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卜卦一见生财: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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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了?知道了多少?”

    他这副模样尤为娇憨可爱,苍清被他逗笑,心中阴郁为之一扫,“也不是很多,非富即贵就是了。”

    白榆挠挠头,丧气道:“想不到我隐藏的这么好,也叫你们发现了。”

    李玄度翻个白眼,“下次好歹收一收你这金玉满堂的打扮!”

    “你懂什么叫审美!”白榆回怼。

    李玄度淡淡开口,“我是不懂,但我若是想隐瞒身份,至少不会明晃晃将只上供给宫里的宋锦和裘衣穿在身上。”

    “所以你是骗子!”白榆还想继续骂回去,“清清,我同你说他其实是……”

    “好啦!别吵吵。”苍清打断他们的争吵,“去县衙。”

    仁和县衙门口。

    大过年求见县令这种事,理所当然的被守门小吏拒绝了。

    苍清和李玄度倒还好,年初一所有官署都在休沐,早有心理准备。

    白榆就没有这么好的脾性了,可他偏又不直接点名身份,而是饶有兴致看了两眼县衙门前的鸣冤鼓,另辟蹊径。

    手往腰间探去,摸出羊皮小鞭,一个甩袖打在那鼓上。

    “砰——”

    “砰砰砰——”

    又是连续的三下甩鞭。

    边甩他还边喊道:“叫你们县令滚来见我!”

    当朝律令,但凡有人击鼓鸣冤,各府衙必要受理。

    鼓声震天,传向县衙后院。

    书房里。

    县太爷何有为刚送走自己的侄女何慧,才躺在竹椅里不到一炷香时间。

    他揉着眉心,一脸疲倦,毕竟是自己亲侄孙,走丢了难免记挂。

    半月前有一个不到十岁的男娃死于非命,那惨状……可却连家属是谁都不知,凶手更是无从查起。

    心烦意乱之际,身边的小厮给他奉茶,何有为喝了一口,“哇啦”又吐回茶盏里,骂道:“这么凉是要冻死本官?!”

    锣鼓声陡然传来,惊得他整个人一跳,心情更差,探头往屋外张望,很快就有小吏火急火燎冲进来。

    “何县令,有人击鼓鸣冤!您快去瞧瞧吧!”

    “听见了!急什么!”何有为理所当然将怒气撒了出去,“有人击鼓也不知道拦着。”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刁民罢了,你带人先去正堂,本县随后就来。”

    谁家良民春节还往县衙跑?

    他做了这十来年县令,每日处理最多的就是谁家多占了几分地。

    谁家的鸡蹦跶去隔壁墙头,邻居不肯归还;孩子间打架,双方父母起了争执;夫妻、翁婿、姑舅不合,大打出手等等,这类鸡毛蒜皮的事。

    最严重的就是哪家孩子走失或被拐,但大多转头就发现孩子只是躲在哪处睡着了。

    这个小县十年如一日的平静,除却九月里一艘衢州来的渡船上出了两桩命案,就只有半月前河边发现的男娃尸体,不,那都不能算尸体……

    等县吏出去,何有为又躺了下去,半晌才慢悠悠起身,理了理官服,戴上官帽,“大过年的都不让人不安生。”

    他不急不缓地行到正堂,当着众人面走到主位前,掀起衣摆往椅上一坐,不耐道:“堂下是何人?有何冤屈?速速报来。”

    苍清回话道:“回县令,我们几人是之前来报案的何娘子的朋友,为了她家阿女小桃失踪之事而来。”

    “哦?”何有为坐正了身子,“你们可是有什么消息?”

    县太爷姗姗来迟,在堂前等候多时的白榆早已经不耐烦,他微扬着头,单刀直入不答反问:“我问你,你这县里除了小桃,近来可还有人失踪啊?”

    白榆个子不高,比李玄度矮一个头,大家都只当他是还未窜个的少年,但今日他这说话的气度,说他没点皇亲贵胄的血脉都没人信。

    何有为被他问得一愣,心下惊疑,河岸边发现的残缺男娃尸体,虽说性质极其恶劣,但传播范围不算广,堂下这三人是来兴师问罪了?

    他眼扫过底下三人,说话的人穿得最是富贵,旁边的青衣郎君,乍看之下衣饰平平,但仔细瞧这衣服的做工极其细致,况他腰间宝剑明珠如月,一瞧就价值连城。

    若要说普通只有那小娘子,但即使这小娘子穿得是成衣,也不便宜,一套怕要几十两银。

    更别说这三人各个样貌出众。

    他怎么不记得侄女何慧有这样三位显贵朋友?

    他迟迟不说话,白榆等得不耐再次开口,“你直接把近三月来的卷宗拿来给我瞧。”

    何有为闻言差点从县椅上蹦起,指着堂下的白榆对着身边的县尉冷哼:“如此无礼的小子,说得这叫什么话?”

    卷宗是能随意给人看的?

    莫不是哪家公子衙内,来耍他玩?

    他一拍惊堂木正色道:“莫要口出狂言!你们若是有冤情就速速呈与本县,若是没有本县定治你们一个藐视公堂之罪!入监十日各打十板!”

    他是试探之语。

    旁侧的衙吏却蠢蠢欲动。

    白榆并不在意,气定神闲开口:“仁和县令你可知我是谁?”

    第27章

    何有为面上神色几番转换, 语气不咸不淡,“你是谁啊?”

    白榆轻笑一声,说道:“是你暻大王, 还不滚下来叩首!”

    他这话一出, 苍清和李玄度齐齐望向他,后者还挑了挑眉, 目光中皆是探究。

    暻王, 官家六子, 年十九,比李玄度还大上一岁, 这怎么看白榆的身高样貌都有些合不上。

    何有为多年官场也并非白混, 没有直接笑脸相迎, 也没有再敲惊堂木, 只是试探地问道:“小郎君, 有些话可不能乱说的,若不然这街上岂不是谁都能说自己是亲王。”

    但他的态度转换堂下三人皆看在眼里, 白榆从怀中取出暻王令掷了过去, 力道刚刚好,“扑通”一声掉在公案上。

    何有为拿起令牌,小眼一眯, 仔细翻着面看了一遍。

    捻了捻八字胡, 从椅上站起身走至白榆身前,将令牌归还,作揖笑道:“原来是暻王殿下, 下官何有为失礼了,您说您一身私服,也没挂金鱼袋, 下官眼拙实是冒犯。”

    想来他一个小县令也没有真见过亲王的令牌,无法辨认真假。

    这是既给自己的无礼找了托词,又委婉提出想看金鱼袋的意思。

    白榆不知假做不懂还是真钝感十足,只道:“知道冒犯了还不赶紧将事情如实道来。”

    “这……”何有为大概没料到他会如此,面上尽是不敢置信。

    苍清见状说道:“我家殿下与你问话,怎的还支吾上了?若非瞧在我们殿下与何娘子的情分上,定治你个不敬之罪!”

    按何慧昨夜话语,加之都姓“何”,苍清便大胆猜测她与何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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