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科举兴家(穿书):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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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不动就骂人!

    以顾思的认真和勤奋,三五天就要被骂一次,连学堂里知府的孙子孙守也不例外。

    学堂的学生全都被骂过,只是被骂的多和少而已。

    不过顾思和孙守是被骂得最少的,其他的人最惨,一天能被骂三五遍。

    苏贡生也骂人,但不人身攻击,这新夫子张口“蠢货”闭口“愚钝”,很多学生都被骂得沮丧极了。

    顾思只好安慰他们:“等咱们夫子回来就好了。”

    大家都盼着乡试快点结束苏贡生快点回来,连顾思也不例外。

    再是个成年人的心理,也不喜欢被骂啊!

    望眼欲穿的期盼里,中秋到了,乡试马上要结束了,学堂里讨论的都是这次乡试他们府上能中几个举人。

    乡试完了没几天,一行队伍出了长安,向南而去。

    在这队伍之后,跟着一小群一小群的人物。

    其中一家李家,长子赶着车,次子从车里挥出头来看,问自己父亲:“我们这样跟着知府的车会不会不好?”

    “没事,我都打听过了,知府是宽宏的,知道我们不敢自己过秦岭,往常也让人借他的威呢。”父亲安慰着。

    小儿子这才放了心,看着的大哥手臂上结实的肌肉,进了车内,有些担心的小声问父亲:“我们不会染病吧?”

    父亲安慰他:“你放心吧,时疫在南方呢,不会传过来。再说你哥是前年出的海去年回来的,这都一年了,肯定没事。”

    小儿子又担忧起来,望一眼哥哥的背影:“咱们家是冷籍,也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打点好,让我去下场考试。”

    “放心吧,你哥亲叔父在衙门里呢,到时候拉关系,总能成。”母亲安慰,心下其实也担心。

    大儿子沉默的赶车。

    晚上,孙知府一行自然住官驿。

    李家这些跟着的人,也找驿站住下。

    李家大儿子听媳妇对自己说:“家里又嫌弃你了,不想要你了。”

    大儿子沉默一阵,才开口:“委屈你了。”

    不管家事怎么样,路照样要赶,第二天,他们又跟着知府的车架上路。

    乡试结束,各方都在急切的等待消息,尤其是家有考生的人。

    顾家人都着急,顾耕这次也去参加乡试了。村里人也盼着,要是顾耕中了举,整个村子的赋税都不会被多收了。

    顾思一点也不期盼,他知道这次顾耕没有考上,殷秀才可能这次或者下次就能考上了。毕竟殷秀才是在会试里陷害主角时被抓住的。

    接着,顾思就从舒家三外公那里知道了这次中举的名单,殷秀才果然中举了。

    顾思松了口气:殷秀x才中了举人,大堂伯没中,那殷秀才就不会再嫉妒大堂伯了,也不会陷害大堂伯不成来陷害自家了。

    顾家基本避过了最要命的那个“命运”。

    以后大堂伯要是能中了举人,殷秀才先中,有嫉妒应该也不会很多吧?

    到了月底,知府一行人终于到了汉中府府城,顾大伯也回来了。

    苏氏学馆里的人兴奋极了,夫子终于回来了!

    苏贡生受到了学生们的热烈欢迎:

    “夫子,你可回来了!”

    “夫子,我们好想你!”

    “夫子,呜呜,我想死你了!”

    苏贡生回家也高兴,有活泼的,没关注中举情况的就问:“夫子,咱们汉中府中了几个举人啊?”

    苏贡生叹了一口气:“只有四个中了举人,一个中了副榜。”而后说了名字。

    往年也就是中上三到五个的样子,四个都在大家的意外之内,都很兴奋地讨论。

    除了殷举人,顾思没觉得其他人与自己会有什么关系。

    放学后回了家里,顾思从三外公那里知道,知府也已经回来了,他们府里的秀才们大都是一起回来的。

    顾思见到了顾大伯,询问他:“考试还顺利吗?”

    顾耕知道顾思问的什么,笑道:“我一心苦读,没去会馆,考前都没遇见。”

    “考试题难吗?”顾思关心起乡试的试题来。

    顾耕叹了口气,点头:“这次难,大宗师用了拟定的虚字,不好加。”

    顾思不太懂,细问起来。

    原来学政在乡试出题时,有时会加上拟定的虚字,这虚字要在做文章时写进去,写不好就不合格,比一般的乡试题要难。

    聊过后,顾思就去做作业了。

    顾耕要参加殷举人的宴席,暂时没回老家。

    又过了两天,顾思一回家去,就见到了曾祖父,意外又惊喜:“曾爷,你怎么来了府里?”

    他上下打量着人,见曾祖父状态还不错,应该不是身体不舒服过来看病了。

    顾家曾祖父欣慰地望了顾思一眼:“长大了,高了。”

    他说完,才感叹般的“唉”了一声,应着:“咱们县里我有个熟人,这次乡试中了副榜,家里请客,我来随点礼钱。”

    顾思顺了一下,才问:“他搬到府诚来住了?”不然怎么请客要到府里来。

    顾家曾祖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没说清,摇头:“老家在咱们西乡县,祖上早就搬到府里来了,现在只收租时才回来。”

    说完,他又惆怅的叹口气:“才四十多岁,比你大伯还年轻呢!”

    “中了副榜的,就是副贡生吗?”顾思求证的询问。他知道秀才里最厉害的是贡生,贡生又分六种,最厉害的那种就是副贡。

    “是啊!”顾家曾祖父点头,“正榜是举人,副榜就是半个举人,获得监生资格。要是经过礼部铨选,就可以当官喽!推官知县州佐,随便一个,家族就飞黄腾达了!”

    顾思从这话里都闻得到那股子酸味了,失笑道:“别说半个举人了,就是个举人的资历和劳绩,是那么容易能经过吏部审查的?举人都难,再半个举人也没用!”

    顾家曾祖父自然是个想得开的,不然也活不了这么多岁数,跟着失笑道:“再难也是有个盼头。”

    “啥盼头啊,还不是看人脉和钱财,举人的人脉和钱财要比半个举人强多了,他们都竞争不过,副贡生就别提了,你不用羡慕。”顾思用事实安慰曾祖父。

    本国有多少个县顾思不清楚,但他知道中国也就两千多个县。按这个算,两千多个知县,进士分下来要是有剩下的,不管剩下多少,也都有那两万多的举人竞争去了,哪里有副贡生的事儿?

    就是佐官,也没有副贡生的事儿。

    除非你人脉特别强钱财又多或者能力极为出众,这种都是极个别的事。

    顾思觉得,这一方面像是给有权势的人留下的走后门的路,一方面是国家在全方位的网罗人才,不放过任何一个优秀的才能之士。

    顾家曾祖父能不知道这些?他知道他也羡慕:“做不了官也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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