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仙门后拐走毛茸茸老公: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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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形势却容不得云靖呆愣犹豫。

    真讽刺,他一心一意对她, 想必天下早已是人尽皆知,今夜她却突然闯入他房中质问他钟情何人。

    难道这才是她今日反常,没去雾晴峰找他的原因?

    云靖心乱如麻, 一时间,幽怨与欣喜混作一团。

    怨的是她迟钝不解风情,喜的却是她初历情事, 为他心中可能有他人而生气。

    是啊,这样急切的逼问与讥诮的讽刺,再找不出别的解释。

    她对他当然有情。

    一瞬间,从下午至深夜一直横亘在心上徘徊不去的阴影尽数消散了。

    云靖心乱如麻、欣喜若狂, 上前一步,猛地握住了灵秋的手。

    那鸳鸯香囊被两人执手相握,七彩绣线在月下闪烁, 针脚流动,如幻似梦。

    香囊虽只绣了一半,色彩浮动, 却像鸳鸯从绣面里一点点活过来似的,栩栩如生、不动声色。

    灵秋一怔,道:“你想做什么?”

    嘴上问着, 另一只手已摸到袖中暗藏的银魄流霜针,见他神色灼灼,又不自觉松了手。

    云靖一字一句道:“你知道我为人绣鸳鸯,你知道鸳鸯的意思,为什么不想一想,这些年从丹碧峰到太霄辰宫。五年、十年,我身边除了你哪里还有别的女子?”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灵秋感到一阵别扭,兀自强辩道:“说不定你只是拿我当个幌子罢了。”

    云靖闻言,却像听到笑话一般,轻扬眉梢:“是啊,我只拿你当个幌子。”

    “无人不晓、天下皆知的幌子。整个人间都知道‘云靖痴恋凌秋’的幌子。没了你我也活不下去的幌子。”

    手被紧紧攥住,灵秋挣脱不得。

    他的眼睛发亮,像一柄利刃,直指她心口:“你以为我想和谁成亲?和谁结契?和谁在一起?和谁同生,又和谁共死呢?”

    指尖突然温热,云靖拽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柔软的触感让人止不住颤抖,他缓步上前,步步逼近,轻声道:“是凌姑娘还是小秋,你自己看一看。”

    灵秋被迫退后。

    百年来她所向披靡,何曾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候?

    然而背脊贴上冰凉的墙壁,纵然想避也是避无可避。

    “不要再说了!”她的呼吸急促。

    人魔相恋是绝对不会有好结果的。

    否则,她又怎么会站在这里呢?

    可是云靖岂能放过她?

    他抬手,指尖拂过夜色,眨眼间,一只短匕出现在两人交握的手中,眼中委屈被夜风一吹,凝成决绝。

    “你若还信不过,”他声线低哑,一字一句却如琼玉掷地般清晰,“这颗心剖出来看一看也无妨。”

    话落,云靖握住灵秋的手,调转匕首冲向胸口,直指心脏。

    一瞬间,他眸光亮得近乎狂执,像小犬被人逼至墙角,只能咬破舌尖证明忠诚。

    噗嗤一声,利光闪烁,灵秋指尖同时迸射出一道咒,铛琅一声,短匕被击碎。

    云靖胸前布料如天女散花缕缕飘落,仅剩一层薄薄内衫。

    真是好险。

    “胡闹!”灵秋咬牙低喝,嗔怒之下难掩慌乱。

    云靖抬眸望她,眼尾湿润着:“难道你现在还不明白我对你的心?”

    他指尖烫得吓人,灵秋终于下定决心,猛地把手从他怀中抽出来。

    “我不明白!”

    说罢,不等云靖反应,她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转眼便没了踪迹。

    步步后退是第一回,落荒而逃更是史无前例。

    灵秋脑中一片空白,往何处逃去全凭本能。终于站定时,鼻尖飘来阵阵酒香。

    自从她说要喝酒,云靖便在院子角落开辟出一处专门酿酒的地方,找来相关的书本记录,学着制曲、发酵,事事躬亲。

    虽然可以用法力加速酒液发酵的过程,最美味的酒却还得拜托时间,耐心等待。

    灵秋本来有足够的耐心,然而今夜发生的事让她意乱心烦。

    低头一看,手上还攥着绣了一半的香囊,两只依偎亲密的鸳鸯在月下闪闪发光,好迷人,好刺眼。

    桂花香股股扑鼻,本是她最爱的气味,如今却只想逃离。

    灵秋掀开酒缸,随手掬起酒液送入口中。

    母亲的前车之鉴近在眼前,她喜欢云靖却从没真的打算和他在一起。

    人魔是殊途的。

    两族之间日后可鉴的只有杀戮,只是杀戮。

    她能舍弃凌秋这个身份,死遁离去,许他一个无疾而终的结局已经很难得,遑论像普通凡人那样结成夫妇?

    酒液入口,辛辣的苦涩瞬间覆盖了桂子的甜美,灵秋不敢回想,不敢期望,只能畅饮。

    天边,一轮明月高高悬挂。

    月色溶溶,云靖茫然徘徊在院中。

    灵秋不见了。

    在她大喊完“我不明白!”之后便像一阵旋风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云靖在整个澄心院中仔细寻找,除了后院酒缸里的酒少了大半外,再不见她的身影。

    灵秋携酒出逃了。

    一时间,慌张和痛苦席卷了云靖的心。

    他站在巨大的梧桐老树下,遥望天上明月,如同凝望她的眼睛,喃喃问道:“难道你半分也不曾喜欢过我?”

    “啪嗒——”

    月光化作雨水滴落人间,划过他的眉心,留下濡湿的痕迹。

    云靖伸手一摸,浓郁的酒香陡然自指尖蔓延,涌向鼻尖。

    他惊愕地抬起头,见到少女坐在树杈间,发髻松散,一手托腮,一手抱着酒壶,笑眼嫣然地望着树下。

    她仰头饮一口酒,唇角酒珠未擦,顺着皮肤蜿蜒而下。

    那点酒液,明明只是一滴,偏偏落空,穿过树叶,“啪嗒——”一声,落在他眉心。

    又是眉心。

    意识到这点,云靖耳尖发烫,整个人都烧起来。

    见他转身,灵秋伸出一只手,命令般唤他:“过来。”

    话音刚落,云靖不由自主地挪动脚步向她走去。

    岂是不由自主呢?

    他是身也愿意,心也愿意啊。

    酒香氤氲,他在树下站定,两人之间隔了一段距离,他仰头看她,正想开口询问,陡然间,灵秋捧起他的脸。

    酒香倾覆而下,梧桐树的阴影里,她俯身吻住了他。冰凉的唇贴在一起,渐渐变得温热而潮湿,云靖的身体因急促的喘息而战栗。他踮起脚,不自觉地贴近,贴近。

    周身灵力因受到刺激接连溢出,满树梧桐嫩叶簌簌坠落,如同一场碧色的落雨。

    潮湿的空气潮湿,朦胧的月色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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