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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爆款渣攻,爆改计划》 17、第17章·逃跑(第2/14页)
贺邢可不管阿影是不是旭东和柔夫人的血脉,只要他在一日,阿影就必须是他的,不可能由别人抢走。
而回到此刻。
贺邢看着阿影吃完了夜宵之后,就带着阿影去浴室里面洗漱了。
浴池内水汽氤氲,温热的水流包裹着身躯,驱散了些许夜间的寒意。
贺邢靠在池边,将阿影揽在怀中,手指无意识地划过他背上那些纵横交错的旧伤疤。
水珠顺着阿影湿漉漉的长发滑落,没入水中,留下蜿蜒的水痕。
“明日便是旭荟的大婚之日了,”
贺邢的声音在氤氲的水汽中显得有些模糊,
“等此间事了,我们即刻启程返回剑阁。这地方,乌烟瘴气,多待一刻都令人心烦。”
阿影温顺地靠在他怀里,闻言轻轻点了点头,睫毛上沾着细小的水珠,随着眨动轻轻颤栗:“是,主人。”
贺邢的下巴抵在阿影的发顶,继续道:
“算算时辰,最迟明日午后,我传召的医师便能赶到。”
他的指尖在阿影的一处旧伤上轻轻按了按,
“我总觉得张雪诊得不够仔细。让剑阁在此地常驻的医师再来给你好好瞧瞧。”
他顿了顿,忽然用手捏住阿影的下巴,微微用力,迫使阿影抬起脸来。
水汽朦胧中,阿影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看不真切其中的情绪。
贺邢的目光带着审视,语气半是玩笑半是认真:“说起来…阿影,你当真没有怀孕,对吧?”
阿影的心猛地一缩,几乎要跳出胸腔。
他立刻垂下眼眸,下意识地就想挣脱开往下跪,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属下万万不敢欺骗主人!”
“行了行了,”
贺邢松开手,转而拉住他的胳膊,阻止了他下跪的动作,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
“有什么好跪的?水里也不安生。我姑且信你便是。”
他将阿影重新按回怀里,手掌却下意识地贴在人家的小腹上,那里温热柔软,与周围紧实的肌肉触感截然不同。
贺邢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心底那点疑虑如同水底的气泡,并未彻底消失,只是暂时被压了下去。
“只是你这身子…”他低声嘟囔了一句,像是自言自语,“总是这般不省心。”
阿影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感受着那只手掌传来的温度和重量,心中五味杂陈。
欺骗主人的负罪感和保护孩子的本能在他心中激烈交战,最终都化作了无声的恐惧,融入了这一池温热的水汽之中。
贺邢似乎也不再纠结于此,转而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起明日婚礼可能出现的状况以及剑阁在此的布局安排。
为了以防意外,剑阁的人在哪里布了局,在哪里安排了多少人……
阿影安静地听着,偶尔应一声,大部分时间都保持着沉默,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问答从未发生过。
只是,危机并未远离,只是暂时被主人“姑且”压下了。
而明日,当医师到来之时,一切谎言都将无所遁形。
——
次日。
旭家山庄的这场婚礼,堪称近年来武林中为数不多的盛事。
从山庄巍峨的牌楼开始,一路至正厅大堂,皆被铺天盖地的朱红锦缎所覆盖。
檐下悬挂着无数描金大红灯笼,也透着一股灼眼的喜庆。
廊柱间缠绕着新采的松柏枝丫,上面缀满了绢扎的并蒂莲和赤色如意结,风一过,便簌簌作响。
宾客络绎不绝,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来了七七八八。
锦衣华服与劲装短打混杂在一起,寒暄声、谈笑声、杯盏碰撞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空气中弥漫着酒肉的香气、脂粉的甜腻,以及一种浮于表面的、喧嚣的热闹。
贺邢一袭玄色暗纹锦袍,外罩同色系的大氅,在这片红色的海洋中显得格外突兀且矜贵。
他带着阿影,看似闲庭信步,在各处宴席间随意走动。
一路上贺邢应对得体,唯有跟在他身侧、气息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的阿影,才能感受到贺邢周身散发出的那种冰冷的疏离与审视。
贺邢的目光掠过那些造价不菲却透着俗气的金漆喜字,扫过堆叠如山、却未必可口的珍馐佳肴,听着那些言不由衷的恭维与吹捧,心下冷笑连连。
他挑剔、评判。
贺邢漫不经心地摩挲着腰间的玄铁扇。
心想,若他日,自己大婚,定要设在剑阁主殿,宾客无需多,但必是当世真正的人杰。
眼前的喧嚣浮华,实在是不过是一场庸俗的闹剧。
不过,他娶的是阿影,就没有十里红妆一说了,贺邢可以直接把剑阁送给阿影,让阿影做剑阁的第二个主人。
纵使是男子与男子并无大庭广众之下成亲的先例,但是贺邢是什么性格?
他可不在意旁人的目光,他就是这样的性子。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什么样的人应该抓住,什么样的人应该丢掉,什么样的人是帮助,什么样的人是累赘。
这些他心里都清楚。
不远处,是准备去门口接新娘的新郎官。
今日,新郎官是旭荟,虽穿着象征吉祥的喜袍,头戴金冠,但眼底是无法掩饰的疲惫与怨愤。
据昨夜值守的下人漏出的口风,这位二公子因昨日顶撞父亲,被盛怒的旭东责令在阴冷潮湿的祖宗祠堂里跪了整整一夜。
今日清晨才被人搀扶出来,几乎是强行按着完成了梳洗打扮。
那身大红喜服穿在旭荟身上,非但不显精神,反而像是一道刺眼的枷锁。
相比之下,久未在公开场合露面的大公子旭辉的出现,更引人注目。
旭辉身上穿着一件用料考究却明显过于宽大的绯色长袍,更衬得他形销骨立。
面色是一种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唇色极淡,唯有那双沉静的眼眸还保留着几分世家公子的气度。
他偶尔会掩口低咳几声,声音压抑而虚弱。
而始终立在他身之后的蓝衣青年任云起,依旧是一身利落的劲装,与满堂华服格格不入,腰间佩剑并未因是喜宴而解下。
他的目光极少离开旭辉,递茶、拭汗,一切动作都做得无比自然熟稔,那是一种经年累月形成的、无需言语的默契。
没一会,新娘月照白的到来,将这场婚礼的氛围推向了高潮。
她是骑着骏马而来的,而并非传统的花轿。
月谷一向捍卫正道,天下闻名,甚至出了好几个武林盟主。
如今武林盟主之争正是激烈的时候。
但不管是谁,都是月谷的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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