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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穿到六零边疆当校长》 110-120(第3/18页)
的记忆和大致的方向感前进。
不能停。停下来,就可能永远留在这片雪里。
不知走了多久,久到舒染感到时间似乎都静止在了这一片白茫茫中。
她的腿像灌了铅,肺叶因为吸入过多冷空气而刺痛,意识开始有些涣散了。四周除了风声和自己粗重的喘息、心跳,再无别的声响。
她迷路了。
一股恐慌感在心底腾升起来。在这片被冰雪覆盖的无人之境,就算是发生什么意外,也不会有人发现。而且,天黑之后,一些狼和熊等野兽可能会在此出没。
“冷静……舒染,冷静……”她强迫自己停下脚步,背对着风向,试图让狂跳的心脏平复下来。她环顾四周,白茫茫一片,所有参照物都被大雪掩盖。
她想起陈远疆曾经教过她,在这种天气里,要留意地面的起伏和隐约的地形特征。
她努力回忆那条小径附近应该有一个微微凸起的土坡,长着几丛特别耐寒的骆驼刺。
她咬着牙,继续向前摸索。
又坚持了一段路,就在她几乎要绝望,考虑是否该寻找回去的路,再原路返回时,她的脚踢到了一个被雪覆盖的硬物。不是石头,形状……她蹲下身,扒开积雪——是半截枯死的虬结的骆驼刺根茎。
找到了!她精神一振,根据骆驼刺的方位,重新校正了方向。
希望给了她新的力气。她继续前行,体力在飞速流逝,手脚早已失去知觉,全凭一股意念支撑。
终于,当她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栽倒在雪地里再也爬不起来时,眼前的地势开始向下,形成了一个被冰雪包裹的峡谷入口——老冰崖到了。
谷底的风更大,卷着雪粒砸在脸上生疼。她几乎睁不开眼,只能眯着一条缝,按照之前民兵描述的方位,沿着崖壁底部搜寻。
她有点害怕,她害怕可能看到的糟糕的景象。
往前又走了一段距离,她看到远处有一团与周围雪白不一样的暗色。
是一团倒在地上的阴影。
她心脏狂跳,跌跌撞撞地扑过去。
近了,更近了。那轮廓清晰起来是一匹倒毙的马,马鞍歪斜地挂在一边,缰绳散落在雪地里。
马蹄铁样式熟悉,正是陈远疆的枣红马!那匹马倒在雪地里,一条腿以怪异的角度扭曲着,身上覆着雪,已经没有了气息。
马在这里,那人呢?!
舒染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她扑到马尸旁,疯狂地扒着周围的积雪。
“陈远疆!陈远疆——你在哪儿?!”
目光所及,只有一片白茫茫。周围一片死寂,没有任何回应。除了马和零乱的痕迹,再没有第二个身影。
他去哪儿了?受伤了?被拖走了?还是……已经……
恐惧淹没了她,她无法再保持理智。
她像疯了一样,手脚并用地向四周爬行,急切地扒开每一片可能掩盖着什么的积雪。
“你在哪儿……回答我!陈远疆!你出来!”
她不停地扒,不停地喊,仿佛只要不停下,就能否定那个最坏的可能。
风雪依旧呼啸,绝望几乎要将她吞噬。
就在她力气耗尽,几乎要瘫倒在雪地里时,她的脚尖再次碰到一个硬物。这一次,感觉不同,像是……布料,冻硬了的布料。
不甘的执念让她聚起最后的力气跪坐起来,已经冻得没有知觉的手拼命扒开那片积雪。
一抹军绿色出现在她的视线。
是军大衣的颜色!和陈远疆离开时穿的那件一模一样!
她扒得更快,更急,积雪被抛开,更多的军绿色露了出来,直到舒染的指甲缝里塞满了雪和泥土,刺痛传来,那个熟悉的身影完全暴露在她眼前。
陈远疆半个身子被埋在雪里,蜷缩在一个似乎是野兽的土洞入口低洼处,一动不动。
他的脸朝向洞口,眉毛、睫毛、嘴唇周围都结满了厚厚的白霜,脸色青白。他的一条手臂不自然地弯曲着,明显是摔伤了。
“陈远疆!”
舒染扑到他身边,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微弱到几乎感觉不到。
她又去摸他的颈动脉,指尖在冰冷的皮肤上摸索了许久,才感受到一丝极其细微的跳动。
他还活着!舒染差点哭出来。
她立刻环顾四周。这个所谓的“土洞”,其实只是岩壁底部一个浅浅的凹陷,勉强能遮挡一部分风雪,但根本不足以御寒。陈远疆身上的军大衣早已被雪水浸透,冻得硬邦邦的。必须把他移到更避风的地方,否则就算现在还有一口气,也撑不了多久。
她记得刚才搜寻的时候,好像瞥见不远处有几块巨大的岩石相互依靠,形成了一个比这里更深的缝隙。
来不及多想,舒染抓住陈远疆军大衣的后领,试图把他拖出来。成年男性的体重,加上湿透结冰的衣服,沉得像块石头。
她使出吃奶的力气,脸憋得通红,才勉强把他从雪窝里拖拽出来一点。
“呃……”
也许是被牵动了伤处,陈远疆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呻吟。
“陈远疆?你能听见吗?”舒染立刻俯下身,凑到他耳边喊道。
他没有回应,眉头痛苦地蹙紧,意识并不清醒。
舒染不再耽搁,调整姿势拖拽着,朝着记忆中那岩石缝隙的方向挪去。
积雪没过小腿,每走一步阻力巨大。她喘着粗气,汗水刚冒出来就变得冰凉,贴在背上冷得刺骨。
几十米的距离,仿佛走了一个世纪。终于,她成功地将陈远疆拖进了那个岩石缝隙组成的天然避风洞。
这里果然比刚才那个浅坑强多了,至少三面有遮挡,风雪小了不少。
她把他小心地放平,让他靠坐在最里面相对干燥的岩壁上。然后解下自己脖子上那条厚厚的羊毛围巾,不由分说地裹住他冻得青紫的脸和脖子,只留下口鼻呼吸。
接着,她开始处理他那只断臂。没有夹板,她折了几根相对笔直坚硬的枯枝,用围巾上扯下来的毛线尽量牢固地将他的小臂固定在胸前,避免移动造成二次伤害。
做完这些,她已经累得几乎虚脱。但更严峻的问题摆在面前——失温。
陈远疆的身体冰冷,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白气。常规方法很难让他暖和过来了。
她知道最有效的方式是体温传导,尤其是在这种缺乏外部热源的情况下。
舒染只犹豫了一瞬。
什么男女大防,什么闲言碎语,在一条生命面前,都显得可笑而苍白。她舒染从二十一世纪来,比谁都清楚生命的可贵。她不是圣母,她有私心,她珍惜自己好不容易重活一次的机会,但她的私心里,不包括用别人的命来保全自己的名声。
她果断解开自己的棉袄扣子和里衣的扣子,然后她用力掀开陈远疆那件冻硬了的军大衣,接着解开里面的棉衣扣子,直到漏出胸膛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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