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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我娘是枭雄的白月光》 30-40(第16/23页)
择日不如撞日,不用再等了,一鼓作气把止咬器给这头恶虎套上。
秦邵宗眼角余光似不经意掠过旁边,将二人神色收于眼底,男人狭长的眸微眯,眼底沉淀出一潭暗色。
“为上者,识拔奇才应不拘微贱;为下者,应举贤不避亲仇。主公,今日某欲为您推举一奇才。”纳兰治起身,对着秦邵宗揖了一礼。
秦邵宗没立马说话,而是转头看向黛黎。两人比邻而坐,不过是一臂之距,抬手就能碰到彼此,他分明看到在纳兰治起身后,她眼睛弯了弯,那直长的翎羽翘起小扇子般的弧度。
得,不过是短短一下午,还真给她打了个狐狸窝出来。
戏台子已架起,秦邵宗只能虚扶起纳兰治,“无功不必多礼,尽管与我说,哪位能人异士值得你如此珍而待之?”
纳兰治直起身,郑重道:“是黛夫人。许多人称赞某出于其类,拔乎其萃,又言道某学富五车,卓尔不群,但今日某深感惭愧,学富五车一词,某在黛夫人面前愧不敢当。”
秦邵宗猜到纳兰治会为黛黎引荐,却没想到他竟会谦卑至此。
纳兰治从来不是那等阿谀奉承之人,若他早年在长安肯摧眉折腰事权贵,他当初所上书的变革,就不会尽数被驳回,纳兰家也不会为奸人所陷害,害他受了不可磨灭的黥刑,阖家被流放千里至幽州。
他这些年初心不改,傲骨不折。
这样的人绝不会因怜悯或者其他,以自身为基石让别人拾级而上。
“无功何故如此谦虚?”秦邵宗不解。
纳兰治笑着摇头,“主公,不是谦虚,是实事求是。平心而论,再让某活多一个甲子,甚至更久,某也没办法琢磨出如何尽善尽美的将如今的盐提纯。”
那双棕色的眼瞳猛地收紧,秦邵宗下意识转头看旁边的黛黎,只见她礼貌微笑着,面上无多少意外,仿佛他所有的反应皆在她的预料之中。
“盐提纯?如何提纯?”秦邵宗追问。
黛黎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拿起案几上的陶壶为他倒水,试探着问:“君侯,我现今可以叫您一声主公否?”
秦邵宗的太阳穴跳了跳。
空气好像凝固住了,杯盏中的热水氤氲起热气,模糊了秦邵宗神色晦暗的脸。
纳兰治适时出声,“主公,古有千金买马骨,也有筑黄金台广招天下英才。您当年未曾看轻某这个受过黥刑的戴罪之身,今日何以只因黛夫人是女郎就将其拒之门外呢?”
那个装了茶水的杯盏就在秦邵宗手旁,他手背上绷起青筋,食指的指尖下意识往杯盏的方向上抬,又被强制放下。
他盯着面前冒着热气的杯盏,目光凶狠,不似在看一个平平无奇的杯具,倒像在瞧一块只能悬在嘴边,却如何也咬不到的香肉。
“请主公以大局为重。”纳兰治再次开口。
那只深色的大掌终是动了,朝前挪了一尺,握住了那只茶盏,秦邵宗转头看向黛黎,眼底沉淀着骇人的暗色,皮笑肉不笑道:“夫人好本事。盐提纯一事,我拭目以待,还望夫人莫要让我失望。”
黛黎哪能听不出他生气,他眼神还凶得要命,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腹。
但如今她已晋升幕僚,有免死令牌加身,黛黎非但半点不慌,还故意又喊他一声主公,而后道:“您且看就是。”
“咯滋。”细微的声音响起。
秦邵宗手中的陶瓷质茶盏皴裂开一条小裂缝,小水珠缓缓自内冒出。
*
扬州。
秦氏在北地炙手可热,惊涛推及千里之外,仍有骇人余波。
这支扎根在扬州繁花郡的秦氏时常门庭若市、车水马龙,今日王家登门拜访,明日张家携礼相会,后天又收到赵家盛情邀请。
蒸蒸日上,花团锦簇,当真与繁花郡之名彼此呼应。
扬州秦氏如今的家主叫秦然,刚年至不惑,其父名秦冲,正是早年举家南下的决策者。
富贵人家的正门寻常是不开的,除非有尊客来访,又或是主人家宴请四方,如此才会提前将正门打开以示重视。
侧门常开,有门房看守。
门房也早已习惯隔三差五登门的访客,因此当今日有人上门时,他半点不意外。目光往这几人身上一扫,门房的神色又随意了几分。
几人皆着黑衣,腰间无任何值钱配饰,说是简朴也不为过。
下人代表主人家的脸面,这等登门拜访送拜帖的奴仆打扮如此寒酸,他们的主人家又能贵重到何处去?
然而下一刻,门房却听来者自报家门:“我是北地玄骁骑,此行奉君侯之命前来拜见秦然,还望通传一二。”
北地玄骁骑,这支曾助秦邵宗降服北国蛮夷的精锐威名远扬。别说是扬州,就算是南方的交州,也听过其如雷贯耳之名。
北地玄骁骑,君侯……
他们是那位的人!
门房打了个激灵,震惊到极致竟吐不出一个字,只憋红了迅速打开门,忙躬身做请。
几人快步入内。
秦然刚穿着整齐,正打算出府赴宴。繁花郡的太守今日为其嫡孙举办百日宴,广邀亲朋好友前来参加。
他的二子在官寺挂了闲职,官商一家亲,今日那位宋府君设宴,于情于理他都该去走动。
衣着妥当,礼也备好了。
就当秦然带着儿子即将乘车出门时,有一奴仆慌忙跑来。
奴仆急切地说:“恩主,北地的玄骁骑来,说是奉君侯之命前来拜见您。”
秦然愣住,随即倒吸一口凉气,“来了几人?可有好生招待?”
奉君侯之命?北地的君侯仅有一位,他既是武安侯,也是秦氏的族长。
这派来的竟是玄骁骑,此事绝对非同小可。
奴仆:“一共来了五人,皆在主厅让人看了好茶。”
秦然转头对旁边的两个儿子说:“宋府君之宴我就不去了,你们兄弟俩去便可。倘若宋府君问起我为何缺席,你们就说我昨夜偶感风寒,小孩体弱,不宜过病气。”
二子应声。
交代好儿子后,秦然急忙赶往正厅。
如奴仆所言,来者共五人。秦然不动声色地打量了番,清一色黑衣,个个体格健壮,是不可多得的好手。
光看这凌厉如刀的气势,确实合得上玄骁骑的威名。
为首的胡豹此时也在观察秦然,见他华服加身,相貌与年岁皆对得上,便知他是扬州秦氏的家主无疑了——
作者有话说:来啦,求求营养液[橙心]
①:《天工开物》
第38章 焉能贪女郎之功?
秦然看着手中桑皮纸上的印章, 再度确认,官印和私信皆有,错不了。
只是……
去钱唐找一个九岁小儿?还派玄骁骑来传信, 那位何故如此重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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