说您是奉旨回京,那么老臣这里还有最后一问,”楚老帝师手持戒尺的双臂开始隐隐发抖,他忽地拔高声音问道:“陛下生前曾明确传位于太子琛,并当着老臣于内阁众位大臣的面立下遗诏托孤,今日老臣要问,殿下之行径,难道不是谋朝篡位吗!”

    这最后的一句质问,仿若倾天覆水,场面霎时不可逆转了起来,这是一句人人心中都有的疑问,但正是因为不可问出口,所以众人皆是缄默其口,可楚老帝师却当着众人的面直接问了出来——乱臣贼子,何敢称帝!

    先帝居然留下了遗诏!

    群臣百姓之间霎时哗然一片,隔着人群之遥,方才还跟着跪在地上的江瑨此刻早已按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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