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是枭雄的白月光: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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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时间……

    秦宴州愣住,他下意识去看秦邵宗。

    他想到那日自己站于正房门旁,听见屋中二人说的话。

    当时母亲的一字一句犹在耳旁,哪怕当时未能看见她,但只凭那句——“秦长庚,你若让我眼睁睁地看州州无药可医,我做不到”,他便能想象出母亲那时的泪眼。

    这个男人说,让母亲相信他。

    相信?

    轻飘飘的两字,说容易,但要做到何其难。

    秦邵宗对上他情绪复杂的眼,只淡淡道,“我答应过你母亲的事,从未食言。”

    而后秦邵宗瞥了眼三个小的,“你们还有要事?”

    一个“要”字,多少有点赶人的意思。

    秦云策没有,他是听闻姑姑带着表妹来了主院,遂过来见礼。

    他没有,秦祈年却兴奋道:“有有有,有一件大事!”

    黛黎看着雀跃的少年,又看看自己儿子,想到方才两人是一起来的,难道这事……

    秦祈年邀功似的说,“父亲,秦宴州在郡里找到了几个青莲教的据点。他可厉害了,进店里转一圈,再和掌柜说几句,就能和猎犬发现猎物似的嗅出端倪。”

    黛黎:“……”我可谢谢你。

    “祈年你怎么说话的?”秦云策努力救场,“夸人不是这般夸的,若是让米先生知晓你说话都不会说,又要让你抄书了。”

    秦祈年瞬间缩了缩脖子,“兄长,重点不是我不会夸人,是他找到了青莲教据点!”

    因着父亲对教派厌恶至极,青莲教在北地的存在感不强。但不代表秦祈年对其一无所知,青莲教融入中下层,行踪最是隐秘不过,比蚂蚁还难找。

    不过说到这里,秦祈年后知后觉:“秦宴州,你怎的对青莲教如此了解?难道你以前……”

    “祈年。”秦云策见势不妙,截住他,“还是说回正事吧。父亲,既已知晓青莲教的据点,不如派兵去抓人如何?”

    秦邵宗转了转扳指,没有应秦云策这个提议,而是看向秦祈年和秦宴州,“你俩如何想?”

    秦祈年毫不犹豫道:“当然是抓人。”

    “先按兵不动。他们敢给母亲传信,想来有把握让母亲到时去求他们,不如且先顺水推舟,入他们的局,再来一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秦宴州沉声道。

    黛黎惊愕地看着儿子。

    传信?

    来到渔阳后,青莲教只给她传了一次信。就是先前念夏呈上来的那张绢布。

    那事唯有她和秦长庚二人知晓,州州怎么会……

    秦邵宗长眉微扬,他左边断开的眉尾如同出鞘了一小截的刀,在几人的注视中,说了句风牛马不相及的话:“原来你小子的口舌没问题,能一次性说这么多话。平时作甚和个闷葫芦似的,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

    秦云策:“……”

    秦宴州抿了抿唇。

    黛黎依旧和秦邵宗站得很近,方才他抬手拍她后腰,无人发觉。

    如今黛黎也在后面抬手,摸到他后腰处的鞶带上少许,隔着衣服揪了他一下。

    秦邵宗:“……”

    秦邵宗轻咳了声:“顺水推舟甚好,你姑姑酷爱收集药材已有许多年,寻常人不得入她的宝库,想来青莲教也不晓得她手中有多少东西。此番她来了渔阳,对面定已知晓她行程。我明日便让人停止寻找何首乌,只继续寻麝香。好叫他们以为我们只得到了足够的何首乌。”

    “你姑姑”这三个字是对着秦宴州说的,青年敛眸,没有说其他。

    秦邵宗:“你们表妹待在府上的这些日,可带她四处转转。”

    秦氏兄弟应声。

    要停止寻找何首乌,不仅需给金多乐一人传信,还有远在南方的乔望飞。

    秦邵宗后面去了一趟书房,待写完两份书信后,他放下狼毫,拿起了案上的虎形笔枕。

    深色的长指抚过笔枕,摩挲过黄黑两色相间的虎背。大概是时常被主人把玩,这块笔枕盘得比最初要亮了些。

    秦邵宗看着小笔枕,忽然轻啧了声,“你倒是再矜贵不过。”

    和她一起那般久,她就送了他一个小破笔枕。

    除此以外,没了。

    “这吝啬的性子,迟早给你掰回来。”大掌收拢,秦邵宗把外面的胡豹喊进来。

    “君侯,有何吩咐?”

    秦邵宗把先前写好的两份信件递过去,“让人快马加鞭,分别给金多乐和乔望飞送过去。”

    胡豹接过书信,没有立马转身,等待上峰后续吩咐。

    秦邵宗:“让魏青来一趟书房。去办吧。”

    “唯。”

    *

    “魏青,君侯让你去一趟书房。”胡豹在别处院内寻到了人。

    而他寻到人时,院内不止魏青一个,丰锋等人也在,聚在一起唠嗑。

    被点名的男人稍愣,不等他开口,莫延云就问:“君侯可有说何事?”

    胡豹:“不曾。”

    不仅魏青,其他人也是疑惑连连。

    “老魏,是否你那弟弟又欺男霸女了?”丰锋摸了摸下巴。

    在玄骁骑的东南西北四个屯长里,相对比白剑屏、丰锋和乔望飞,魏青其实略微与上峰要疏远一些。

    原因无他,他是望族出身,是四大屯长里出身最好的。

    他本身已位列屯长,如若还成为旁人眼中、武安侯一等一的心腹,魏家怕是要飘起来。

    即使那些事与魏青无关,也非他所愿,但架不住有人扯虎皮做大旗。

    魏青闻言皱眉,“上回他作恶后,我回去打断了他的腿,他分明向我保证往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难道伤愈后不长记性?”

    “我先过去一趟吧。”魏青道。

    去书房那一路,魏青想了又想,但直到抵达书房,他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书房门大敞,他径直入内,对坐于案后的秦邵宗见礼后问:“君侯您找我所为何事?”

    秦邵宗:“去把门关上。”

    魏青倒回去关门。

    这门一关,屋内唯有他们二人。

    屋中寂静如潮,针落可闻,案几之后的男人没立马说话。

    魏青本来就有点紧张,如今见上峰沉默地看着他,背后更是出了一层毛汗。

    何事如此紧要,以致于向来杀伐果决的君侯竟有了迟疑。难道这回魏家那些混账把天捅破了,要连坐他这个倒霉的屯长?

    魏青神经绷紧,手指不住蜷起。有魏家种种前车之鉴在前,他不堪重负,干脆半跪下请罪:

    “请君侯看在这些年属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莫要殃及池鱼。”

    “待会儿我询问之事,你踏出这个房门后,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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