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是枭雄的白月光: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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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天石冷淡道,“如果范秦二家能联姻,秦家倒是小八不错的归宿。”

    *

    夜已极深,月上中天后又缓缓西斜。

    在这绝大部分布衣皆已会周公的夜,过云郡的某处宅舍依旧热闹得很。更准确地说,是小房中热闹不改,两位主人都未曾休息。

    烛火早已燃至自动熄灭,屋内所有的光都源于从窗牗外溜入的月华。

    从榻外朝里看,只见一具魁梧的身影背朝外,似将什么堵在犄角处。一条直长的大白腿从男人腰侧横出,带着粉调的脚跟颤颤巍巍地蹭着下方的锦背,似乎想要借力往后缩。

    但犄角后方是紧密拼合的两处墙壁,退不得;前方是嶙峋怪石突起,更进不得。

    不知晓触动到何处,那条白腿其上的肌理猛地绷紧,连圆润的脚趾都用力蜷缩起来。大概是两息后,又猝然无力地松开。

    一声低沉的笑声响起。

    深色的大掌握住那截白腿,将之往上捞了捞,把它架在自己的臂弯上,继续大刀阔斧地做着方才未尽之事。

    “秦长庚,换个地方,不要墙……”

    她的声音像带着一汪水,尾音轻颤着难以言说的妩媚,听得她面前的男人那枚突出的喉结再次上下滑动了番。

    “方才分明说不喜躺着,如今又改口。这也不要,那也不要,夫人实在娇气得紧,真难伺候。”秦邵宗笑着退开一段距离。

    他退的动作慢,任何一点细微的小动静都非常清晰。

    黛黎哼了声,下意识仰首吸了一口气,颤得说不出话来。但未等她调整好呼吸,腰上忽然一紧,她被从犄角里挖出来,还翻了个面,变成背朝上放倒。

    黛黎之前的同事家里养了一只猫,同事经常分享猫咪的日常照片,其中就有猫咪睡醒后伸懒腰的。

    她一直觉得那个姿势很可爱,毛茸茸的一团弯成一个滑坡,能萌到人心坎里去,令人看着就想上手揉搓那毛团子。

    然而当自己变成了猫,腰眼处还被紧紧扣住挣脱不得,黛黎发觉一切都变得不妙起来。

    这人在榻上就喜欢大开大合,“温文尔雅”这四字和他完全不沾边。强势,不容反抗,还有些不为外人道也的恶劣小癖好。

    眼前堆积的被锦一直在晃,几乎占据她的全部视野。

    当那阵难耐从下方再次涌上,升腾至喉间时,黛黎只觉喉骨仿佛被羽尖扫过,生出细细密密的酥麻,叫她险些呼出来。她忍不住往前膝行了一步,一口咬住那晃动的被角,才勘勘止住涌上喉头的声音。

    黛黎出了一身薄汗,好像入了桑拿房蒸了一轮,她汗盈盈的,宛若披着一层细碎的星光。

    夏日同样是丰收的季节,熟透的丰美蜜桃表面浮着动人的艳粉。

    有风拂过,硕果晃晃颤颤地动着,随着偶尔几声以掌拍出的轻响,那片艳粉更甚,仿佛是枝头烂熟的果实将要爆裂出甜美的果汁。

    黛黎深觉不管古代还是现代,或许当领导的都精通画饼技能。每当她要坚持不住时,这人就给她画饼。

    “夫人再坚持片刻,待寻到令郎,我拿他当真正的秦氏子看待如何?”

    “……真的?”

    “自然是。”

    黛黎呜咽着晕头转向,有种自己化身为一片落叶,被狂风暴雨卷了去的错觉。

    她在风雨中飘渺,身不由己,控制不住被高高吹起,悬至半空又骤然落下。如同前一秒将将落地,后一瞬又被带至万丈悬崖的钢丝之上。

    如此反复许久后,她又飘到山涧的泉涌处,泉水飞流激湍,冲得她七零八落。

    意识逐渐迷蒙时,黛黎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在床上说的话,最好也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

    天蒙蒙亮时,府中不少人醒了,武将开始雷打不动的晨练。

    这宅舍原先是商贾旧居,自然不可能有训练场。不过也无妨,武将们自带了兵器,随便寻个开阔之处就能练武。

    酒宴上是最好交换信息的,酒过三巡后,嘴上没门把的人基本都极好说话,问什么答什么。

    邝野和几人说着昨日他与青州武将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后收集来的信息。

    “青州怀疑先前他们运往长安的那批贡品被兖州的人劫了。源于此,先前他们军中有人与兖州那边发生了摩擦。”

    “我昨夜也听了一耳朵,他们怀疑是范兖州一个叫做鬼面的义子劫的东西。”

    莫延云不屑道:“鬼面?啧,这名字真晦气。若是这家伙敢将歪主意打到咱们头上,老子把他的头拧下来当酒樽!”——

    作者有话说:

    猛猛求营养液[黄心]

    第47章 天涯共明月

    黛黎翌日醒来, 看着满身的痕迹,有种自己一脚踩岔不小心掉进了颜料池的错觉。

    也或者是,被狗啃了。

    榻上一片狼藉, 锦被被浸泡、而后又晾干后,那一块变得又干又硬, 与其他柔软的地方截然不同。

    而这样格格不入的地方,从床头到床尾到处都是。

    黛黎脸色难看,这人真是提了裤子就走,事后是一点也不管。

    也不算不管, 他早上还想再来一回。黛黎隐约记得她睡眼蒙眬中忍无可忍, 给了他一肘子。

    起身慢慢穿好裈裤和帕腹,就当黛黎思索着该如何处理这张榻时, 外面有敲门声。

    轻敲一回,然后再推门进。

    是念夏和碧珀。

    “夫人, 您怎自个起来了?”念夏忙上前。

    黛黎看着二女,整个僵住, 耳尖迅速涨红, 她后知后觉昨晚发生了一件尴尬无比的事。

    这间偏房旁侧连着耳房和供奴仆住的小偏房,往左右两方都有一扇小门。但那小门薄薄一层,只起到阻隔视线的作用,完全隔不了一点音。

    毕竟当初设小偏房的初衷, 是为了主人家起夜时随便喊一声就能召来小偏房内的奴仆。

    黛黎忍不住迅速回忆昨晚。

    秦邵宗在她入睡前来, 后来去沐浴又回来,中途念夏碧珀她们有没有从小偏房离开?

    好像是没有的。

    她们离了这里,没旁的能住的地方。

    黛黎头顶都快要冒烟了。

    她能接受和秦邵宗上床,都是成年人,没必要为这点事羞涩难堪。但作为一个现代人, 黛黎完全没办法像古代的女郎一样把女婢当个工具,毫不避讳地被她们听动静,甚至被旁观。

    昨晚秦邵宗说了什么来着?

    那可就太多了,他兴奋得很,口无遮拦,什么荤话都说得出口。

    昨晚她自己又说了什么来着?好像也被迫应得挺多的。

    黛黎:“……”

    “夫人?”念夏眨着圆眼睛,不明所以。

    面前的两双眼睛都装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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