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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三岁皇长孙的秘密》 90-100(第5/23页)
上庸,慕容稷特意让身手不错的陈默陪着,一来是为了保护慕容浚,二来是告诉世家,她在角斗场从晏清手里抢过来的人,根本没有什么秘密。
如今就算慕容浚受了伤,还在医堂躺着,但陈默身为五皇子陪侍,他也不应该坐在这里。
陈默抬起头,五年未见的面容愈发坚毅冷酷,望过来的目光没有半分惊讶,比当年少了些死气沉沉,却更加冷漠沉寂。
他只看了眼慕容稷,便继续垂头用膳。
这幅态度,让燕景权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五年前,他眉毛一竖,大掌拍在厚实长木桌面上。
“这几年在上庸还没学会说话吗?”
旁边几个学子挥挥被拍起来的尘土,望过来的目光不善。
其中有个身形微胖的学子笑呵呵抬头,眼睛眯成一条缝:“两位学子应该是来找五皇子的吧,他如今尚在医堂,出门右转,见到一颗大槐树,前面就是医堂了,慢走不送啊。”
慕容稷扫了眼陈默左侧皮笑肉不笑的胖子,拍了拍陈默对面的学子。
“劳烦旁边让让,我与陈默有事要说。”
原本埋头吃饭的学子被忽然碰了下肩膀,整个人差点从凳子上掉下去,他抬起头,对上那张姿容昳丽的少年面容,几乎是屏着呼吸往旁边挪了一座。
对面胖子眉头微挑,刚要说话,慕容稷便笑出了声。
“差点忘了,”慕容稷大马金刀的坐在那学子让出的位置上,侧头,对上燕景权不赞同的目光,“去将我的食盘拿过来。”
燕景权抿了抿唇,满脸不高兴,但还是过去将两人的食盘都拿了过来,随后虎目一瞪,将慕容稷旁边的学子吓走,便紧挨着对方坐了下来。
在四周寒门学子惊疑的目光下,慕容稷边吃边问,姿态从容。
“说罢,到底是谁伤了本王的五皇叔。”
第93章 流言四起众人心怒 她怎么配得上晏公子……
陈默吃饭的动作一顿, 缓缓抬起头望向对面。
矜贵少年身穿新晋学子的灰衣,安坐一旁各色的寒门学子中,右肘臂毫无顾忌的搭在略显脏污的长木桌上, 左手修长玉指轻握银箸, 吃着精致食盘内的饭食,动作优雅轻慢, 与旁边那些沉闷用餐的寒门学子形成鲜明对比。
世家贵胄自小养成的气度风华,是他们这些寒门低户永远追及不上的。
陈默嘴唇紧抿,刚要继续埋头用餐,餐盘里却忽然多出一双银箸,极其自然的夹走了他盘内苦涩的青菜。
他猛地抬眼,只见那双银箸夹着他的青菜,毫不停滞地径直送到了那贵气少年线条柔润嫣红的唇瓣之间。
陈默只觉一股滚烫的血气猛地从脚底板冲上头顶, 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带着难以置信的低哑涩声。
“殿……殿下……”
慕容稷品尝着口中那全然不同的、贫瘠寡淡、甚至带着泥土腥气的苦涩, 目光下意识扫过四周寒门学子碗中那几乎相同的、寡油少盐的菜色。已然明白, 这就是上庸学院对寒门最直白的态度。
她状似随意地垂落眼睫, 掩去眸底翻涌的情绪。将那苦涩菜叶咽下后,逸出一声极轻的笑。
“确实难吃。”
少年声音不高, 却字字清晰无比, 足以让这片本就压抑沉默的寒门学子尽数听清。
数十道混杂着怨怼、愤怒、悲愤的目光齐刷刷汇聚到慕容稷那张神情轻慢的脸上!空气仿佛瞬间被点燃!
一旁的燕景权也全然没料到少年会如此直接, 他抬眼扫向四周, 高大身躯如重塔般强势透出威压,尸山血海中浸透的杀伐之气毫无保留地轰然释放。那些刺来的不善目光很快便消散下去,再次陷入沉寂。
他以为少年觉得此地的环境不太舒适, 便沉声咳嗽两声,看向对面脸色愈发沉暗的青年。
“陈默,别忘了是谁将你送来上庸的, 还不快回答殿下的话。”
陈默握着木箸的粗糙手指骨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他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最后只是摇了摇头,便继续机械而沉默地吃着碗中那已显凝冷的残羹。
燕景权眉峰戾气大盛,刚要说话,便听见了先前那道笑呵呵的滑腻声。
“两位贵人原来是想知道这件事啊,那陈学子是真的不清楚,毕竟他当时被易学子缠住了,分身乏术。待先生们将人带出来的时候,五皇子已经受伤昏迷了。”
慕容稷抬眼,扫过二人身上相同的黑衣学服黄级束带,意味不明道:“看来学子很了解那次考核的事情,不知学子高姓大名?”
那身形圆润的学子连忙放下木箸,拱手,姿态恭敬而谦卑:“不敢不敢!在下黄仁澄,黄级黑衣。”
“黄学子,”慕容稷边吃边问,“可与陈默同级?”
知道少年话中含义,黄仁澄笑着摇了摇头,左右看了看,才倾身小声道。
“那次考核未通过者只有五皇子和陈学子,他们二人只有再通过一次考核才能顺利结业。”
慕容稷点点头:“身为今年才升上去的黑衣学子,黄学子知道的倒是很多。”
上庸学院黑衣学子最后一年都会有次统一考核,未通过者,则无法结业。进无妄森林的位置和时间根据各级分配,当时身为天极黑衣的慕容浚和黄级黑衣的陈默先后参加,最后才出来,无妄森林外剩下的只有当事人和几位先生。
所以,知道慕容浚受伤的人很多,但知道的如此详细,必然对当时情况很了解。
黄仁澄挠了挠后脑勺,笑得憨厚:“如今我与陈学子刚好住一个舍间,自然了解的多些。但贵人若是真想知道五皇子为何受了伤,在下还是以为应该问五皇子本人,听说贵人已经送了灵药过去,五皇子应该也快醒了。”
慕容稷笑了笑,刚要说话,却听到身后传来不小的喧闹声。
数道高昂怒喝声中,一道熟悉的冷冽嘲讽声毫无惧怕的在学膳堂内沉冷响起。
“尸位素餐,纸醉金迷,哪怕大晋有晏丞相如此能人,也无法改变尔等奢靡之风,以尔等之行,若为大晋官员,百姓危矣!”
话落,一片死寂。紧接着,是高位区更加愤怒的喝声。
“放肆!狂悖!你这乡野贱民!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身为寒门新晋学子,不好好在院习礼,竟如此数落同院学子!你疯了不成!”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若非我等门阀世家数代经营、恩泽天下,尔等寒门鼠辈何以能踏足上庸圣地!不知感恩竟还敢反唇相讥!狼心狗肺之徒!”
“如此言语,已是犯了‘非议朝纲、扰乱书院’的大讳!必得报于律堂先生,将他即刻清出书院!”
……
随着高位区骤起汹涌的斥责浪潮席卷而来,那些原本沉默隐忍的穷苦学子,个个脸色变得铁青,愤怒无比。被那高高在上的‘下贱寒门’恶语戳中痛处的多数学子,大多都不自觉地站了起来,目光喷火地怒视前方!少数生性懦弱自卑的,则惊恐地缩进人群深处,试图将自己藏匿起来,生怕被那些暴怒的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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