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眠金鱼: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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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只关注她拍得如何, 直到江译白把相机抢过来交到葛朝越手里, 对他说, “给我和妹妹也拍一张。”

    葛朝越呵呵两声,陈锐说:“你不拍我拍。”

    倒是葛思宁,被江译白揽过肩膀之后整个人显得非常僵硬。

    她很少拍照,有些不自在,但更多的是因为合照的人。

    那张照片定格的瞬间是江译白垂头, 手动调整她的笑容, 葛思宁向后躲闪, 导致场景十分滑稽。

    她吵着让葛朝越重拍,结果没有相纸了。

    葛思宁拿着丑不拉几的照片臭脸坐在他们之间。

    任何活动都只是短暂地开展, 只余零星几个人的时候, 所有的热闹都撤退了, 他们裹着羽绒服围在一起, 说着葛思宁一知半解的话。期间有人频繁地叹气,好像今夜庆祝葛朝越的归来只是一个象征,接下来他们会面临更多的告别和更长的分离。葛思宁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表现得那么迫切, 有一种以后都很难再像今晚一样促膝长谈的惋惜。

    人生的聚散离合于她而言还不够深刻,她认知里的离开是线段,有长有短,有终点。

    终会重逢,不会失散。

    最后葛思宁熬不住了, 竟然不小心睡着了,脑袋撞到江译白的肩膀上,被他扶正。

    江译白小声说:“上去睡吧,他们故意还要再伤春悲秋一会儿呢。”

    葛思宁眨了眨困倦的眼,问,“那你呢?”

    “我等他们走了就回去。”

    葛思宁的瞌睡虫一下子吓跑,“回哪?”

    江译白说:“楼上啊。”

    葛思宁这才放下心,打了个哈欠,起来跟几个哥哥们说拜拜,把自己的凳子搬走了。

    她转身的时候,有人说了句:“高中生就是好啊,无忧无虑。”

    被葛思宁猛地回头瞪了一眼。

    “高中生也是有很多烦恼的!”她义正辞严地申明。

    “好好好。”

    大伙儿笑作一团,涌动着笑容的面孔依旧是不正经的,俨然没把她的反驳当回事。

    葛思宁虽然不爽,但是也没说什么。

    就像葛朝越总说自己不理解大人的世界一样,葛思宁原谅他们这群老男人无法体会高中生的痛苦。

    回到家里,葛思宁快速冲了个澡。她真的很想睡觉了,所以什么都做得很快。

    结果等真的躺上床了,反而不困了。

    她摸出手机,班群里正在刷屏圣诞快乐。

    葛思宁翻了翻,没发现李函发言,于是她也不说话。

    正副班长一起装死,不合群也有人陪。

    把红点都消灭了,葛思宁又去看朋友圈,看完朋友圈又去刷微博,如此反复在几个社交平台上切换,不仅不困了,还越来越精神。

    今天经历的事情细想有些跌宕起伏,无论是巷子里的“激战”、派对,还是陈锐出国迫在眉睫,妈妈的脆弱、江译白的小心翼翼,都让葛思宁觉得疲惫。

    这些需要人生进行到一定的深度才会出现的事件她只在小说里远远观望过,彼时她还会为主角所经历的一切潸然泪下,如今却只想为自己叹一口气。

    她仿佛看见那面守护自己高墙在慢慢坍塌。

    所幸之事唯有家人常伴身侧。

    葛思宁翻了个身,胡思乱想一通,楼下的动静逐渐小了。

    交谈之间她好像听见了江译白的笑声,像夏日廊下提醒风来过的风铃。

    这使她猝不及防地想起他的手,相握时,他们不同的掌纹重合在一起,好像人生也能够这样简单地交叠。

    那转瞬即逝的温度在她身体里挥之不去,在越来越寂静的深夜中变作一团熊熊燃烧的大火,将葛思宁裹挟其中,不得逃脱。

    她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先烫起来的是羞耻心,然后是脸,奇异的是手指是冰的。她理所当然地把手塞进衣服里,借助炙热的皮肤来温暖这部分仅存的理智。然而这无异于放蛇入洞穴,她的手指点着柔软的小腹,在肚皮上摩挲了一阵,终是放肆地滑了下去。

    昏暗且封闭的房间给了葛思宁胆量,她的头发像海藻一样密密麻麻地缠住她的五官,令她短暂地失聪失明,看不见听不见的时候人会格外脆弱,但也会异常大胆。葛思宁感觉脑子里荡漾着一阵粉红交织的泡沫,她忍不住幻想,忍不住深入,在花房台阶前吹过的风此时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拂过她,不同的这阵风是热的,热得她不得不探寻能够解脱的办法,身体替她做出了昭然若揭的选择。

    指尖陷进去,她喘了口气,又慢慢地吐出来。她在妄想这口气可以被接住,被那双她触碰过的、感受过的宽厚的掌心所捧起,然后喂回给她。

    她的呼吸洒在枕头上,青涩的荷尔蒙压迫感十足,命令她进行下去。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纤细的手指原来可以到达这种地方,好奇的探索令她着迷,连续的感觉使她头昏,以至于忽略了门外递近的脚步声。

    门被敲动的时候那人的声音也一同响起。

    “思宁。”

    葛思宁的心重重一沉,而后猛地跃起,仿佛一颗被暴力摔下的网球,无助地连续弹高。

    惊恐带来的刺激感令她忘记了如何停下,她闷在被子里捂着自己的嘴,没有回应。

    但是隐秘的深处却传来难以言说的声音,仿佛有人在搅动糖浆。

    “睡了吗?”

    他自言自语了一句,又很轻地敲了敲门。

    “应该是睡了。”是哥哥的声音。

    “我明天一早就走。”

    “那你给我,我帮你给她。”

    “别了,我怕你拿这个威胁她。”

    “我是这样的人??”

    “你是啊。”江译白言之凿凿地说。

    什么东西?葛思宁忍不住分出一缕神思去想。

    啊,是她的手链。

    她洗手的时候摘下来,放到江译白口袋里了。

    “我记得她的床头柜就在门边?”江译白回忆起她房间的布置。

    葛朝越已经替他拉开了门。

    葛思宁几乎要尖叫出声,捂着嘴巴的手心沁出一层薄汗,痛恨自己没有养成睡前锁门的习惯!

    但好在葛朝越只拉开了一条细缝,走廊的灯光折了一线进来,打在被子上,葛思宁动也不敢动,但是身体里的潮水却仍涌动着,局促地挤着她。

    江译白把手链轻轻放在床头柜上,很快关上了门。

    “真睡了。”

    “今天确实太累了。”

    “她有什么好累的?”

    人声渐远,葛思宁蜷着身体静了十几秒,而后难以置信地坐起来,掀开被子。

    床单上洇出一小块水渍。

    葛思宁伸出手,两根手指捻了一下,指腹和指腹之间扯出一条银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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