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是枭雄的白月光: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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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顾不得她,待咱们出去以后再让人往里面挖,若她还有一口气就顺便把她救了吧。此女知晓不少青莲教之事,如果能活下来也好。”秦祈年叹了口气。

    刚话毕,秦祈年明显感觉到他手侧的石头传来了动静。

    “三公子!”

    秦祈年瞬间来精神,“你们来了!快挖开。”

    一刻钟不到,侧边开了个小洞,同时隐隐有火折子的亮光晕来。

    待挖开后,胡豹才发觉他们三人缩在那条往下的通道的第一个转角里。

    有一块石板从上往下倾斜,与墙壁形成一个小三角形将他们困在其中。那块石板已经压得很低了,最高点距地不过是五尺高。

    胡豹吓出了一身冷汗,心道还好石板没压下去,否则少说得断几根骨头。

    “你们托住上端,万万不可让它掉下去。方才那根长棍呢,拿过来支在下面撑着。”待安排好,胡豹对里面的人说,“三公子,你先出来。”

    秦祈年看到亮着光的孔洞,一边把秦宴州拨过去,一边对施溶月说:“茸茸,你且先照看着秦宴州,我待会儿再接他出去。”

    施溶月小声地应了。

    秦祈年离开后,失去一半支撑的秦宴州往那边滑。

    感受到异样的施溶月主动伸手,把人往回揽了揽,继续让自己当肉垫子。

    秦祈年出来以后,看到那块石板斜成这样也吓了一大跳,赶紧道:“茸茸,你把秦宴州挪过来。”

    些许火光映了进来,不知是火色还是其他,小女郎的脸颊和脖梗都有些红。施溶月躺在地上,用尽吃奶的力气把身上的青年费力往洞口那边挪。

    没想到他看着高瘦,却这般的沉,施溶月只觉在搬一块硬邦邦的石头。

    胡豹和秦祈年在外面合力接人。

    外面的兵卒点了火折子,火光映亮了青年苍白的脸,他嘴角有血痕,身上的白袍也有血迹,但不算多。

    胡豹心里咯噔了下,“三公子,我先送秦小郎君回府上,稍后再回来。此地交由你指挥,你看行否?”

    秦祈年一口应下,“行,你快些回去,莫要耽搁了治疗时间!里面还有个小娘子,我领着人看能不能把她也一并挖出来。”

    胡豹大惊,“里面还有人?那是何人,是施小娘子的女婢否?”

    但后面一句问完,他又觉得不对。

    方才路上他分明遇到了施小娘子的贴身女婢,那里面那个是何人?

    秦祈年回答说:“是范兖州的女儿。你别管这些,快些将秦宴州送回去,对了,今日不是他针疗的日子,丁老先生不在府上,你得另外派人去请他入府。”

    胡豹领命,先行带着昏迷的秦宴州离开。

    秦祈年把施溶月从小矮洞里搀出来,正要说话,忽地变了脸色,紧张地看着她,“茸茸,你脸上有血,哪儿磕着碰着了?”

    施溶月后知后觉地抹了把脸,她低头看着掌心的鲜红,浅棕色的眼睛映入火光和血色,像一块染血的琥珀。

    小娘子缓缓摇头,“不是我的血,是秦小郎君的。”

    *

    秦府,正房。

    黛黎向来有午睡的习惯,秋季天高气爽,气温正宜人,睡起觉来相当惬意。

    黛黎睡到一半,突然被一声轰鸣惊醒,她猛地睁开眼抱着被子坐起,凝神感受。周围安安静静的,似乎方才那一声是她的幻听罢了。

    外面有脚步声传来,黛黎看见了秦邵宗。

    男人见她果然醒了,主动提起方才,“刚刚并非地龙翻身,可能是郡中某处屋舍年久失修倒塌。夫人继续歇息。”

    黛黎垂眸看着素色的锦被,喃喃道:“不知怎的,忽然心跳得很快。”

    “晚些让丁从涧过来给夫人号脉如何?”秦邵宗给她倒了一杯温水,顺带坐在榻旁,待黛黎接过杯盏后,顺势探了下她的额头。

    黛黎侧头避开他的手,“没事,可能是突然醒来,纯粹吓的。”

    随便喝了口茶,黛黎把茶杯塞回给他,毫不犹豫赶人,“你出去忙吧,我要继续睡觉了。”

    秦邵宗拿着茶杯出去了。

    黛黎抱着被子倒下再睡,惊醒过一回,重新入睡并不容易。就当睡意渐重,几乎要拉扯着她坠入梦乡时,黛黎听到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好像是胡豹来了,在外面和秦邵宗汇报些什么。

    黛黎抱着被子翻了个身,正打算继续睡,却听见有脚步声进来。

    不知为何,黛黎心里打了个突,莫名不安。而这种不安感,在秦邵宗将她从榻上捞起时达到了巅峰。

    “夫人,方才胡豹来报,秦宴州在追逐青莲教余党的过程中负了伤,如今昏迷不醒。胡豹已让人去接丁老先生入府,对方很快能到。”

    分明是温度正宜人的秋季,但黛黎只觉斜斜映入窗内的日光也融不化空气里的寒气,冷风将之灌入她的肺叶,连指尖都是冰的。

    “州州……州州如今在何处,是回了他的院子吗?”黛黎挣扎着从秦邵宗的怀里下来。

    秦邵宗知她一遇到儿子的事就方寸大乱,上回初闻秦宴州的消息,她还在脚踏板上摔崴了脚。

    男人箍着她的腰不放,把人定在榻上,“夫人先穿好衣裳,我再带你过去看他。”

    午睡时黛黎脱了外裳,如今仅穿着杏色的中衣。衣裙随意搭在旁边的衣架上,秦邵宗长臂一伸将之拿过,扬开帮她穿好。

    好不容易穿戴好,黛黎挥开秦邵宗的手,急匆匆往外走。

    没回到渔阳前,秦宴州是跟着黛黎和秦邵宗一同住在主院的。他住在主院的偏房,他们住在正房。

    后来随着秦祈年和秦云策的到来,秦邵宗嫌三个小子碍事,且主院唯有左右两个偏房,住不下三人。单独把哪个迁出去都不好,他索性三个一起赶出去。

    于是秦宴州在这座府邸里也有了自己的阁院。

    待黛黎来到时,今日恰在府中上值的丁连溪已经到了,正在给秦宴州号脉。

    黛黎见儿子面无血色、一动不动地躺在榻上,衣襟上还有一抹鲜红,再看号着脉的丁连溪居然是眉头紧皱,顿觉一阵头晕目眩。

    一只深色的大掌伸过,托住黛黎的后腰,将人半拥在怀里,秦邵宗问:“从涧,情况如何?”

    先前丁连溪多番为秦宴州把脉,都未能把出个结果来,不过得祖父日夜指点后,他多少摸到了些门道。

    如今切脉少顷后,丁连溪道:“君侯,某才疏学浅,只隐隐感觉赤胆变得更加狂暴。若是如此持续下去,恐怕当初祖父预测的最后期限会大大缩短。”

    黛黎大惊,开口时甚至结巴了下,“那、那如今剩下多少?”

    今日距丁陆英给出的收集药材截止时间还有八日。而五天前,所有药材已收集完毕,从收集期进入了制药期。

    换句话说,他们追回了十三日的时间。但万一最后的期限直接砍半,甚至少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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