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是枭雄的白月光: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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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凉和刺骨的风,随着挂帘的落下通通不见踪影。

    幄帐里的温度悄无声息地攀高。

    秦邵宗解下披风,将之随便搭在衣架上,他逼近黛黎,眼中酝着沉甸甸的暗火,“夫人今日好生威风,运筹帷幄,将我玩弄于鼓掌之中。”

    他气势强横,比黛黎高出一个头,纵然除了披风,此刻依然魁梧如山岳。

    “秦长庚,当初你我打赌,未规定不能用技巧吧。”他进,黛黎不自觉往后退。

    秦邵宗一步步上前,把人困于角落的软床边,语气不明:“这一出敲山震虎好生精妙,这是谁的主意?是夫人,还是秦宴州那小子?”

    黛黎还想再退,却不料后面是软床,一个不慎被拌了脚,失了平衡倒在软床上。她本就不如他高,如今摔倒后,几乎整个人被笼在他的身影下。

    她跌坐着、仰着首看他。

    “若是夫人的主意,今夜我必让夫人河涸海干,若是秦宴州那小子自己想的……”

    秦邵宗突然笑了下,这个笑容黛黎看不懂,不是讽刺,不是怒火,也不是懊恼,而是另外一种情绪。具体是什么,此时的她也说不清,只敏锐地察觉到是正面的。

    黛黎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

    无论是最初在蒋府内爬树后又觉不妥,还是后来她在太平郡的茶肆里隐隐觉得不安,都是第六感在帮她。

    这一刻她莫名觉得,或许可以说实话,他可能真不会找州州麻烦。

    “若是州州的主意,那你如何?”黛黎忍不住问。

    “我不追究他,且会从轻发落夫人。”这人嘴上说着“从轻发落”,但实际却将手搭在腰间的兽首鞶带上,生了厚茧的长指挑开卡扣。

    黛黎嘴角抽了抽。

    她未说话,秦邵宗也不催促,解开鞶带以后便一个饿虎扑食,在黛黎的惊呼声中将人摁倒。

    秦邵宗一手圈着她的腰,另一手大掌张开裹着她下颌,两指隔着柔软的脸颊捏开她的唇关,而后熟练地撬开探入。

    那股憋了一个白日的火气终是烧了过来,他将她笼在自己的暗影里,吮着咬着她颤抖的唇,又肆无忌惮地在其内横扫,如同最严格谨慎的军巡一般,不放过每个角落。

    黛黎早已习惯他的章法,如今见他来势汹汹,调起这般高,暗道了声不好,别是这宿真得通宵达旦。

    她抬手按住他不知何时勾上她腰带的手,口不能言,便以指在腰带上绕两圈,再扯着收回,同时尽量侧开头。

    “君侯不想知晓答案吗?”她气息已乱。

    男人撑起身,竟还真忍些退开了些,他目光如炬,昏暗中的棕瞳似有亮光,“如实招来。”

    “大部分是州州,我只给他查漏补缺。”黛黎迟疑着说。

    秦长庚这人在她这里信用值挺好,他承诺过的都能做到,未有一次失言。他既然说不追究州州,那就是真不追究。

    这话方落,不知是否她的错觉,她好像看到了他又笑了一下,还是方才那种笑容。

    还不等黛黎仔细琢磨,原先缠着她手指的腰带被解开、利落抽离,待整条脱离外裳后,又缠在她的双腕上。

    “夫人这腰带好生别致,借我一用。”

    黛黎正欲挣扎,他的声音在此时骤然变得严厉肃穆,“罪妇黛黎,犯戏弄丈夫之罪,现本官判处其受鞭笞三百下,剥除狐狸皮一宿,以儆效尤。”

    黛黎:“……”

    黛黎大为震惊,正欲反驳,又被堵住了口。

    ……

    时间流逝,天上的圆月逐渐西斜。

    北地的寒风刮得呼啦啦地响,夜里一双双幽绿的小灯盏闪烁着冷锐的光,四周有狼嚎呼喊,掩盖了许多动静。

    夜已深,但仍有人未酣睡。

    偌大的幄帐中,门帘已垂下,相对位置的两侧窗帘卷起少许,便于空气对流透气。

    帐中热火朝天,酣战正浓。

    黛黎趴在软床上,双手死死抓着下方的锦被,红唇紧咬,努力抑制喉管里的声音。

    帐内的温度比外面高得多,她鬓间、脖颈间和身上都出一层薄汗,雪白的肌肤被蒸出了浅浅的粉调,仿佛刚从温泉里捞上来。

    他兴致盎然,津津有味,用那条湘妃色的腰带丈量过许多地方。

    “休、休息片刻……”黛黎刚过一轮,双目无神。

    “三百鞭笞还未过半,岂能休息?”他不仅不听,还顺带将此时直接系在女人腰上的腰带收回,重新绑在她双腕上。

    黛黎气笑了,“未过半?你睁眼说瞎话,我不服,让你上峰来和我说话。”

    他恶劣地笑着,也恶劣地动着,“堂下何人状告本官?”

    黛黎:“……”

    “秦长庚你不要脸。”黛黎蹬腿。

    他青筋勃发的大掌伸过,五指张开,紧紧扣住那截大白腿,指缝间淌出些白生生的嫩肉来,“竟然辱骂朝廷命官,罚你重头开始。”

    黛黎:“……”

    “不过本官仁厚,可给你一个赦免的机会。”他退开了少许,维持着半退不退的状态将黛黎翻了过来,令她面朝上。

    他盯着她的眼睛,意有所指,“若是夫人现今让我停下,我必定听令行事。”

    黛黎听懂他的言外之意。

    他和她打赌,输家得答应赢家一件事,这人分明是想她将“彩头”用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上。

    黛黎撇开头,“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秦邵宗皮笑肉不笑,“不但不答应,竟还敢作诗讽刺本官,该罚,三百鞭翻倍,罚你吃六百。”

    “秦长庚,我求你要点脸吧……”

    冬季的夜漫漫长,秦邵宗吃下的两大串鹿肉,在这一夜皆化成了柴火干草,将锅里的狐狸炖得七荤八素。

    一晚上醒醒睡睡,第二日黛黎毫不意外地起晚了。

    她一觉醒来,察觉营地里似乎少了不少人,一问才知原来有人早上出猎了。而这些人里,既有秦邵宗,也有秦宴州和秦祈年。

    ……

    经过一晚上的修养,原先被吓跑的猎物有一部分回来了。

    昨夜秦邵宗是碰不上猎物,没有出手的机会,今早倒是遇上了。

    他们发现了一只大狍子。

    “秦三,你去抓狍子。”秦邵宗道。

    昨天猎兔子猎着猎着,秦祈年被旁的事吸引了心神,以致于输了比赛。少年憋着一股劲儿没地使,如今听了父亲的话,带着两人一头钻入林中。

    除了狍子,方才路上还遇到了鹿,秦邵宗同样分派了任务出去。此时跟在他身旁的人一个巴掌数得过来,而这寥寥几人中,包括了秦宴州。

    青年驱马上前,行到秦邵宗旁边时下马。他对秦邵宗拱手,“一人做事一人当,他们不过奉我之命行事,源头在我,我可以自行承担后果,还请武安侯将他们放了,也莫要为难施小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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