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父在上: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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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听闻,这瘦湖之底可是沉了不少宝贝,”太子哈哈一笑,“螃蟹嘛,待会再派人下去捞就是了,既然要赌,自然要赌大的,就比一炷香内,谁能捞到更多的宝贝谁就赢,如何?”

    明瑾微微一笑,拱手道:“恭敬不如从命。”

    “那彩头怎么定?”

    明瑾的视线下移,落在太子腰侧别着的、雕刻着四爪金龙的羊脂玉佩上,忽的灿烂一笑:“臣弟拿宁王世子印与殿下赌,就赌殿下这枚玉佩,您看如何?”

    闻言,太子的神情终于发生了变化。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明瑾:“你确定?”

    世子印和他的玉佩,价值自然不可同日而语。虽说他贵为太子,地位比世子高出不少,然而世子印可是真能调动宁王府上下,他的那块玉佩却只是个装饰,虽然关键时刻能当信物使用,可现在又不是什么战乱时期,太平日子,需要什么信物?

    他若想要,像这种玉佩,随时可以叫皇室的工匠做出个十块八块出来。

    “行,孤同你赌了!”

    太子只当这是宁王世子给自己的变相示好,心里还琢磨着,等会儿不能叫他输得太惨,于是把挑选出来的侍卫叫到面前,低声吩咐了两句。

    明瑾也趁下水前的功夫,把张牧拉到一边叮嘱:“捞东西就随便捞捞,注意安全,主要看看这艘船有没有被人动手脚。”

    他思来想去,觉得晏祁最可能用的就是这个方法了。

    虽然先生不肯提前告诉他,但要是他自己发现的话,那就不算了对吧?

    张牧点了点头,给他比了个放心的手势,然后飞快地脱掉上衣,活动了一下筋骨,和那名侍卫一道走到了船舷边上。

    “预备——跳!”

    明瑾坐在座位上,唇边勾起一道弧度,乍一看云淡风轻,实则心中打鼓,表面镇定全靠回忆模仿当初晏祁的一举一动。

    一炷香后,水面冒出涟漪。

    看到张牧平安归来的那一刻,明瑾狠狠松了口气,太子则笑道:“把他们二人拉上来吧,看看都找到了些什么宝贝。”

    那侍卫上来后说:“殿下,小的不才,找到了一条珊瑚手串;一把前朝宝剑,但估计生了锈;还有两块沉在湖底的银两。”

    太子不置可否,似乎对他的收获并不算太满意。

    那侍卫忐忑地把视线投向张牧,张牧抹了把湿漉漉的脸颊,抓起手中的玩意儿:“我就找到了这个。”

    明瑾看着他手里熟悉的平安锁,瞳孔骤缩。

    这——这不是他的那块吗?

    他和张牧交换了一个眼神,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张牧当然见过很多次他的平安玉锁。

    可明瑾的那把还好好地戴在身上,所以这把一模一样的又是从哪儿来的?

    “怎么了?”太子见他们表情不对,疑惑问道。

    “不敢隐瞒殿下,实是因为……”明瑾回过神来,苦笑道,“臣弟也有一把相同的平安锁。”

    这可是奇事一件,太子立马把赌约的事情丢到了脑后,连声让他把自己那块拿出来对比看看。

    明瑾依言掏出自己的平安锁,将两块摆在桌案上,发现果然是一模一样,就连玉锁上雕刻着的“平安如意”四字,都跟雕版印刷出来似的。

    “奇也怪哉,奇也怪哉,”太子感叹道,“看来这宝物天生便是你的,说不定,这湖里这枚,便是你前世的恋人所佩之物呢。”

    明瑾这会儿已经想起了年少时湖底的惊鸿一瞥,他低着头,盯着那在水中沉没了五年、上岸后却仍光洁如新的玉锁,心情犹如五味杂陈般复杂,许久之后,轻轻嗯了一声。

    “或许是前世留下的孽债还没还完吧,”他喃喃道,“今生今世……来日方长。”

    太子见他把两块玉佩都小心翼翼地收好,心念一转,也把自己的那枚玉佩解下,推到了明瑾面前。

    要是能用这东西卖宁王世子个好,太子也不介意。

    反正父皇同他和老二说过,待到他们上位之后,无论是谁,都定要第一时间处置掉宁王,否则定会后患无穷。

    “既然有这么一段缘分在,玉锁价值可就远超我那侍卫捞上来的三瓜两枣了,”他微微一笑,状似大度地说,“这玉佩你若喜欢,便拿走吧。”

    明瑾双手接过玉佩,压下心底随着时间推移逐渐疯涨的焦急,告诉自己,这边的情况还没结束,暂时急不得——

    “多谢太子殿下……”

    “轰——!!!”

    一声巨响自船尾响起。

    画舫上霎时一片兵荒马乱,许多人在叫嚷着“保护太子殿下”,还有人不慎落水,惊慌着在水中扑腾哭喊。

    张牧和陈叔山第一时间上前,在船沉的短短几息间,一左一右护住了明瑾,把他架着游出了沉船波及的范围。

    ……幸好先生教过他凫水。

    意外来临之际,这是明瑾脑海中的唯一想法。

    因此他虽然猝不及防之下呛了两口水,但很快就放松下身体,任由张牧和陈叔山带着他离开漩涡中心,期间目光还在到处扫视,寻找着太子的方向。

    靠,他还以为晏祁最多只会派人偷偷凿船底,没想到这莽货居然直接炸船!就这么确定不会伤到他吗?

    明瑾在心中暗骂,但同时也不禁担忧起来——胆敢行刺太子转移视线,要么说明晏祁已经不再顾忌宫中那位,要么就是,他即将有一件更大的事情要做,需要用太子这边转移众人的视线。

    “晏祁,你……你敢!”

    深宫禁地,晏珀瘫倒在榻上,不可置信地瞪着眼前站在猛虎身侧的男人。

    这人究竟是怎么瞒天过海,把老虎带进宫来,甚至于直接出现他面前的?宫里那么多禁军守卫,难不成都被他收买了不成!

    晏祁不为所动地站在原地,抬起手,注意到晏珀下意识浑身一哆嗦,他嗤笑一声,手掌温柔地按在了身旁巨大的虎头上。

    寅将军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掌心,从喉咙里发出愉悦的声响。

    但那声音在晏珀听来,却不亚于催命的咒语。

    “你要什么?”他努力镇定,直起身子强撑起残余的帝王威严,可惜那苍白的脸颊和控制不住颤抖的四肢暴露了他的外强中干,“地位?金钱?还是更多权力?朕都可以给你……”

    “不。”

    “那、那只要你想,朕也可以给你封地!”

    面对着强权,纵使一生高傲的晏珀,此时也不得不低下了帝王的尊贵头颅。

    晏祁笑了。

    “陛下,这么多年了,您还是老样子,”他叹息道,“尤其是这两年,为了自己的性命,简直无所不用其极,甚至叫人暗中将宫中养着的老虎拔去所有牙齿和指甲,只为了你方便赏玩;不愿意配合的,则统统发卖或是处死……”

    晏珀睚眦欲裂地瞪着晏祁抚摸着那只老虎,姿态悠闲。

    “朕只恨自己终日与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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