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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穿到六零边疆当校长》 100-110(第4/15页)
部礼堂今晚放新片子,我这儿又弄到两张票,一起去看?也算放松一下,这段时间你也够累的。”
第103章
电影票?舒染愣了一下, 才想起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很久以前杨振华是提过一嘴,但当时她被陈远疆找了个借口叫走了。此刻他旧事重提, 在这个节骨眼上,邀请的意味似乎比上次更明确了些。
若是平时, 舒染或许会委婉拒绝,或者出于礼节应付一下。但此刻,杨振华透露消息的举动, 让她不得不多了几分权衡。
她需要信息,需要了解师部上层的动向。杨振华无疑是一个信息渠道。而且,不能在这个时候得罪他,甚至……或许可以适当维持一种友善的关系?这无关感情, 只是一种处境下的社交策略。
舒染迅速权衡利弊, 脸上露出、略带歉意的笑容:“杨干事, 谢谢你还记得。只是……孙处长交代的任务很急, 今晚恐怕要加班梳理材料。电影……这次可能又看不成了, 实在不好意思。”
她拒绝了, 但理由充分,态度诚恳, 给彼此都留了体面的台阶。
杨振华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掩饰过去, 理解地点点头:“工作要紧,工作要紧。那就下次, 下次有机会再说。”
“好, 下次有机会再说。”舒染从善如流,随即自然地转移了话题,语气带着一丝探询, “杨干事,你在宣传科,消息灵通。关于示范点后续……林副政委那边,除了刚才说的,还有没有更具体的风声?比如……时间上,或者人选上?”
杨振华看她主动问起,沉吟了一下,低声道:“具体时间还不清楚,但估计也就是这一两个月内的事。唉,这些话你听过就算,未必作准。”他适时止住,显得很谨慎。
“我明白,谢谢杨干事。”舒染得到了更具体的信息,心里更沉了一分。她再次道谢离开了。
回到那间临时办公的小会议室,李干事和那位女干事还在热烈地讨论着教材的章节划分。看到舒染回来,李干事招呼她:“舒染同志,快来看,我们觉得这个牧区实用词汇部分,可以再细化一下……”
舒染走过去,看着桌上铺开的凝聚了她心血的材料,那些熟悉的字句,那些生动的图画,此刻却刺得她眼睛生疼。
她努力集中精神,参与到讨论中,但脑子里却一片混乱。杨振华的话在脑海反复回响。
她想起畜牧连那间教室,想起孩子们渴求知识的眼神,想起王大姐、李秀兰那些妇女们从排斥到信任的转变,想起阿迪力终于开口认字时的笨拙与认真,想起陈远疆……
这一切,难道就要这样拱手让人?
就因为她成分不好?因为她没有背景?因为她只是个特约调研员,而非师里正式编制的干部?
一股不甘从心底涌起。她舒染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不是为了在这个时代忍气吞声、为人作嫁的!她有自己的事业追求,有想要守护的人和成果,更有现代灵魂里的清醒利己。
她深吸一口气,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更不能在师部露出任何端倪。消息还只是传闻,未必成真。就算成真,她也绝不会坐以待毙。
她重新拿起笔,目光落在材料上。她开始更积极地参与到讨论中,不仅提出建议,更有意识地强调某些工作细节的复杂性和不可替代性,比如与牧区群众的沟通技巧、扫盲班妇女心理的把握、以及那些看似土办法背后蕴含的实践智慧。
她在不动声色地铺垫,在孙处长和其他干事心中,加深自己与示范点深度绑定的印象。
接下来的半天,舒染工作得比任何时候都投入专注。她侃侃而谈,条理清晰,展现出的对基层工作的透彻理解和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让李干事二人频频点头。
傍晚,工作暂告一段落。舒染婉拒了李干事一起去食堂的邀请,说自己想再整理一下思路。
独自一人走在师部略显清冷的院子里,晚风带着寒意。舒染裹紧了大衣,抬头看着师部办公楼那几个亮着灯的窗户,其中一扇,就是孙处长的办公室。
她不能退缩,也不能蛮干。她需要好好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办。是去找孙处长探探口风?还是按兵不动,静观其变?或者……另辟蹊径?
她想起陈远疆。如果他在,他会怎么做?但这件事,涉及上层,恐怕不是陈远疆一个师部特派员能轻易干预的。
她慢慢踱步,脑子里飞速运转着各种可能性,权衡着利弊。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既能保住自己的劳动果实,又能不得罪林副政委那样的实权人物。
就在这时,她看到孙处长和一个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并肩从办公楼里走出来,两人边走边谈,态度颇为熟稔。那个中年男人,舒染认得,正是她在林副政委考察启明小学时,有过一面之缘的林副政委本人。
孙处长脸上带着笑容,正说着什么。林副政委微微颔首,目光随意扫过院子,恰好与站在不远处的舒染对了个正着。
舒染心里猛地一跳,几乎是下意识地露出一个带着尊敬又不卑不亢的笑容。
林副政委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大约两秒钟,那眼神看不出什么情绪。然后,他像是没看见一样,自然地转回头,继续和孙处长说着话,两人朝着家属院的方向走去。
舒染站在原地,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她不知道林副政委是否认出了她,也不知道他对自己这个示范点创始人究竟是何看法。
但有一点她很清楚,她必须尽快做出决断。
她转身,朝着招待所的方向走去。
师部的夜晚比畜牧连安静得多,少了些带着沙尘的风,也缺了远处隐约传来的犬吠羊咩。但这种安静,反而让舒染心里更不踏实。
她躺在招待所的床上,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反复回放着白天的一幕幕:孙处长看似赞赏却带着保留的眼神,杨振华透露的消息,还有林副政委那看不出情绪的一瞥。
“林雪舟主导方向……”舒染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她不是不能接受合作,甚至不介意分享功劳,但她绝不能接受自己一手创办、倾注了无数心血的启明小学和扫盲工作,被人轻易拿走果实,更何况是以“把握方向”为名,行鸠占鹊巢之实。
她来自二十一世纪,深知话语权和主导权的重要性。在这个年代,成分和背景如同无形的枷锁,但她偏要试试,能不能用能力和实绩,撬开一道缝隙。
“不能坐以待毙。”舒染坐起身,眼神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清亮。
接下来的两天,她几乎泡在了那间临时办公的小会议室。她没再主动去打探消息,而是将全部精力投入到教材的整理和编写中。她比之前更细致,更严谨,不仅完善了原有的实用扫盲部分,还根据在师部家属工厂和直属学校的见闻,补充了更具普适性的教学案例和方法总结。
她在材料中强化了自己作为实践者和探索者的角色。在描述某个教学方法时,她会详细写出最初面临的困难、尝试的过程、孩子们的反馈,以及最终如何调整成型。
她想告诉所有看到这份材料的人:这些东西,源于最基层的实践,浸透着独一无二的经验,绝非一个空降的理论家能够轻易理解和复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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