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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今日卜卦一见生财》 250-260(第14/18页)
是不愿的,尚公主者不可参政,仕途就此断了,可她是公主,他没有反抗的权利。
她二人或许从初始就是怨侣,因她二人有着一样的野心,却一样的被囚在身份上。
成婚日,她对他说:“驸马不必怨本公主,你该去怪规则。”
但徐驸马却送了她一支金钗,并蒂莲珍珠钗。
不知何意。
婚后二人貌合神离,他借酒浇愁宿于花间,她长夜难眠独坐凉亭。
更深露重,宫人提灯从她身前行过,都瞧不见隐在暗处的荣昌。
满阶繁花不为她而开,荣华也与她无关。
随着年岁渐长,赵峥从少年长到青年,也娶了夫人,成了太子,与儿时不同了,姊弟利益相连,情感却逐渐疏离。
她终于明白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公主,与万千进入不了权利中心的公主一般,无论曾经多么耀眼,迟早会在角落里孤寂落败。
赵峥的荣耀不是赵华的。
那么多阿弟无论哪个登上王座,她都会是长公主,她都“荣华”。
却不是她要的荣华。
赵峥送的人偶忽而说话了。
“阿姊,为何不去争一争?”
为何总这般长他人志气,争都不去争一争,甘心沦为人后,自怨自艾。
“他是我的胞弟,我爱他。”
“他抢了你的荣耀,你的位置,背弃了儿时的誓言,敲开你的背脊吸髓喝血。”
“所以我也恨他。”
人偶说:“人心真是复杂且矛盾啊。”
她的身边多了一位名唤乌犀的近侍,乌犀,药名,有毒,亦是良药。
无人知他的真实身份,只道是公主身边的新晋内侍。
徐柯看着乌犀与太子几分相似的容颜,理所当然的误解了。
荣昌记得他当日大为震撼的神情,但她不屑解释,他流连花丛她也懒得管。
当得知她让乌犀给赵峥下毒时,徐柯更是大为不解,质问她:“因爱生恨?得不到就毁掉?”
她说:“本位的事,轮不到驸马来管,你且记着,你与本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做好交予你的事。”
他却冷笑道:“并蒂花开,徐郎错付。”
都道荣昌公主喜欢并蒂莲,事实上她喜欢的只有当年赵峥送得那一朵。
而这个事实只被徐柯发现了。
二人就此彻底决裂,连貌合神离都无了,如今徐柯已死,心意如何再不得知。
苍清松开手,疑惑问道:“我只想识取你近两日的记忆,你为何改变心意要给我们瞧从前的?”
荣昌苦笑道:“若是九哥登位,恐怕我就不是公主了,断了念想做个庶人也好。”
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推波助澜杀了他夫人,还帮着太子想杀他,若九哥登上帝位,第一件事就是寻由头肃清太子一派。
“他不会坐那个位置,也不会杀你,你也是他的阿姊,他的手不沾人血,你的账会有人来找你算。”苍清拉着李玄度朝府门而去,“走了。”
李玄度忙将并蒂莲金钗扔给荣昌,对着苍清支支吾吾,“那个……我有件事想与你说,关于这个不沾血的事……”
身后荣昌问道:“你的声音很耳熟,你是谁?”
“开封府仵作,不入编的临时工小苍。”苍清侧头瞪李玄度,示意他晚点再说,又对荣昌道:“顺便告诉你,乌犀是异族伪装的,并非木偶成精。”
出了公主府,李玄度忙问:“你怎么知道他是异族?异族真能化人形?”
苍清解下覆脸的面巾,收进袖中,只回答了他前一个问题,“我双目有鲛人瞳,辩世间一切妖邪。乌犀木,原形似树,生于风暴,擅伪装,行动速度极快。”
李玄度眸光深沉,“所以……你早就知道点珍宴上的无忧师叔是假的。”
“嗯。”但她当时没法直言。
苍清甩开他的手,反去拎他的后衣襟,“我带着你飞,我们快一些赶去龙王庙。”
李玄度反应极快地躲开,“你可以抱着我,不必提领子,我们一同运力,速度更快。”
苍清提眉,随便找了个借口:“我这身衣服,验过尸。”
“我一身血污时,你也未嫌弃我。”他说得自然是之前她假装入梦,替他束发那夜。
苍清抿嘴不接话,现在不是耍性子的好时机,最终揽住他的腰,与他一同飞身而起,朝龙王庙方向疾行而去。
行至半路,她才问:“你刚刚要同我说什么?”
“就是关于手不沾血……”李玄度支吾。
“赵玄。”
“嗯?”
“我不在,你就造杀业了?”
“……嗯。”
“什么感觉?”
“悲痛欲绝。”
苍清有瞬间的怔神,明白他的意思后,脚下步子都不自觉慢了几分——
作者有话说:北宋初驸马多为武将,且都是任实职,政治活动频繁,有很大的军事政治力量。
中后期尚文,驸马多为文人进士,家族中有驸马都尉的,家中其他人都不可担任实职,政治地位急速下降,但荣华一路上升,子嗣皆可为官,保好几代富贵。(注:宋官制复杂,位高的不一定实权高,驸马都尉和后代都可做官,就是没权。)
无论哪个时期,驸马家世都极好,长得也不差,且公主就是权,是驸马都尉荣华的根本,公主就是得捧着,也有非要作死的驸马,大臣会积极弹劾,皇帝一怒统统贬官,但因不涉及政治中心,被诛杀的驸马就没有唐朝时多,所以宋朝公主看起来会比唐朝公主憋屈许多-
架空文不做考究,荣昌公主无任何原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前文中,德顺长公主下嫁给平国公穆禾将军,皇帝也是有收权的意思在里头,只不过长公主还是太强了,反收拢了穆将军的兵,上一辈的恩怨,想看的宝多的话番外里说,没有就算啦。
第259章
白榆从昏迷中醒来, 睁眼依旧是一片黑,温热流水浸过她的锁骨,氤氲的热气熏在身上, 耳边有涓涓水声。
她泡在温泉中?
身上的铁索已经摘去,但木有枝封住了她的真力, 卸了她的力道,这一回对她防范至极。
其实纯属多此一举,她许久不曾进食, 虚脱无力, 早已经感觉不到饿。
若不是后头乌犀给她喂了水,她大概已经去见太奶了。
她刺破指尖在石床上留下的记号,用了十枚指尖血,因为实在是挤不出血来。
如今又泡在热水里,她只觉随时都可能昏厥,缓缓抬手摸脸, 手都是打颤的, 头上不知罩了什么东西,冷冰冰的触感, 还未仔细感受, 手被人大力摁回水中。
“娘子安分些。”说话的女子舀起一瓢瓢温水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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