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是枭雄的白月光: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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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烧得疼。

    这狐狸一肚子的坏水,眼睛咕噜一转就能出来八百个心眼儿,做了坏事被逮住,骗他不成就开始装傻。

    带着厚茧的长指微曲再伸直,探入她的红唇,两指夹起那截柔软的红舌,“不说话,舌头不想要了?”

    口中有异物,黛黎下意识想咬,咬到一半突然惊醒。

    眼睫沾了些许水气,有几分湿漉漉,她抬眸看了眼面前脸色依旧很难看的男人,没再咬他,而且用舌尖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手指。

    “要的。”两个字说的含含糊糊,甜腻腻。

    “夫人这见风使舵的本事,无出其右,真是让我好生佩服。”秦邵宗却气笑了,他将手收回,故意用沾了银丝的手指摩挲她的唇,“此番南下,是否全因你自己想离开?”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先前的问题。

    黛黎哪能承认,“……不是。”

    秦邵宗冷笑了声,“还撒谎,不知死活。”

    窗外此时紫光飞窜,如同有头巨虎在天上作乱,虎爪随意一踏,数道紫电猛地窜出千里。

    苍穹上雷声震耳,室内不如外面大动静,但也并不安静。

    榻旁两侧的素帱没有挂起,在紫光明灭中,两道身影也时隐时暗。

    黛黎弓着腰,抓着前面镂空的床架,用指甲去挠横木,发现挠不动后,转而用双手去抓床架下的枕头。

    她一边呜呜,一边把枕头面揪得皱巴巴的:“我真没骗你……”

    “自己想逃,还是青莲教派的任务?说实话。”他半点不信。

    黛黎脸颊蹭在被子上,满面红晕,眼睫全都湿成了一绺绺,她被他严刑逼供磨实在没办法,也知他是认定了她自己想跑,旁的一概不听。

    她不得不认。

    “是我……自己想的。”黛黎声音低不可闻,这一句说完,她又软着嗓子叫他,好话说尽,后面那些好听话可比前面的大声多了。

    外面电闪雷鸣,但秦邵宗两句都听清了,男人怒极反笑,“那就是说,今日夫人初见我时,与我说谎了?”

    黛黎心道这不是摆明的事吗,但这男人如今正火冒三丈,她不好继续去捋虎须,只能小声道:“我错了。”

    秦邵宗额上青筋绷起。

    她还是这样,避重就轻,永远不改,没忍住抬手“啪”了一下。

    黛黎眼瞳骤然收紧,疼倒不怎么疼,但声音很响亮,方才外面还没有打雷。她的羞耻心在这刻暴涨,疑心刚刚那一下的声音穿透了墙,传到了隔壁去。

    黛黎累了,偷偷倒下。

    “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实点。”他抬手又是一下。

    “夫人先前是怎么答应我的?且不说后面,最初的一年之约是你亲口应下,是也不是?”说完再次给了她一下。

    黛黎起初咬着被角呜呜,后面发现得不到她的回应,他有时会一句话给她两下。

    黛黎快疯了。

    “……是我答应的。”她没办法,只能承认。

    后面又是一声冷笑,“言而无信,出尔反尔,过河拆桥!”

    这三个词他说得不快,每个的力道却极重,堪称咬牙切齿,每一个词落下再“啪”她一下。

    “我答应过夫人之事,哪一样未曾做到?最初未得那小子消息,我是否派人前往扬州?”

    “……是。”

    他又拍了一下,再次问道:“后来得知那小子十年前在扬州出现过,我与夫人达成协约后,我是否如当初所言,向各州发布寻人令,并给夫人组建了一支游历各州的督查队?”

    “……是。”

    外面忽的惊雷发作,雷声和那“啪”声完全重叠,前者将后者完全吞没。

    虽然挨了好几下,但听不到,黛黎自欺欺人的全当没有,“秦长庚,我错了。”

    秦邵宗现在听不得她认错,火上浇油似的,他越听越恼火。

    从见到他起,她认错的次数真不少,但每一回都是见势不妙,为了逃避才认错,敷衍得很,从未有过真心。

    他无视她那一句,径自道:“后来寻到令郎,那小子惹了一屁股烂事,既得罪了兖州,也得罪了青州,还有其他小势力,是否都是我帮他一一摆平?”

    “……是。”黛黎泪眼婆娑。

    他动作不停。

    那声音实在令黛黎羞耻难当,她好话说尽,那人却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

    黛黎急出了一身毛汗,最后干脆随手扯了件不知道是谁的衣裳蒙在头上。

    眼不见为净,耳不听当无。

    秦邵宗冷呵了声,抬手给她将衣裳拿开,“敢做敢当,夫人既然敢一声不吭毁约逃了去,如今怎的不敢面对后果?我从未对你失言,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戏弄我。青莲教作恶是真,夫人自己想趁机过河拆桥也是真,于是才有了这一出顺水推舟,是也不是?”

    被黛黎咬着的枕巾早已被打湿得颜色不一。

    见她不说话,那羞人的声音又响了两下。

    黛黎眼睫颤了颤,这个节骨眼上,还真由不得她狡辩,如今她只求这一部分赶紧翻篇,别再揪着她说谎这事了。

    他说什么,她都应是。

    “是。”她瓮声瓮气,又求他别打了。

    秦邵宗却径自又问,“当初我对夫人说永远留在我身边,你说一个月后给予我答复,是否那时已想好要用缓兵之计?”

    “……是。”

    秦邵宗咬牙,又给了她一下,“以后还敢不敢?”

    “敢。”黛黎下意识接话。

    给了个肯定的回答后,黛黎懵了一下,后知后觉说错话,“不,不是……”

    秦邵宗已经记不清他今夜第几回被她气得脑袋发昏。

    得,敢情刚刚和她说的,她一句都没听进去,只想快快应付完他。

    好,真是好得很。她果真欠收拾!

    “秦长庚,我刚刚不是那个意思。”黛黎着急道。

    她没想到方才昏了头,一个不察说错了话,如今叫他抓住了短处。而那话方落,她发觉他逐渐换了个地方。

    他贴着她的腰线从上朝下转移,最后落在小小的一点上,“夫人自己说的,还能有假?”

    秦邵宗眼里几欲烧出火来,“若是这话也不做数,那如此多的话不做数,往后哪句真、哪句假,真叫人难以分辨。”

    “就刚刚那句不做数,其他的没了。”黛黎瞬间又沁出一包眼泪。

    他的指腹尽是厚茧,粗糙得很,寻常碰上都觉得毛躁,哪能故意玩弄那等脆弱的地方。

    秦邵宗不听,他一句都听不下去。

    黛黎呜呜地实在忍不住了,她伸手朝后,想推他,结果还未碰到他的人,先被他抓着了手腕。

    他的手掌灼热且厚实,和烧红的镣铐似的,黛黎被他擒住手腕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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