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父在上: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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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张牧只觉得,面前这尊大神带给自己的压力骤然增加了不止一倍,尤其是那双带着几分非人感的金眸,之前明瑾形容得天花乱坠,什么“琥珀融金”……狗屁!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要他说,根本就是一对能把人扎出洞来的刀子!

    张牧在心里连连叫苦,觉得自己就不该站出来管这闲事。

    “孤带他去看医师。”看在明瑾的份上,晏祁淡淡地回答了一句,随后与他擦肩而过。

    荀婴掸了掸衣袍上沾染的灰尘,在李司的搀扶下站起了身。

    他走到张牧身边,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面色僵硬:“该不会,他就是明兄说的那位……?”

    张牧沉重点头。

    “就是明瑾那位。”

    宁府。

    在明瑾的强烈抗议下,最终晏祁没有把他带回家,而是送到了明家边上的宁府,又马不停蹄地叫来了医师为他诊治。

    “还好,没伤到骨头,”医师看完之后说道,“就是这淤血肿.胀,估计起码得十天半个月才能消;若是全好,那得等半年之后了。”

    晏祁皱眉:“能恢复快些吗?”

    “我开些外敷的活血伤药,等半日后给他涂上,每天按摩半个时辰,或许可以。”

    医师看着晏祁欲言又止的模样,特意解释道:“现在不行,这孩子刚挨了打,手还疼着,肯定经不住人碰的。”

    晏祁眉头紧锁,但还是礼貌冲医师颔首道谢,又叫人给了他双倍的诊金。

    医师离开前还在感叹:“也就我们年轻当学徒时,才能看见如此严师了,但师父从来都是拿藤条打我们脊背,不会碰手,不然连捣药的活都做不了,这先生也是够狠心的。”

    他叮嘱晏祁:“手被打成这样,后面几日别说握笔了,估计穿衣吃饭都难,还是要人贴身照顾才行。”

    晏祁一一记下了。

    医师走后,他重新走到床边坐下,看着明瑾垂在身侧、伤痕累累的双手,对那下手没个轻重的丁弘毅恼怒不已。

    同时,内心也泛起阵阵隐痛——这孩子是他一路看着长大,十几年来,还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

    少年原本白皙瘦削的十指,现在个个肿得跟萝卜似的,深红的尺痕现在已经被淤血占据,渐渐变成了触目惊心的青紫色,混着表面棕褐色的药膏,几乎叫人看不出皮肤原本的模样来。

    晏祁看着看着,忽然有种把那医师重新叫回来询问的冲动——肿成这样,感觉碰一下都要破皮,该如何按摩?

    但他最终只是一动不动地坐在位置上,偶尔用打湿的毛巾擦擦明瑾额头、颈侧渗出的冷汗,目光凝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明瑾是在一个时辰后醒的。

    心神损耗太过,他半路上就发起了烧,靠在晏祁怀里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上药时,迷迷糊糊疼醒了两次,但每次清醒的时间都不长,听那医师说什么“这种烧很快就能退”,便彻底放松了精神,一觉睡到了傍晚。

    他直觉自己应该出了不少汗,但奇怪的是,身上却没有汗津津的黏腻感。

    淅淅沥沥的雨声中,明瑾睁开了眼。

    他微微偏过头,预料之中,望见了一道熟悉的背影。

    晏祁披衣坐在床边,手中捧着一卷书,正低头仔细翻阅着。

    他依旧只点了一盏灯。

    屋内灯火如豆,窗外暗尘月明,夜雨潇潇。

    明瑾知道晏祁一向忙碌,但眯眼看去,却发现他在看的,竟是一册医书。

    他在床上扭了扭身子,虽然心中仍堵着几分气,但唇角却很诚实地勾了勾。

    只是很轻微的动静,依旧被晏祁捕捉到了。

    他立刻放下手里的医书,转身看向明瑾,看到少年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闭上双眼想要装睡,但可能是觉得实在有点儿太欲盖弥彰了,又懊恼地睁开了眼睛。

    “醒了?”晏祁说,“给你煨好了肉粥,喝些吧。”

    明瑾眼巴巴地看着他起身走到炉子前,自己努力用手肘撑起身体,往上坐了坐。

    见状晏祁把碗放到一旁,先扶着他起身,又往明瑾身后塞了两个软枕,这才到床边坐下,端起碗,吹了吹碗里的粥,舀了一勺递到他嘴边。

    明瑾呆呆地张大嘴看着他,晏祁不等他开口,便趁机往他嘴里塞了一勺。

    “唔……”

    明瑾咕咚一声咽下去,第二勺已经送到了嘴边。

    不真实的感觉愈发强烈。

    就这样一个喂一个吃,明瑾默默地喝完了整碗粥。

    过程中,明瑾的眼睛一直死死盯着晏祁,像是要把他看出一朵花儿来。

    男人的脸庞在烛光下显得愈发冷峻淡漠,但喂他时的动作却很小心,明瑾偶尔吃快了呛到,还会主动用手指替他抹干净。

    说实话,明瑾既受宠若惊,又有些毛骨悚然。

    他总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感觉。

    待喝完最后一口粥,他清清嗓子,终于按捺不住开口了:“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晏祁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把碗放到了一边,拿起帕子,不紧不慢地擦了擦手。

    “你若是想说,自然会说,”他说,“不想说的,就算我问了,你也只会想尽办法编个谎来骗我。”

    明瑾顿时一口气堵在了喉咙里。

    他咬牙切齿道:“一个月不见,你怎么还是这副臭脾气?你当真就不……”不想我一点儿?

    晏祁看了他一眼,忽然转移了话题:“该上药了,把手给我。”

    明瑾猛地甩头,就是不搭理他。

    “不干,疼死拉倒。”

    “这就是你今天站在那儿,乖乖叫他打的原因?又犯倔脾气了?”

    晏祁的语气并不算重,甚至连斥责都算不上。

    但明瑾却被他看得莫名心虚起来,磕巴了一下为自己申辩道:“怎、怎么啦?我犯了错,认罚还不成吗,他毕竟是老师,我还能怎么着啊。”

    说着说着,他又委屈起来了,仿佛再次回到了学堂里,被丁先生在大庭广众之下打板子的时候,鼻头一阵阵发酸。

    “平时怎的没见你这么听话?”

    晏祁一把攥住他的手腕,但并未用力,只是将明瑾的手拽到了自己跟前,反问道:“同为师长,哪次我罚你,不是把罚你的原因清清楚楚地道出个一二三来?哪次不是只要你真心认错,我就点到为止收了手?”

    “我教了你这么些年,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希望你能辨别是非,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你难道连这最基础的道理都不明白吗?”

    明瑾抿了抿唇,忽然抬眼直视他:“是你教我要‘尊师重道’的,先生。你送来的那些书,我每本都仔细看了。”

    晏祁眼皮一跳。

    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

    他一直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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