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卜卦一见生财: 20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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辱的人?那阿玄就给她讲讲吧。”

    李玄度叹口气,“我同小翠自小相邻,我眼睛有疾,儿时受人欺辱都是她挡在身前,青梅竹马相伴长大,感情甚笃,不日就要成婚,够了吗?可以走了?”

    “不对。”

    明知他瞧不见,苍清还是下意识摇头。

    “你的未婚妻和你青梅竹马在道观中长大,你也没有眼疾,你们一起上树摘果,下水摸鱼,撕师兄的书折纸,偷师姐的虫喂鸡,玩法器、挨戒尺,挖观主的酒打铜铃,直到竹马十岁时离开道观,与青梅分离。”

    她朝他走得更近些,看着这令她日思夜想的脸,抚上他被白绸覆着的双眼,“八年后,他们在信州重遇,竹马不识青梅,就像今日这般。”

    唯一句“不认识”。

    她的手在他眼睛上轻轻摩挲。

    能感受到睫毛在轻轻颤动,如刚羽化的蝶翅,美丽且脆弱,一碰就碎。

    李玄度就任她动作,直到她的手顺着他的脸往下,摸上他的领口。

    “小娘子,自重。”他握住她的手腕,止住她的动作后立时松开,退开几步。

    “你的悬心铃呢?可还挂在胸口?”苍清看着他疏离退开,露出一个无奈的浅笑,“你没发现你退晚了吗?玄郎,你不抵触我。”

    小翠上前挡在李玄度身前,“你这小娘子恬不知羞,摸人家未婚夫,还出言挑衅。”

    苍清一把推开小翠,“你滚开。”

    她看着李玄度,满眼哀思,“玄郎,我不知你又在玩什么花样,我这两月来过得很煎熬,你别再伤害我。”

    李玄度勉强扯出一抹笑,有些无计可施的模样,“小娘子你认错人了,你见过哪个道士是瞎了眼的?”

    “怎么没有?玄郎没听过算命瞎子这个营生?”

    “我不会给人批命数,我的营生只是在铺子里……”他忽而迟疑,“我这营生……”

    小翠被苍清推了个踉跄,似乎是真生了气,“阿玄同个女疯子说这么多做什么,我们回家。”

    她拉起李玄度的银棍,带着他走进院子,重重将木门一关。

    “砰——”

    苍清被隔在院门外。

    只听得院中李玄度在问:“我的营生似乎简单的有些过分?真得配拿一月二两银?”

    小翠答:“怎么不配?阿玄这般品貌,只要往那一坐就给店家增了多少生意?”

    “我真的长得很好?”

    “当然,不知有多少娘子往你身前凑,所以阿玄以后不要同陌生娘子废话。”

    “她只是将我认错了。”

    “她认错是她的事,你怎么还替她说话,你别记错了,你是我的未婚夫。”

    苍清孤零零站在门外,因这关门声红了眼眶。

    心头像是被人硬生生扯开,往里倒了一壶酿坏了的醋,又酸又涩。

    他家门檐上挂了两盏昏黄的灯笼,将她的影子印成长长两道。

    对影成三人——

    作者有话说:请不要担心李道长的清白,从心到身,除了妹宝,没人能让他失去清白-

    听说可以段评作话了?ios是不是总慢一步,有安卓的读者宝宝试过吗?

    第202章

    寒月里, 苍清在李玄度的屋顶上,吹了一宿风。

    等他早间开门出来时,她刚想下去寻他, 住隔壁的邻居小翠,就出现在他家院门口甜甜笑着喊他, “阿玄,我送你去上工。”

    李玄度走到院门外那棵老松树下,也对着人笑, 一如从前对她展露笑容时, 大冬日一瞬间春意盎然。

    “这么短的路程,我已走过许多年,可以自己去。”

    小翠拉起他的银棍,“今日还是我带你去吧,明日我就不能来陪你了,城中要办冬至节会, 我上工的酒楼承包了节庆糕点, 也忙得很。”

    苍清放轻了脚步远远跟着,一直跟到他上工的地方, 看着木板上用绢纸糊的铺子名字, 张了张嘴。

    王……的冥器铺?

    中间那个字因为年久失修,掉了一半下来,半耷拉着,在北风中晃荡。

    就这地方,往那一坐,长得再好也不能添生意吧……

    可苍清在外看了一上午,就发现自己错了。

    大错特错。

    不仅是年轻小娘子,连大婶大娘都要借着买祭祖纸钱的名义, 来同李玄度说两句话。

    那个趁乱想摸把脸,那个又趁人瞧不见企图摸把手。

    等到午间,苍清的脸已经比冥器店里纸糊的黑马还要黑。

    她去买了把菜刀。

    而后走进店中,往柜台前一站,将菜刀往桌前一拍,朝着周围的娘子们龇牙。

    等周围人见了个女疯子一哄而散后,她冷飕飕开口:“李郎君也叫我摸几把?”

    李玄度面无表情,“小娘子别拿我开脏腔。”

    “我又不是没摸过!还是你主动求我摸的呢,”苍清气呼呼哼了一声,隔着桌子去拉他的手,“那摸手总行?”

    “不行。”他迅速收回手,叫她拉了个空。

    “小娘子莫要胡说,我自出生以来洁身自好,你怎可能摸过。”

    没客人的时候,他就坐回椅上,懒洋洋往椅背上斜靠着。

    “你再动手动脚,言出无状,我去官府告你骚扰良家郎。”

    他都不对她笑了,他对那些客人还温和的笑呢。

    苍清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满肚子的话欲和火气,全叫他这冷淡的神情浇灭。

    徒留委屈。

    她执起菜刀转过身,背靠在柜台上。

    柜台两边都沉默下来。

    进出铺子的客人,一瞧见她黑着脸的衰样,哪敢靠近。

    再配上冥器铺独有的严肃情境,生意一落千丈。

    旁边另有一叫王贵的年轻人凑过来,大着胆子堆着笑说道:“这位娘子,您一下午守在这,很妨碍我们做生意啊。”

    “怎么?你们店里还赶客?”苍清从怀里取出二两银,敲在桌上,“我要定一百对金童玉女的纸扎人,就照着我和李郎君的模样做。”

    王贵心想这娘子果然疯癫,谁会照着自己的模样做纸扎人寻晦气,但脸上却笑得更用力,一张年轻的圆脸上挤出道道褶痕,“好嘞,您何时来取啊?”

    “我要他亲自做。”苍清手指李玄度,“每日我还会来监工。”

    “我不会。”李玄度直接拒绝。

    王贵也露出难办的神色,压低声,“小娘子这不是难为人吗,他、他是瞎子啊。”

    苍清毫不避讳,诧异道:“瞎子怎么了?瞎子就能在你们店里吃干饭?还能一月拿二两银?”

    李玄度开口:“小娘子不要人身攻击。”

    王贵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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