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是枭雄的白月光: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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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小佣的口中得到了几个绣娘的信息。

    这个时代没有绣庄,绣娘们各自为政,或干脆受雇于布庄绸庄。而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皆是在家干活的。

    ……

    “咯咯。”

    房舍主人听见敲门声,先对外喊了声“谁啊”,屋外人无应答,只又“咯咯”地叩了两下门。

    屋舍主人只好放下手中针线去开门,随着“咯滋”的木轴转动声,林二娘看到了屋外站着一头戴帷帽的女郎。

    对方身形高挑,衣裳陈旧,哪怕不见面容也瞧着很陌生。

    不像是这附近的邻里街坊。

    “你是何人?”林二娘警惕道。

    她丧夫不久,带子独居。今朝大力鼓励寡妇再嫁,不久前她相中了一门亲事,再过些日子就出嫁了,如今在家备嫁。

    “我姓容,是南方来的绣娘,先前经打听知晓林娘子是这附近手艺极好的绣娘,故而登门拜访。”黛黎轻声道。

    林二娘听说是“绣娘”,眼里的戒备少了些。对方是个女郎,不如牛高马大的男人有威胁,且人总对自己熟悉的事物、擅长的领域充满安全感。

    饶是如此,林二娘也没引黛黎进屋,而是在门口问:“你来寻我所为何事?”

    黛黎娓娓道来:“我兄长是个行商,前段时间我随他来北边营生,在北地采购完所需货物南下时,于朱崖津处被水匪缠上。虽说货物尽失,但好歹捡回小命,货品中包含一份十分重要的客订绣图,本来我都完工了,可惜经此一遭只能从头开始。然而先前的遇匪令我伤了手,新的绣图无力再绣。”

    说着,黛黎将自己左边袖子捋起了些。

    林二娘顺着看过去,不由小呼了下。

    苍天,这手包成粽子似的,连手指头都看不见,这是伤得多厉害?怪不得她之前闻到一股药味,原来源头在这儿。

    朱崖津附近闹水匪一事,本地人人人皆知,林二娘对此毫不怀疑。而且听这位“容夫人”后面的话中话,对方极有可能是想寻她帮忙赶绣图。

    这是生意上门了。

    林二娘侧开身,“你先进来吧。”

    黛黎缓步入内。

    “此地无旁人,犬子不过四岁,你的帷帽可以摘下。”林二娘关了门。

    “我脸上天生有块黑胎记,颇为吓人,还望林二娘莫要惊慌。”黛黎抬手取下帷帽。

    对方提前打了招呼,林二娘已有心理准备,但当真看到那块盘踞了她小半张脸的狰狞黑胎记时,还是忍不住立马移开眼。

    方才那一幕在脑中挥之不去。

    从额角开始往鼻梁延伸,中间覆盖整只左眼,再遮住同侧下颌。

    像什么呢?

    像一把黑色的火焰印于脸上。仿佛重新投胎喝孟婆汤时,整锅孟婆汤翻了,底下的火把在她脸上燎出火印。

    黛黎重新将帷帽戴好,“对不住,吓到你了。”

    林二娘尴尬地咽了口吐沫,“没、没有,你坐吧,吃茶吗?我给你煮茶吃。”

    黛黎没有拒绝。

    屋中一时只余咕噜噜的水沸声,气氛有些尴尬,林二娘数次偷看对面的女郎,有些忧心方才得罪了对方,以致后面被压价。她最近在备嫁,家中男孩又能吃,手头着实紧。

    林二娘主动挑起话题,“不知女郎想让我绣一幅什么样的图?”

    黛黎:“山河图。”

    林二娘愣住。

    她接过的绣活一般都是绣些花鸟鱼虫,再不济就是草木纹路和字。

    这山河图要怎么绣?

    黛黎解释道:“我那位主顾年少时是位游客,走遍名山秀水、万里山河,年老了想忆往昔,故而四处寻人绣记忆里的山河。我跟着兄长走南闯北营生,见过山川无数,倒符合他的要求,因此他先前选择了我。”

    像是知道林二娘的忧虑,黛黎继续道:“你莫担心,这山河图不难,我说你来绣,能绣多少绣多少,到时我根据进度给你结工钱。就是有一点……”

    “什么?”林二娘忙接话。

    黛黎:“我得时刻关注山河图的进度,及时调整细枝末节,以免出错,大概得在贵寓落脚。”

    这点林二娘倒没想到,她一时没做声,迎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住家里,怎么想都不踏实。

    “哒。”桌上被放了一垒银钱。

    “我不会白吃白住,这些全当房费和偶尔的餐食钱。”黛黎笑着又放了另一垒钱,“失了货品后,针线等物我也一并丢了,若你肯接下这个单子,这些全当针线款。对了,只有我一人入住贵寓,我兄长住传舍,不会来叨扰。”

    林二娘目光落在桌上的钱上。

    “这是我的传,我是良民,你可安心。”黛黎拿出一块木牌,她左手包扎着,拿传的是右手,食指和中指并着按住小竹牌边缘,恰好遮住了姓。

    从坐在对面的林二娘的角度,她只看到了姓名那一栏有个单字的“黎”。

    黛黎只是拿出来示意一下,没递给她,展示完后收好传。

    “寒舍简陋,还望女郎莫要介意。”林二娘有些拘谨地说。

    这是同意黛黎入住她家了。

    黛黎弯起眼睛,将桌上的两垒银钱推过去,“合作愉快。我去传舍和兄长说声,顺便将行李带过来。”

    离开林二娘家后,时间已到了巳时,黛黎抿唇思索半晌,去传舍拿回包裹,却带着东西出了城。

    *

    崭新的二层楼船乘风航行,船首于河面上划出一道道堆叠的“八”字,橙黄暖和的夕阳余晖洒于其上,泛起一层灿烂的碎金色。

    经过六个时辰的航行,这艘从南康郡出发的楼船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楼船靠岸,连接两端的长木板被架起。一众身强体壮的卫兵利落下船,他们穿着整理,神色冷漠,眼中有熠熠寒星,宛若藏着白刃的利芒。

    日月津上营生的、载客的,暗处垂钓者见状无不侧目。

    岸边的喧嚣仿佛随着他们的到来猝然冷却下来,待他们离开后才重新燃起。

    “谁家的部曲啊,气势居然这般吓人?方才被那个浓眉壮汉眼睛一扫,竟叫我心底发寒。”

    “难道是朱家的?听闻前几日他们在朱崖津遇到了水匪洗劫,吃了血亏,这会儿该不会寻了人来剿匪吧。”

    “你傻啊,你看他们腰上的刀,全是同一规格,且刀鞘质地上佳,朱家哪有那等实力。”

    “莫管莫招惹,反正不是冲着我来的。”

    ……

    秦邵宗踩着闭城的时间点过了城关,入内后没立马寻人,而是去了一趟太平郡的郡守府。

    太平郡的府君姓邓,单字一个拓,此人已到了花甲之年。

    今朝有文件规定“大夫七十而致事”,意思是七十岁退休了。邓拓距离卸任还有几年,人越老越瑟缩,他近几年作风愈发温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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