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谋已久: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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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颤巍巍掏出裤兜,“我还捡到了这个。”

    陈智手里的,是个巴掌大,裹了好几层塑料袋的物品。

    边渡接下,一层层打开。

    卡西欧运动手表,十几年前的老款。

    那个年代,在淮北村,能戴得起这块手表的,只有周明峰。

    陈智全盘托出:“在你家院子口捡到的,当时天很黑,我财迷就捡了回来。到家才发现,上面还沾着……”

    干燥的,棕褐色痕迹。

    是血。

    *

    等缝合伤完全长好,孟汀恢复了训练。当天练到傍晚,他才看到消息。

    边大哥:「有事,晚饭自行解决。」

    这是边渡第一次发这种消息,以前再忙,他也会提前做好饭,或为他订外卖。

    孟汀心里空落落的,约姜澈吃了饭,回家后在客厅坐到九点,终于听到了开门声。

    边渡先问他:“吃饭了吗?”

    “吃了。”孟汀迎上去,“边大哥你吃了没?

    边渡像没听见,机械性说了句“晚安”,径直往卧室走。孟汀还想问,门已经“咔嗒”关上了。

    看着紧闭的门,这是孟汀第一次被冷落。边大哥心情不好,一定也没吃饭。

    孟汀转去厨房,折腾得热火朝天,一碗挂面终于桌。

    他还特意切了水果,准备好饮料,才兴冲冲敲门:“边大哥,你睡了吗?我……”

    第二声还没敲,门先开了。

    卧室漆黑一片,客厅的光映着他的轮廓。边渡没戴眼镜,陌生的眼神,带着仇恨:“有事?”

    “我……”孟汀被吓退半步,“我给你煮了面。”

    “就来。”说完,边渡又关上了门。

    再出来时,边渡戴回眼镜,又恢复了温和,之前的陌生都像错觉。

    孟汀松了口气:“你吃吧,我先回……”

    “过来。”边渡打断他,拉开身边的椅子,“陪我一会儿。”

    孟汀坐是坐下了,但人还是局促的。有种小时候犯错误,被班主任抓包的感觉。

    但看边渡大口吃面的样子,又很欣慰,也就边大哥喜欢他的难吃饭。

    面碗见底,边渡才开口:“刚才吓到你了?”

    “还行。”孟汀挠挠头。

    “抱歉。”

    这话倒让孟汀不好意思了,他摆着手:“是我没分寸,不该这时候打扰你。我也有起床气,换我也不高兴。”

    “我没睡觉。”

    可没睡觉,怎么不开灯。

    孟汀没问,只是说:“那也不该随便敲你门打扰你。”

    “不打扰,我的门,你可以随时敲。”

    孟汀心里暖暖的,但又心疼他:“边大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看起来不太开心。”

    “见了个人,想起些往事。”

    孟汀顺着问:“什么往事?”

    “十一年前。”

    没有人比孟汀清楚,十一年前的边渡经历过什么。那些血肉模糊的过往,绝对不是几句安慰和劝说能缓解的。

    “边大哥,你等我一下!”孟汀说完,抓起钥匙往外跑。

    往返不过十分钟,孟汀提着一兜啤酒回来,还揣着包花生米。

    他掏出两听啤酒,摆自己和边渡面前:“法子虽治标不治本,但管用。我撑不下去那阵,都是靠这玩意儿过去的。”

    “喝醉了就睡,再难受的事都能忘,至于明天怎么样,管它呢!今天舒服了再说。”孟汀拿起酒瓶,“啪”地抠开拉环,“边大哥,我干了,你随意!”

    “对了,还有这个。”孟汀掏出包花生米,“楼下超市新来的老板人特好,不仅不缺斤少两,见我买这么多酒,还免费送。”

    “花生配酒,越喝越有!”

    边渡看他灌完一整瓶:“撑不下去那阵,是什么时候?”

    “全运会受伤那次啊。”孟汀按按膝盖,轻描淡写,“都过去了,我现在无敌好!能练滑板,能比赛,冠军我还能拿回来!”

    边渡端起酒,与他碰杯:“再有不快乐,告诉我。”

    “行嘞!边大哥也是,不开心了,我都陪你喝酒,随时随地。”孟汀嘿嘿笑,“赛前除外。”

    两人从餐厅喝到客厅,坐沙发上,一罐接一罐。

    几瓶下肚,孟汀头逐渐发晕,身子不自觉靠边渡,最后干脆瘫他腿上,仰头傻笑:“边大哥,能再遇见你,我特开心。”

    边渡放下自己的酒,取走孟汀那瓶,喝光才说:“我也是。”

    孟汀从沙发滑下去,抱住边渡大腿:“我找房子的时候,你就出现了,租金还那么便宜,太有缘了。”

    “其实我知道,孙叔叔因为我妹的事,对我有点隔阂。”孟汀下巴压他膝盖上,“但他真的很好,给我收拾烂摊子,我摔了膝盖,手术费那么大一笔钱,他也愿意出。原本那笔钱,是准备买房的。”

    “幸亏那个公益组织,赞助了手术费。要不,我家买不了新房,我得睡沙发。”孟汀打了个酒嗝,“我妹妹大了,她得有自己的屋,我不能抢她的房间。”

    孟汀又开了瓶酒:“可如果没有我,也不用买三室的房子,不买房子,就不用那么努力赚钱,孙叔叔也不必那么辛苦……”

    “说来说去,都是我的原因,我是该搬出去的。”孟汀转头,趴他腿上,懒洋洋看他,“等我想搬的时候,你出现了。”

    边渡目光落孟汀的嘴唇和眉眼,夺走他刚打开的酒瓶,仰头灌完。

    酒精模糊了视线,孟汀看他仰头的侧脸,手臂、喉结、身型,还有气味,朦胧间,竟和另一个人重合了。

    孟汀甩甩头,想把奇怪念头赶走,可再看时,还是舍不得移开眼。

    恋恋不舍,又十分想念。

    “边大哥,你真的不会结婚吗?”

    “不会。”

    “可我妈说,结婚是人生大事,三十岁之前要完成。”孟汀头晕目眩,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维怪圈,“等你三十岁的时候,我大学还没毕业,等你结了婚,我就要搬出去了。”

    “我没地方住了。”

    “没有家了。”

    “又没了。”

    越想胸口越酸,越酸就越想灌酒,喝得不够醉,还是好难受。酒罐被夺走,边渡把人抱起来,又压下去。

    西裤与运动裤交叠,边渡双手撑孟汀耳边:“再说一遍,我不会结婚。”

    “为什么啊?”

    “结婚证约束不了真心,也很难保障权利。”边渡目不转睛,望进他的眼,“在国内,我和他结不了婚。”

    “那也不生孩子吗?”

    “不生。”

    “哦。”孟汀视线垂下来,“不生也挺好,省得生出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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