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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我娘是枭雄的白月光》 30-40(第18/23页)
库房中女郎的饰物用度,掐尖儿的那些基本都在此。
不过遗憾的是,这半个月夫人时常去盐湖,那等地方说不洁都是轻的,有时还踩坑里。
念夏一边心疼黛黎奔波,一边可惜这满屋的漂亮衣裳和首饰无用武之地。
黛黎用过早膳后,换上骑马装出门,她不会骑马,出行乘马车。
马车停于正房院口,黛黎从她住的偏房出来时,看见秦邵宗已在马车旁了。
这半个月她和他都往盐湖跑得勤,“精盐”如同一个投入海中的巨型炸.弹,倒计时已滴滴嗒嗒地响起,只待轰然一声巨响后,自北地掀起滔天的、足够震惊全天下的巨浪。
“看来夫人昨夜休息得不错。”秦邵宗看着朝他走来的黛黎。
她倒是气色好极,一身本就细腻的雪肤透着健康的粉调,目如点漆,双眸明亮有神,额上那点朱砂痣鲜活极了,整个人带着春日里植株奋发向上的生机勃勃。
从何时开始的呢?
是了,自大半个月前,她借无功之手帮忙,在他麾下幕僚席里打了个狐狸窝。那天以后,她肉眼可见的一日比一日得意。
翘着蓬松的狐狸尾巴在他面前晃荡,偶尔肆无忌惮地挠他一爪子,不可谓不嚣张。
黛黎笑着点头,“托君侯的福,确实休息得不错。经过前些天的努力,如今盐湖旁的各级池子已完工,草木灰也尽数收集完毕,前置工作彻底结束,想来最多再过两日,精盐就能问世了。”
垦畦浇晒的晒盐法,亦称之为“五步产盐法”。
她最初和纳兰治说步骤,只属于最开始的集卤蒸发,后续还有过箩、储卤、结晶和铲出。
在前置工作准备无误,且天朗气清的情况下,垦畦浇晒法的作业周期是五到七日。
最近天气极好,黛黎方才说“再过两日”是极限,实际只少不多。
避开那只要搀她上车的深色大手,黛黎自己上去,“谢过。但我需让所有人知晓,君侯麾下的幕僚不仅足智多谋,且还体格强健,不过登车罢了,用不着君侯出手相助。”
在说话间,黛黎抓着木梁借力进了马车内。
秦邵宗只嗅到一阵香风拂过,转眼人已消失在面前,鼻尖还缭绕着那缕若有似无的暗香,但她人却如香气般,碰不到抓不着。
听听她方才那话,狐狸尾巴又得意地翘起来了。
秦邵宗于车外站定两息,而后才神色如常地抬步进了车厢。
等那小儿寻到了,有她求他的时候。
马车出府,穿过车水马龙的繁华街巷,朝着南城门驶去。
随着与闹市拉开距离,喧闹逐渐落幕,耳旁渐静,所有的细枝末节如同被激流掀入水底的木板,在喧闹退去后,一切都重新上浮,无可遁形。
对面那道目光从始至终都在她身上,存在感强烈,掩饰不住的侵略性,只要她一抬眼、亦或是一转头,就能对上那双宛若大型猫科的棕瞳。
黛黎目光淡淡瞥过,只当没看见。
马车经南城门出城。
去盐湖的路上会先行经过一片农田,黛黎掀起边上的帷裳,从车外眺望。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春季是播种季,先前那批战败被俘的男丁如今已全部投入到耕地之中。
黛黎在田地旁看到了龙骨水车的影子,一个身着短打的男人摇动前端的转轮,龙首当即哗啦啦地吐水,壮汉欣喜不已,而旁边排着队、多半是等候“借车”的庄稼汉也满脸赞叹。
春风捎来了说话声。
“它真像水里的龙王,从江河里飞入农田间,惠泽我们这些无名白丁。”
“可不是嘛,其实种地就很好,我就不爱去打打杀杀,毕竟一个不小心得去阎王爷那儿报道,我还没活够呢。”
“我们按官衙的指示多种些小麦,有了这神器,小麦必定长势喜人。等交够规定的粮食,那位说会让我们脱离战俘身份,重新当白丁。”
“那得加把劲儿,说起来真感谢那位黛夫人将这神器捎来了赢郡……”
……
黛黎愣住,等再想仔细听,马车却已和他们拉开距离。
这大半个月她都两点一线地奔波,此外再无去旁的地方。以至于今日才知晓,龙骨水车的推行似乎与她想象的出现了些偏差。
黛黎转头去看对面的男人,迎上那双棕瞳,她问:“您推行龙骨水车时,是否与布衣们说了我之事?”
“窃人之财,犹谓之盗,况贪天之功,以为己力乎?”秦邵宗笑道:“龙骨水车本就因夫人而被我得知,此事私底下告知他们有何不可?”
出榜时并未提及黛黎,只召集城中木匠让他们赶工制龙骨水车。散布消息是另外派人到茶馆食肆的私下所为。
坊间传闻:龙骨水车由一位马姓隐士发明,但隐士积劳成疾,身体每况愈下,他临终前托一位姓黛的夫人将此物带到官衙去,借官府之力将此物推行出去。
见黛黎愣愣地看着他,秦邵宗长眉微扬,“瞪那两大眼睛看我作甚?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焉能贪女郎之功?夫人本就该于青史上留名。”
当然,他没有说的是,除了不屑贪功以外,他还有旁的打算。
无力自保的前提下,名声响亮可不是一件好事。以她的聪慧,迟早会发现贸然离开他身边唯有死路一条。
黛黎此时还未想到更深那一层,听后笑着恭维他,“君侯英明,在您手下当差实乃幸事一桩。”
秦邵宗笑而不语。
马车咕噜噜地碾过官道,不久后来到了盐湖边。
由于离子组的差异性与物理因素的不同,盐湖的颜色非常多。蓝的、绿的、棕的、粉色……五颜六色皆有。
黛黎面前的这片盐湖是青绿的,非常漂亮的青绿色,像水洗过的天空,也似一汪动人的碧波。湖面平如镜,偶尔在风的抚摸上泛起涟漪。
盐湖周边盐系天成,颗粒大,颜色也比煮海熬波晾晒的盐要白。
但无论是此地的盐,还是如今其他的粗盐,味道其实都非常苦涩,和海水里最浓郁的苦分毫不差。
精盐是氯化钠,粗盐除了氯化钠以外,还有非常多的杂质,而其中氯化镁的味道相当苦。从粗盐到精盐的提纯,说白了就是除杂的过程。
看见那辆熟悉的马车停下,已经在盐湖泡了大半个月的丰锋和南屯屯长白剑屏迅速迎上前。
两人皆是一脸激动,狂喜得几近手舞足蹈,“君侯,黛夫人,成了!”
说话间,二人将手里的布袋往前递,袋口敞开,只见其内是一片晶莹纯净如雪一般的白。
和盐湖里的盐不一样,这小袋内的显而易见更加纯净和细腻。
黛黎没想到比预计的时间还早,不由笑道,“那挺好。”
秦邵宗伸手入袋,以长指勾了一抹白,而后放在唇边舔了一下。
和过往相比不知纯正几何的咸味在味蕾炸开。仅是这一口,秦邵宗便知晓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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