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谈男友: 90-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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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错了、白蝶错了……是我得意忘形,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把流水拉回来……」

    「我听话、呜……白蝶全都听您的……回应我一声,求您了……」

    没有光、没有声息,连自己身体都看不见的烬灭之地里,任何一点变动都值得感激涕零。

    当他被吊起来变换姿势、被剥去衣服、改换头饰时,他的表情都比温葶此时激动百倍。

    他欣喜着、期待着、小心翼翼着、惴惴不安着、绝望麻木地问:

    「是你吗——妻主,是你吗!」

    「是妻主么……是您在为我换衣?」

    「……妻主?」

    离开黑暗、迎来第一抹曙光时,宫白蝶来不及高兴,一眼先看见自己的新身体。

    他被扒下了温府主君的服饰,换上了娼夫的花袍,袒胸露乳地横躺在各个平台首页,对所有路过的男女玩家媚笑。

    他在绝望中喊了千百遍温葶的名字。

    温葶,她胆敢——胆敢在这里喊别人的名字!

    这是他的游戏!是她的地狱!

    她该喊他!该她喊他了!

    他好恨,他恨不能扒下她的皮,用针细细地缝上千万个“贱人”;恨不能拿滚酸倒进她的喉咙,让她这辈子都说不出话来!

    [闭嘴]

    巨大的文字血淋淋地贴在温葶眼前,往下流淌着黑血。

    她呆呆看着这些日子来出现的第一句对话。

    宫白蝶不错过她的一丝表情。

    如果是当初的他,能得到一句她的回应,定是涕泗横流、欣喜若狂。

    然而温葶愣怔半晌,突然崩溃地尖啸:“滚啊——滚!”

    她抱着头,发了疯地往前跑,边跑边喊:“翡昂丝救我!”

    宫白蝶定在原地,没能跟上去。

    被血丝覆盖的眼球半脱在眼眶外,“翡昂丝”三个字如火似毒,顺着晶状体背后的血管神经烧进他的大脑、脊柱,腐烂心脏。

    良久,他伸手摸向两侧耳朵。

    他用力撕掉了自己的耳朵,汩汩淌下的血为他身上的嫁衣又添两笔喜红。

    日复一日的死寂里,温葶变得疯疯癫癫。

    她哭着喊画过的所有角色,碎碎念着每个角色的创作思路,又忏悔自己画他们时的不足,声泪俱下地道歉。

    她偶尔定定盯着某处,隔一会儿甜甜笑起来:“哎呀,我也爱你,我最爱你啦小白公主。”

    有时候又突然惊悸,神经紧张地喊:“鬼!有鬼!云鹤唳救我!”

    偶尔又露出温柔的怀恋:“昭霞,好久不见。”

    她如他所愿的被这片寂寥的地狱逼疯,像是从前的他一样,就此扭曲。

    可她回忆了所有角色,唯独将宫白蝶排除在外。

    他踉跄地跟在蹦蹦跳跳的温葶身旁,她看不见,侧身仰头,雀跃欢笑:“你要带我去哪里呀覃穆?”

    “告诉我嘛。”她的声音娇俏甜美,宫白蝶抬手,大臂提起,小臂却笨重地折了下去。

    她走远了。

    不…不要……他加快脚步,膝盖猝然一软,宫白蝶摔倒在地,冷汗涔涔地喘息。

    力量衰竭,他走不动了,四肢僵硬,视线模糊,难以动弹,五感尽废。

    偏偏她也停了下来,笑靥如花,对着他前方的虚无处轻嗔讨饶:“讨厌,别问我这种事呀。”

    宫白蝶闭了闭眼,黑红色的血泪寸寸漫过蝶纹,带来了曾经温葶的声音:

    「这里摆一个旋转木马好吗?我一直很想坐旋转木马。」

    「接下来玩过山车好不好?」

    「再来一次!小白,再来一次,我还想玩滑雪、溜冰和蹦极!」

    「谢谢你小白,我好喜欢,简直像是在梦里。」

    高山飞瀑、花谷沙漠,他无有不从,因为他知道,自己只能在这里得到她的回应。

    离开怪谈,这个冷血无情的女人绝不会和非人的怪物在一起。

    「我是真的想和你结婚啊,蝴蝶。」

    可只要她说,他就能闭上眼睛,自己骗自己。

    最后一点羽毛在宫白蝶体内消散,暗弱的光晕透进此间,凌冽的猎风带着怪谈外界的气息猛然闯入。

    好恨……

    他像断翅的蝶匍匐在地,撑不起残破的身躯。

    他真是好恨——

    作者有话说:

    双向喜欢是达成小情侣HE的最终条件

    那这一章双向憎恨,怎么不算是达成了小怨侣的HE呢

    心意相通了[爱心][爱心]

    第94章 第四十一章 狂想大厦

    劲风猎猎, 卷走了黑暗,像是一片黑色的沙,纷纷扬扬飘散。

    钢筋水泥的楼层重现在温葶面前, 她抬眸, 一眼看见走廊尽头的电梯。

    出来了……出来了!

    温葶惝恍地朝前迈步,梯厢里的明光在此刻神圣耀眼。

    在黑暗里待了太久,见到这抹光的刹那, 一种近乎落泪的感动油然而生。

    她终于是出来了。

    最后这段时间,连温葶都不确定自己是在装疯还是真的已经疯了。

    她无法对宫白蝶感同身受, 但知道了他为什么那么疯狂——

    在求死不能的黑暗里待久了,精神实在很难正常。

    不论如何, 她终于是成功了。

    兴许是熬到了宫白蝶衰竭;也兴许是这愚蠢的疯狗连疯也疯不彻底,还会被她拙劣的演技气到崩裂。

    她终于可以离开, 只要走进这部电梯就能抵达1楼!

    风比前几次更大了,温葶隐约从中闻到了熟悉而陌生的味道。

    她想了很久, 霍然意识到——是汽车尾气的味道!是这座美好城市的味道!

    外界的细枝探了进来,顺着缝隙钻入了怪谈。

    温葶大口大口闻着久违的香气, 她不住哽咽,刚湿润的眼睛又立刻被风刮得干痛。

    没有礼盒、没有怪物,这一次通往电梯的走廊平坦无阻。

    她朝前迈出一步,脚腕倏地一冷, 被什么冰冷的东西用力抓住。

    温葶回头,赫然对上一双黑红的血眼。

    披头散发的男人趴在地上, 套着破烂老旧的红袍,皮肤青白,长发凌乱,全身关节不自然地扭曲凹折。

    他伸出一只削瘦发青的手, 死死抓着温葶的脚腕。

    温葶叹气:“你提出的游戏,只要我抵达1楼就放我出去。事已至此,给自己留点尊严不好么。”

    黑红色的血眼从发间盯向她,“看来你不了解游戏。”

    他咧嘴,艰难地笑:“只要策划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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