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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不眠金鱼》 60-70(第24/25页)
刚才在车上气定神闲喝水的姿态全然破裂。
江望看着眼前这个面容阴冷的男人, 不由得心头一跳。
加之他那声咬牙切齿的“葛思宁”,短短三个字已然能让人听出其中凝结的怒气,这更让江望紧张起来。
葛思宁之前说不熟的人都叫她的全名。
可这位看起来和她可不像是不熟。
而是太熟了。
江译白掷地有声,可葛思宁跟没听见似的, 站在江望身后, 动也不动。
卡在中间的江望被他们交汇的视线中伤, 非常尴尬。
他根据江译白的模样判断他的年纪,之前听露露她们说过,葛思宁有一个哥哥。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眼前这位?
可如果不是的话,他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
思及此,江望不由得有点心虚。
毕竟披衣服这个动作确实有点暧昧了。
而且还是当着人家哥哥的面。
这不是找死吗。
江望张张嘴, 想解释, 还没发出声音就看到江译白往前走了一步。
他似乎丝毫不在意葛思宁装聋作哑的态度, 并伸出手想去拉葛思宁。
葛思宁灵活地一躲,江译白扑了个空。
江望都不敢去看他的脸了。
“那个, 哥……”
“你叫我?”听到这个昵称, 江译白脸上都快结霜了。
他一开口, 江望感觉自己好像被丢进冬日冰湖里似的, 从背脊漫上一层寒意。
他向葛思宁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但葛思宁似乎是不想面对她哥,双手环胸,扭过头去。
江望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看局面,他一个外人不该插手,更不应该再待在这里。
他刚才喊了江译白一声哥,可对方明显没有和他寒暄的打算。
于是江望只能和葛思宁说:“那我先走了?”
“嗯。”
葛思宁正愁怎么开口呢。
“外套……”
“你急着要吗?”
现在确实有点冷,但葛思宁更多的是想气江译白。
“不急, 但是我怕你哥……”
葛思宁果断否认,“他不是我哥。”
江望:“啊?”
江译白听到葛思宁这样介绍他:“我也很难说清楚他是谁,因为我和他不熟。”
“……”
葛思宁的表情太坦荡,江望原以为她是在赌气,可仔细看又不像。
他现在心情也有点复杂,害怕给葛思宁的家里人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于是脚底抹油地离开了。
少了这么个外人,江译白又向前一步,走到葛思宁面前。
路灯下,他们的影子融在一起。
他再次抬手,葛思宁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皱眉问:“你来干什么?”
一阵冷风刮过,江译白垂下想要拿走她外套的手。
他正要启唇告诉她原因,结果江望去而复返。
大男孩的表情看起来有点为难,但一根筋转不过来,他原本想在今晚和葛思宁说的事还没说呢,他怕下次再说的话,又要少一次机会。
“那个,葛思宁,一起吃饭的钱……“
他想说的是不用还我了,你每次都a,太客气了。
结果下一秒,江译白就从西装外套的内侧拿出皮夹。
“多少?我给你。”
江望一愣,“我不是那个意思……”
“多少。”江译白问,“你们一起吃过几次饭,她花了你多少钱,我给你。”
葛思宁听到这番话,心下一沉。
她信步走来,挡在江望和江译白面前,借着江译白的手将他的皮夹径直扣上,还抬眼恶狠狠地瞪了江译白一眼,然后对江望说:“我待会转你。”
“不是,我是想说,你不用给了。”
江望嘴笨,越描越黑,他觉得自己折回来就是个错误。
看着他懊恼地远去,江译白还捏着那个钱夹,没松手,表情有些遗憾。
葛思宁问他:“怎么,不用你替我还钱,还不高兴了?”
他并不回答这个问题,“你和他确认关系了?”
“没有。”
“那你花他的钱?”
江译白难以接受这件事。
以前葛思宁在他面前点一个蛋糕都要小心翼翼地看价格,可原来在和自己家境相当的人面前,她是如此理所当然。即便还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也可以坦然地接受他的物质付出。
“为什么?”少见他如此执着。
葛思宁偏过头不和他对视,准确来说,她连话都不想和他讲。
她不喜欢江译白总是毫无征兆地出现,这并不利于她开始新的生活。
她讨厌方寸大乱的自己,更讨厌这个明知道自己拥有打破她秩序的能力却仍肆意妄为的人。
“因为他比我有钱,是么?”江译白这样判断。
“你在说什么?”葛思宁只觉荒谬,于是表现出来的态度很不耐烦,“他有没有钱关我什么事?我自己有钱,所以不用花别人的钱。他刚才之所以那样说,是觉得我太见外了。他追求我,想为我付出,所以希望我不要总是和他aa。可以了么?我解释清楚了么?”
江译白默了默,一身欲燃的火苗随风消散在夜色里。
他带着歉意地凝视葛思宁,却看见她再次拢紧了肩头的那件外套。
明显不符合她身形的衣服仿佛是隔开他们的屏障,也像是她回避他时可以缩进去的壳。
她显然是对他死心了,所以说话很不客气。
“倒是你,兀自跑到我学校来,到底有什么事?打断了我和我准男友的夜间约会不提,还生气?你气什么?气他家庭优渥伤害了你的自尊心?”
“还有,他刚才和你打招呼你为什么不理他,你不是最喜欢给人当哥了么?”
葛思宁一股脑地朝他发泄自己的不满。
她知道自己在报复,报复他那天的决绝,报复他不给她一点希望,报复他的选择他的残忍,他后来的若无其事。
可是为什么当她真的看到江译白脸上流露出痛苦时,葛思宁心里升起不是畅意,而是同样的难过?
葛思宁藏在袖子里的五指紧攥成拳。
而江译白被她这样一刺,倒是恢复了几分理智。
他忍受着“准男友”、“夜间约会”之类的字眼在他心头烫出一个个窟窿,知道这是自己应该接受的,也迟早要接受的。
他宁愿说服自己这是葛思宁迟到的叛逆期,而他作为长辈,应该多多包涵,都不愿意承认心口泛起的阵阵酸涩是源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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