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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恋爱有什么难的?》 60-68(第8/13页)
了他的皮肤上, 马上就要划破出血,他缓缓说,“只要你不离开我,怎么样都可以。”
江逸握着水果刀的指尖麻了一瞬,“神经病,谢逾白, 你就是神经病!”
对着这张淡然的脸, 想到他腹部血肉淋漓的刀伤,江逸强迫自己收敛心中翻涌的怒气, 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为什么隐瞒你受伤的事, 这样做显得你很伟大, 是不是?”
谢逾白抚摸他的手腕,指尖轻轻捏在他的脉搏上, “那么晚了, 你经历了很痛苦的一天, 我只是不想再增添你的负担。我怕你晚上无法安眠。”
江逸双眼通红,“你躺在医院,身体流着血,你要我在这种情况下无知地安眠?你脑子怎么想的?如果换成我受这么重的伤,隐瞒你,因为去跟你见面,伤情恶化,你会怎么样?谢逾白, 你会闹到天翻地覆。”
他忘不了在等待救护车到来的二十分钟里,自己是怎么度过的,漫长,慌乱,心痛不已,埋怨自己,痛恨自己。
谢逾白神情动容,眼神情绪变化,“我知道了,是我考虑欠缺,让你担心了。”他没料到自己会在咖啡厅失去意识。
他去抚摸江逸的手指,“我的伤不在致命的位置,你不要担心,只是皮外伤。”
“医生说你缝了52针,皮外伤?谢逾白你到底想怎样?”江逸忽然泄力了,浑身充满无力感,“你记得我们第一次闹掰是因为什么吗?”
谢逾白脸上血色越来越淡,因为他用手砸了玻璃柜门,江逸见不得他受伤,“我不疼,江逸,你别再因为种事跟我分开。”
江逸的眼神满是伤痛,他的情绪没那么浓烈,琥珀色的眼睛里总是淡淡的,清风般的释然,即使他面试告吹,他也没这么浓烈的痛苦。
此时此刻,谢逾白害怕了,他真的惹恼了这个人,他不敢再说什么,轻轻阖上了眼,等待着江逸的宣判。
江逸心口抽痛,一阵一阵地不停歇,这么多年,他早已经练就了铜皮铁骨,没想到会因为谢逾白产生如此强烈的痛感。他早已经接受了美好的事情从来不会降临在他身上。
他只是争取而已,像一个拼命生存的蝼蚁,去不了东大本来就在情理之中,老天安排他这种人就是要磨砺他,不会给他任何东西。
江逸不信命,因为命运从来不曾善待他。他痛到难以呼吸,推开门,走了出去。
谢逾白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心中最恐怖的噩梦成真,他一下子拔掉正在输血的输液管,针尖流淌着鲜红的血液,滴在白色的床铺上。他的血管同样往外涌着血。
他坐在床上,听着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房间安静到要将他吞噬,彻骨的疼痛蔓延上来,如果没体会到念念不忘的回响,心爱之人的回应,他不会像现在这样痛不欲生,恨不得去死。
病房在六楼,窗户敞开着,谢逾白下床,冷风顺着窗户飘进来,有那么一刹那,他看向地面上的行人,有商贩的叫卖声,车辆的喇叭声,行人的嘈杂声。
如果,江逸不再见他,两人玩完,他会怎样?他只觉得好累,光想一想就要窒息。
身后传来一个气恼的声音,“谢逾白,你又在耍什么?”
谢逾白缓慢地扭头,看见离开的江逸手里拎着早餐,站在门口,江逸反手用力关上门,“谢逾白,别等我动手,自己滚回床上。”
床铺上晕染了一大片鲜红的血液,江逸怒目瞪他,把针头插回吊瓶胶皮盖。
谢逾白坐在床边,江逸视线落在他的左手,针孔上的血液凝固了,“你他妈的以自虐为乐,还是以虐我为乐?”
他抓起谢逾白的左手,视线像刀尖,“你这是在干什么?哑巴了?说话!”
谢逾白幽幽道:“我以为你走了。”
“我能去哪?”
“我以为你不想见我,不要我了。”谢逾白平静地陈述,眼睛里一潭死水。
“你长没长脑子?我能走吗?且不说我俩的关系如何,你为了救我妹妹受了这么重的伤,我能把你一个人扔在医院,我什么时候做过这么缺德的事?我让你这么没有安全感?”
谢逾白眼里的光渐渐汇聚,“你不会走?”
“你这么高的智商喂狗了?”江逸烦躁地扯了扯领口,“你比知知还难带,更磨人,我要被你搞死了。”
他这颗心脏一天天快被谢逾白吓死了。
“你还不躺回去,你伤口现在能走动?想再缝针?”江逸真想一口把眼前的人咬死。
“你会跟我分手吗?”谢逾白静静地看着他,提问。
“分你妹,不分,行了吧?我看你就是有病,本来没想分,你天天在我耳边念叨。”江逸动作粗鲁地把人按在床上。
“为什么不分?我影响你的前途,危害你的家人。”
江逸手捏着他的下颌,“你没完了是吧?你在确认什么,挑战什么?”
谢逾白眼睫垂下,视线没收回,执着地看着他,“我想知道你的底线,会因为什么事抛弃我。”
江逸的手用力,他脸上被按出了红印子,江逸靠近他的耳朵,大声说:“我的底线早被你踩得稀巴烂,你还跟我谈底线,别试探我了,谢逾白,我要被你搞疯了。你想要的承诺,什么不离不弃,老子没有,你再作妖,我弄死你!先奸后杀。”
谢逾白紧绷的脸听到这四个字,没忍住笑了,“你什么时候开始奸我?”
江逸附身,对着他清晰光洁的下颌重重咬了上去,谢逾白喉结上下滑动,轻喘了一声,“现在开始了?”
“去你的,病秧子。”江逸注意他的伤口,把人安顿在床头,从地上拿来餐桌,将买来的早餐一一摆好,包子刚刚挺热乎的,现在只有温热了,他叹了一口气,“谢逾白,我不跟你分手,你别闹了,好好养病。”
“嗯。”
“不许问为什么。”
“可是,我想知道。”谢逾白眼神里有淡淡的期待。
“你隐瞒我,让我这么痛心难过,还指望从我嘴里听见什么?”
“你不说,我来说,因为你喜欢我吗?”谢逾白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下撞击着胸腔,像扑火的飞蛾。
江逸视线凝在他脸上,“谢逾白,你是个疯子,轻轻松松谈个恋爱不好吗?你非要搞成这样,鲜血淋漓,痛彻心扉。”
江逸是个体面的,松弛的人,从来不爱经营太过沉重的感情,点到为止是成年人的礼貌,谢逾白却要他痛彻心扉,掏心掏肺。
良久,他搅动大米粥里面的汤勺,垂着睫毛,声音轻缓,“你在咖啡厅昏迷,我抱着你等待救护车,是我经历最黑暗的时间,我这辈子年纪不大,经历的黑暗不少。”
姥姥离世,父亲入狱,母亲改嫁被家暴,再次改嫁扔下刚断奶粉的妹妹。江逸一次次咬牙挺了过来,抱着谢逾白等待的时间,是他最痛苦,最无助的。
“我是人,我有感情的,谢逾白,不要再考验我,质疑我,我对你的喜欢,你还看不到吗?但凡你能看到,就不会这么没有安全感,这么怀疑我?”
谢逾白胸腔里的不安被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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