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成功但分手失败[重生]: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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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非常非常非常酸。

    明确、强烈的感觉刺激,这是对抗恐慌的常用干预技术。

    他推测她去咨询过,稍稍感到些安心,下一刻,心头却又浮起一股酸,像被嚼碎了的柠檬糖。

    噩梦、恐惧、独自咨询,谣言、受伤、自己冷静。

    清醒时,她就是自己的伞,从不允许自己“需要”另一个人。

    发动机轰鸣,她抓紧了扶手,抿着薄薄的唇。他轻轻地覆上她的手,慢慢收拢、包裹,感到那微凉的手背,一点点回温。

    平飞阶段,她看起来一切正常,喝了水,吃了飞机餐,剩下半块过甜的蛋糕,又拿出iPad读了两三小时论文。

    他几乎要觉得自己可能过度担心了,但当她摸出眼罩,又突然要了杯葡萄酒时,他的心微微一沉。

    酒精摄入不利于入睡,他本想开口提醒一句,但转念一想,这也许能帮她放松点,也就不提了。

    喝完酒,她放平座椅、戴着眼罩躺下了,可他知道她没睡着,那只缩在毯子里的手,时不时地点按Click Wheel,在切换音乐。

    半小时后,她扯开眼罩,掏出复古掌机,俄罗斯方块飞速下落,又一层层消除。

    直到客舱广播响起,飞机二十分钟后即将降落,她一下僵住。

    很快,滴滴滴,屏幕上出现一行字,Game Over。

    她把掌机扔回包里,又开始翻东西,含上两颗柠檬糖,左手抓着小玩偶,右手握着iPod,坐得笔直。

    梁思宇轻轻把iPod拿出来,握住她右手,她看了他一眼,不小心瞥到了窗外,呼吸一下变紧,迅速转开眼。

    他拍着她的右臂:“没关系,我在,Ada,我在。”

    他们已经能感到降落过程那微微的失重感了。

    她的身体不受控地颤抖起来。不行,不行,为什么失重感会这么强?

    机身在晃?烟味?是不是着火了?机舱缺氧了?她怎么吸不到气?

    一团糟中,咨询师冷静的声音回响:“这是闪回,Ada,找到你的锚点,你不在那架飞机上。来,跟我呼吸。”

    锚点?她喘着气,咬碎柠檬糖,剧烈的酸味让她清醒片刻,她开始试着数一二三。

    梁思宇眼看着她呼吸急促、快要抽噎,展臂抱住她肩膀,取下她右侧耳机:“Ada,听我的声音。”

    她还是失焦地望着前方,像是被冻住了,手心是密密的冷汗。

    他只能加大力气,不惜把她握痛:“Ada,感觉我的手,我在这里,抓紧我,好吗?我也抓紧你了,你很安全,我们都很安全。”

    她轻轻回握了他,他的心勉强落回胸口。

    咚,飞机接地了。

    冲击传来的一瞬间,她发出了一点点极度压抑的气音,眼泪不受控地滚落。

    “Ada,看着我,我们落地了,看窗外,是地面了,我们很安全。”他试着引导她的视线和视觉。

    她带着哭腔嗯了一声,右手反手握紧他,左手狼狈地去摸口袋里的纸巾,想要自己擦掉眼泪。

    出租车里,她脸色煞白,手心冰凉,和半年前那次差不多。

    他递上矿泉水,她小小吞咽了两口,疲倦地靠在他肩头。

    两周前,她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在机场休息一会,喝瓶运动饮料,然后全凭意志力强撑,是不是?

    他还是忍不住多嘴问了句:“回家时也是这样吗?”

    一阵沉默。

    他摸摸她的头发,不再说什么。

    一个很细的声音飘过来:“没这么糟糕,真的。”

    他摇摇头,这个嘴硬的姑娘。

    而许瑷达认真觉得,她不是在嘴硬,自己飞回家那次,好像还好些,没有这么虚弱。

    这也太奇怪了,坐商务舱明明更舒适,有他陪着也确实更安心,怎么现在,居然有种精疲力尽的感觉?全身止不住地发软呢?

    他收紧了手臂:“眯一会儿吧,会堵车。我带了晕车药,需要吃一片吗?”

    她想了想,吃了一片,调整了下姿势,靠进他怀里,嗅到了熟悉而清新的松柏气息,闭上了眼睛。

    车里冷气很足,他从包里抽出一件自己的牛津衬衫,披在她身上。

    PTSD发作后,她明显有些肌肉无力,再加上冷汗未消,像个微微融化的小雪人,柔软潮湿。

    他的动作越来越轻,然后,听到了她绵长的呼吸。

    到家了,她睡得正沉,他轻声请出租车司机把箱包放在前院,自己直接把她抱起来。

    他没走那段上楼的长褐石楼梯,而是向下几步,从花园层进门。

    他稳稳当当地抱着她,穿过开放式厨房,却惊讶地碰到了还未离场的家政人员,正在补充冰箱食材。

    他下意识地侧了下身,一句简洁的“Pardon us”,脚下毫不停顿,快步走向了别墅后侧的电梯。

    他没跟父母说自己飞了个来回,也没让家里司机来接,就是不想被家里人发现她有飞行恐惧。

    许瑷达醒来的时候,口干舌燥,头晕脑涨,但心里有个声音在提醒她,该下车了,再堵车也该到了。

    她勉强睁眼,嗯?这是?她有点心慌,习惯性叫了声:“Ned?”

    “我在,我在。”他披着浴袍,匆匆出来,坐到床头,握住她的手。

    他完全没想到,不到2小时,她就醒了。按理说,刚经历过应激消耗,又服用了含有镇定成分的晕车药,她应该能熟睡4-6小时才对。

    “我在这里,别怕,我们到家了,这是我的卧室。”他拧开一瓶果汁给她喝,让她补充点水分和糖分。

    “继续睡吧,好不好?你需要好好睡个觉。明天没有任何实验安排,什么都别想,安心睡觉,好吗?”

    他干脆上了床,把她抱在怀里。

    她本想起床的,她觉得自己没事了,两周前回家那天,她小睡了一个多小时,就起来吃晚饭了。

    可是,被他按在怀里,她居然真的又睡过去了。

    直到第二天凌晨五点多,许瑷达醒了,神思恍惚。

    这间卧室,又陌生又熟悉,虽然她住的时日极短——上辈子,他们假期在长岛待得更多些。

    可是,落地窗边,那张单人沙发上,他们曾经硬挤在一起,她喝他煮的热巧克力,他抱着她读十四行诗。

    圣诞下雪时,她心血来潮,去露台上画了个小爱心,他拿着毯子追出来给她披上,亲吻她冻红的手指,和发间的初雪。

    她第一次发现,那些画面如此清晰明亮,一点也没褪色。

    明明后来几年,她都劝自己别再想这些时刻了,她还以为,她已经成功驯化自己的海马体,把那些放进了旧仓库。

    她不禁抽了下鼻子,压下那股涨潮的酸意。

    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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