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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在别人的剧本里捡妈妈[快穿]》 90-100(第10/16页)
和自己一样的年岁,甚至是一样的五官,甚至是一样的披麻戴孝。
可自己要和母亲还有府里所有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一起跪在父亲停棺的灵堂前,妹妹却不用。
不仅不用跪,府中所有人,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都要看着妹妹的脸色行事,生怕哪里冲撞了她,就连脾气最大的大哥二哥都阴沉沉着脸色,不会向对自己那样对妹妹也阴阳怪气。
尚且三岁的苏应晟看着这一幕幕,年幼的小小的三观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直到妹妹伸手捏着他的脸颊肉,问他想不想跟她一起进宫给太女殿下当伴读。
苏应晟至今都忘不了,在妹妹说出这句话时,灵堂前那些人看向自己的眼神。
嫉妒,不甘,愤怒,怨恨……
唯有娘亲,噙着泪的眸子里满是迫切的激动和鼓励。
于是苏应晟懵懵懂懂地朝着妹妹点头。
“那你在家要好好学习,不要贪玩享乐,等孝期过了,我就来接你入宫。”妹妹温声叮嘱着,小小的手在他小小的脑袋上摸了摸,明明双胞胎都是一样大的年龄,可苏应晟总觉得妹妹像个比自己还要大很多也懂很多的大人了,或许,自己更应该喊她姐姐。
孝期三年,但仅仅两年时间,宫里就来信让他入宫了。
苏应晟并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从有记忆开始,他和兄弟姐妹们就都被困在王府之中,从不曾踏出过半步。
他甚至不知道王府大门外的世界长什么样子。
母亲又哭了。
苏应晟想给母亲擦掉那好似总也流不尽的眼泪,可母亲却反握住他抬起来的手,握得很用力,泪眼朦胧地盯着他,喊着他的名字,对他说:“晟儿,一旦走出这座庸王府,这一生都千万别再回来,你记住了吗?!”
看着母亲通红的双眼,苏应晟下意识地点头应了,然后被母亲一把抱进了怀里。
再被放开时,母亲大概已经整理好了所有的情绪,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眼底泪光盈盈,面上却带着欣慰温柔的笑意。
“晟儿乖,去了宫中要谨记规矩,有鸾儿在,她定然不会让你受什么委屈,太女殿下也是极好极纯善的性子,所以你也万万不可鲁莽胡言冲撞了太女殿下,更不要给你妹妹招惹什么麻烦是非,要潜心进学,好好地长大,和鸾儿一同为太女殿下效忠。”
“你妹妹比你出生晚一些,但她自小就安静乖巧,你去了宫中,要记得帮母亲多关心她,你在母亲跟前长到五岁,你妹妹却在一岁时就离开我了,你是兄长,又担着我的嘱托,将来你们长大了,万事都要多照顾着她些,别让她被人欺负了去,这是你身上的责任,也是母亲对你唯一的要求,记住了吗?”
那一日,母亲说了许多许多的话。
彼时苏应晟并不知道娘亲为何那样不放心地事事殷切叮嘱,他只努力记住母亲的每一句话,满怀忐忑地入了宫。
宫里很好。
太女殿下好,妹妹也好,就连讲学的太傅们也都很好。
可他回不去了。
他再也回不去庸王府,再也见不到母亲了。
那时他才明白,为什么那天母亲会抱着他哭,会跟他说那么多的叮嘱,会一边擦眼泪一边笑着给他收拾进宫的行礼和给妹妹带的许多东西。
“庸王府就是一座活死人墓。”
妹妹无奈地看着他因为想家而抱着包袱哭得稀里哗啦,叹着气跟他说:“我们能从那座墓里爬出来,已经是陛下看在太女殿下的面子上格外开恩了。”
“也幸好庸王死得早,否则就算是你……估计都要和那些兄弟姐妹们一样,一辈子都被关在府中,蹉跎至死。”
这些话,以前从没有人跟他讲过。
难怪,父亲身死的消息传来时,母亲会那样高兴。
不是为了母亲自己,而是为了他。
入了宫后,苏应晟才知道,说是来当太女伴读,但实际上殿下真正的伴读只有妹妹,而不是他。
就连教学的太傅都不一样,因为他还跟不上她们的进度。
但谁也不会笑话或鄙夷他,妹妹每晚会教他很多东西,太女殿下也总是摸着他的头让他不用心急,就连陛下偶尔考核殿下和妹妹学识的时候,问到他的学习进度,也对他说不可冒进,贪多嚼不烂。
苏应晟不是头脑愚钝的小孩,但他有一个更加天才的妹妹,于是他的努力和天赋似乎都被妹妹的光环彻底压了下去。
所以苏应晟从来不曾骄傲自满过,他一直觉得自己的脑袋还不够灵光,在太傅们夸奖时也总是谦虚听着,甚至有点自卑地以为他们的夸赞都只是变相的安慰。
直到十三岁那年,皇太女十五岁,陛下放出风声,说准备退位让皇太女登临帝位。
朝野内外一片哗然。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皇太女却叫住他和妹妹,问他们愿不愿意参与科举。
现在开始考,等她顺利登基时,不需要等待漫长的三年,只需要新帝大赦天下,再开恩科,他们兄妹二人就能通过春闱顺利成为第一批天子门生,此后更是新帝纯臣,将来朝堂之上,只要二人不做出为乱朝纲之事,便永远会有他们的一片立足之地。
更何况,彼时殿下也才十五岁,尚未及笄,所以执政皇权的时间将会极为漫长,而他和妹妹,将会成为陛下真正的左膀右臂,身畔鹰犬,天子喉舌。
在瞬息之间便想清殿下让他和妹妹去科举的恩荣后,苏应晟其实是迟疑的。
在殿下和妹妹疑惑的目光中,他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怕自己学问不够,到时会给殿下丢脸。
然后他就被忍着笑的殿下,连同妹妹一起打包扔去了苏承明这一脉皇室宗族所在的县城考场之上。
县试,府试,院试。
放榜之日,他和妹妹两人相似的名字总是轮番着高挂榜首和榜二。
本该再等三年才能再考秋闱,但次年春,新帝登基,改年号为“安盛”,广开恩科。
苏应晟承天子恩荣,乡试一举夺得“解元”之名。
安盛元年,秋,苏应晟再压同年数名举子一头,夺得“会元”之名,终于拥有了殿试资格。
殿试之时,皇宫之中,刚登基的新帝问策于殿中众学子:天下虽安,但百姓仍苦,若想解此困局,天子何为?官员何为?吏卒何为?庶民何为?
完全出乎所有学子意料的一问,他们读万卷圣贤书,却翻不出真正能回答这个问题的答案。
殿试之后,这一策问迅速传遍天下,无数文人学子试图解题。
这一次殿试,一甲三名,赐“进士及第”。
状元是陪伴陛下成长至今的苏应鸾,榜眼是西南之地曾在地动人祸和瘟疫之中幸存下来的一名小吏,父亲死于地动,母亲亡于瘟疫,唯独他活了下来,一边在县衙做一名无足轻重却最接近民生民情的小吏,一边读书备考,终于在最关键的这一年,赶上了最好的时候。
苏应晟输给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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