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皇长孙的秘密: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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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了眉头。

    “晏相身体怎的还未好?”

    晏府管事恭敬道:“回太孙殿下,京都瘟疫过后,相爷身体确实大不如前了。”

    慕容稷:“孤回宫便让太医过来。”

    “不必劳烦……”

    苍老却沉稳的声音自内间传来,伴随着轻咳,管事连忙走了进去。很快,便扶着须发花白、腰板笔直的晏相缓缓走出。

    慕容稷立即上前两步,伸出手臂欲搀扶:“晏相乃大晋柱石,国之根本,身体这般虚弱,让孤与陛下怎放心得下!”

    晏相却微微一侧身,巧妙地躲开了慕容稷的手,面上是万年不变的疏离淡漠,他对着慕容稷的方向躬身行礼,声音无波无澜。

    “微臣垂垂老朽,本就该致仕归田,颐养天年,岂敢劳烦殿下屈尊挂念。”

    不让她近身,也不请她坐下,看来确实是气的不轻。

    慕容稷忽然笑了起来,自顾自坐在主位,从贴身的衣襟里掏出一枚通体乳白、温润莹透半月形玉佩,轻轻放在了面前的黄花梨小几上。

    “孤听闻,晏老夫人当年忽然出现京都,只是一介平凡无奇的孤女,最后却嫁给了才华绝艳的晏相大人。去世时,只给后辈留下了贴身之物。”

    望着桌上那半月玉坠,晏相眼眸微颤,扶着管事的手紧了紧。

    那管事咽了咽喉咙,没想到自家小主子竟将此物都交了出去。

    慕容稷也看着那玉坠:“都说晏夫人是父母双亡的普通民女,可孤观此玉坠,绝非凡品。想必……”

    “出去!”

    陡然,晏相声音沉了下去。

    慕容稷抬起头,没有动作。

    晏府管事叹了口气,退了出去,将房门紧紧关合。

    晏相缓缓落座另一侧,依旧没有看少年:“殿下今日亲至寒舍……究竟意欲何为?”

    慕容稷收回目光,望向那玉坠:“晏相大人,应该早就有所察觉了吧。”

    晏相没说话。

    慕容稷也不用他回答,继续道:“他那些奇怪的动作,对某些事情精准的预测,以及死亡……”

    “殿下慎言!”晏相忽的闭上双眼,呼吸沉重,“子不语怪力乱神,若殿下今日就是想说这些,恕老臣病体垂沉无法奉陪!”

    慕容稷摸着那玉坠,仿佛像是感受着那个俊美温雅的男人。

    “孤想说的是,拥有神岛血脉,他不会那么轻易死的。”

    晏相身子颤了颤,紧抿的嘴唇泛着青色。

    仿佛只是给对方看看,慕容稷很快便将玉坠收起来,面上重新露出笑容。

    “恒安送给孤的定情之物,孤定会好好保管,直到他回来那日。”

    晏相缓缓睁开眼,却仍望着地面:“殿下,身为储君,当以江山社稷为重。”

    知道晏相的意思,慕容稷看着他。

    “那孤便与晏相说说这江山社稷。当今天下,治国安邦,晏相以为当以何为重?”

    晏相:“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慕容稷:“那当今痼疾沉疴又为何?”

    晏相眼神一凛:“……世家门阀、宗亲贵胄。”

    慕容稷:“天下皆传的那几句话,不知晏相可还记得?”

    晏相顿了顿,声音沉凝:“一学二山三名都,中十六州繁华盛。四姓五权六望族,万方百姓谨言行。”

    慕容稷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位虽病老却脊梁未折的老臣:“四姓五权六望族,便使我大晋三都十六州的所有百姓都谨言慎行。以至亳州灾祸数十载竟无人敢提,如今黄州瘟疫源头甚深,查探更是寸步难行。不知晏相可有何良策?”

    能感受到少年话中的认真,晏相自对方进来后,第一次抬起头,看向少年。

    那面容虽青涩稚嫩,却丝毫不见以往的纨绔风流,双目灼灼耀眼,流露出的坚定与锐利,让宦海沉浮数十年的晏相都恍惚了一瞬。

    可毕竟还是皇室中人,仅仅片刻,晏相便缓缓垂下眼睑。

    “殿下心系苍生疾苦,老臣由衷钦佩。然则治国如同烹小鲜,事涉万方,牵一发而动全身,需徐徐图之……”

    “徐徐图之?”慕容稷截断他的话,语气锋锐如刀,“如晏相一般,耗尽心血推行新政十几年,也未见成效吗?”

    为官数十载,晏相自问上对得起君上、中对得起朝廷、下对得起黎民。新政之艰难,如同逆流拉朽舟。每一步都踏着千钧重压,能撼动些许那根深蒂固的千年巨树,清流们具是激动不已,就连圣上,亦是赞许有加。

    从未有人敢说这样的话。

    晏相抬起头,看着那意气风发的少年:“殿下初涉朝政,其中诸事繁杂深奥,盘根错节远超殿下想像。不明其中关键所在,情有可原。”

    慕容稷毫不退缩:“世家可为关键?”

    晏相看着少年,没说话。

    慕容稷追问:“世家之关键,又根植于何处?”

    晏相:“千年传承,息息相关。”

    慕容稷:“千年传承便是上庸学院,息息相关乃世家联姻。上庸学院为文脉圣地,大晋官员几乎皆出于此,以至于朝堂命脉皆被世家把控。而世家联姻,又将六大世家紧密相连,这参天巨树,只会越长越大,越长越粗。是以,只要牵扯世家,皆如同蚍蜉撼树,无法根治。”

    少年一番话,将如今朝堂分析的透彻,看的彻底。

    晏相的眼底不觉涌出欣慰,却很快又沉没下去。

    慕容稷看到了,她任由那期待落下,才缓缓开口:“千年巨树的痼疾不适合缓治,而需要用猛药,劈砍枝叶、烈火灼烧在所难免。”

    闻言,晏相倏地抬头,不可置信道:“殿下是要……”

    “孤想做的事情,一定会做,也有能力去做。至于晏相,我大晋国本当以人为重,华夏学宫的文士更需要您。”

    望着眼前少年,晏相没有说话。

    良久,他沉沉的吐了口浊气:“有殿下为君,为我大晋黎民百姓之幸事!”

    只是……

    晏相深深的看着少年:“天地阴阳,乾坤有序。殿下身为国家储君,肩负江山社稷之重责。然,绵延子嗣,亦是国本大务。恒安他……”

    慕容稷忽然打断:“晏相可是怕孤断了晏家的香火?”

    晏相弯身就要跪下,却被皇太孙坚定有力的手紧紧扶住。

    抬头,便对上了一双清亮、坚定、温和中透着强大力量的眼眸:“晏相放心,孤会给晏家留血脉的。”

    这时的晏相尚不知皇太孙这句话的真正含义,还以为殿下放过了晏清。

    可没想到,

    一月后,本该万民仰望盛大无比的受禅大典,竟会出现那般重大的欺君之罪。

    那位已被昭明帝钦点、被文武百官认可、冠冕加身的新帝!

    竟是个女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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