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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主公你为何那样》 40-50(第15/18页)
宋乐珩逃婚离家后的第一年,宋流景被铁镣锁着手脚,禁在屋子里,那时候,他就找到子母蛊的解法了。可这解法,他整整迟疑了三年。这三年,千余日夜,每时每刻,他都在挣扎,在痛苦,在夜深人静时恨不得嘶吼咆哮出来。那挣扎和痛苦像是刀削斧凿,要把他整个人都撕裂开。
裴薇死了,他对裴薇的依赖和爱会让他痛不欲生,所以……
人不能是他杀的。
人只能是宋含章杀的。
及至这一刻,所有算计都成了眼前的血,经年累月的恨和爱通通消泯了,只有一个深不见底的空洞,激烈地吞噬着他的心。他不会再有护着他的娘亲,也没有生父,他终于自由了……
宋流景麻木的脸上淌下两行泪来。不知过了多久,他用指腹擦去水泽,只留下面上拭不掉的血。他长叹了一口气,旋即睨向跪在地上的城门校尉和士兵们,声音轻缓地说:“该你们了。你们是选择效忠我阿姐,还是……去死?”
平南王府外,马车将将停下不久。宋乐珩在车内掀起车帘,审视着静谧无声的平南王府。王府的上空,几只体型硕大的雀鹰正在盘旋,间或发出几声啼鸣。
宋乐珩瞄了眼天上的鹰,道:“这鹰确定能寻人吗?还能当狗使?”
温季礼哭笑不得:“雀鹰嗅觉敏锐,训鹰之时,都会特意训其追踪。督主听到啼鸣声了吗?”
“嗯。”
“啼三声,证明寻到了。”
宋乐珩沉默片刻,眉头皱得更紧。宋流景已然在王府内,依她的推测,大概率只有一种结果,就是宋流景刺杀宋含章不成,反被捉住。毕竟,让宋流景一打一百,她着实不抱希望。倘使人当真落在了宋含章的手上,那她此时强攻,会不会让宋流景的处境更加危险?
宋乐珩正在思量,忽然,系统响起一声提示音。
叮。
【支线不及黄泉,死生不见,进展90%,补全子母蛊事件,奖励爱你在心口好开戒指一对】
宋乐珩:“?”
怎么回事?
出bug了?怎么就补
全子母蛊事件了?
而且……
什么叫爱你在心口好开????
宋乐珩一想到这,掌心里冷不丁就出现了一对黄金戒指……不仅是黄金,还足有一指那么宽,上面雕着一对蝴蝶,以及两个……硕大的囍字……
系统这一次还难得的给出了使用说明——
道具说明:爱是一道光,照得人心黄黄。如果月下想野战,比心召来另一半。
宋乐珩:“……”
宋乐珩一句国粹流转在嘴巴边上,想到会被禁言,还是艰难地忍了回去。
温季礼也眼尖地看到了戒指上的囍字,也不知这关头宋乐珩突然变出对戒指是想做什么,便道:“督主,这对戒指是?”
宋乐珩寻思要是这戒指真有召唤功能,搞不好是能派上大用场,索性就拉过温季礼的手,不由分说往他无名指上一套,紧接着又给自己戴上了另外一只。
温季礼霎时羞红了脸,坑坑巴巴道:“不、不合适……督主,我们还没有三书六礼,还没有敬告长辈,还没有……”
宋乐珩单手比了个心。
温季礼话音一顿,不可置信地看到自己戴戒指的那只手,跟着比了个心……
“这是……这是什么姿势?”
宋乐珩又双手比了个心。
于是,温季礼更加震惊且无法抗拒地跟着宋乐珩双手比心。不等宋乐珩比出第三个心,温季礼急急取下戒指,塞回宋乐珩手里,说什么也不肯戴了。
“督主,别玩了。这戒指……这戒指你收好。”
宋乐珩忙道:“不是,你看,这戒指它真有召唤作用,不如你我……”
“不、不合礼数,这事、这事以后再说。”温季礼匆匆说完,率先下了马车。
宋乐珩也想着正事重要,赶紧把戒指收了起来,跟下了车去。
夜色凉如水。
部分百姓依旧还坐在路边上,正在冷风之中打着瞌睡。有些清醒的看着是宋乐珩来了,都自动退开到稍远一些的地方。宋乐珩走到王府正门口,四面八方的房顶上便跳下来七八十个黑衣枭使,迅速站成排,列在她身后。就近的吴柒上前一步,道:“里面太安静了,很奇怪。而且,血腥味很重,好像是从前厅方向散出来的。”
宋乐珩脸色稍沉,冷眼扫量着平南王府,寒声道:“去开门。今夜府内,投降者生,其余人,死!”
枭使们利索展开行动,只见数多黑影纵身一跃,相继跳进平南王府。不出半刻,门打开,宋乐珩快步走进府中,温季礼和余下的枭使便跟在她身后。
百姓们惊疑不定地看着敞开的王府大门,没有人敢贸然进入,都只是无声无息的面面相觑。
入了府内,不见想象中的士兵拦路,也没有宋乐珩预料的生死对决。可正如吴柒所说,血腥味实在是太重了,萦绕在空气里,猛烈地扑进鼻息中。宋乐珩几乎都不敢去细想这血腥味来自于何人。她一边顺着道往前厅走,一颗心便提到了嗓子眼。她生怕看到什么过于惨烈的画面,那她就真是太愧对裴薇了。
宋乐珩这么琢磨着,双腿都有些发软。到得她带着人气势汹汹地走到了前厅外,才定睛看到,那前厅里里外外的场面果然是很惨烈。但惨烈的,不是宋流景。
数多尸体横陈了一地。
也算不上是完整的尸体,看上去都干瘪瘪的,像被掏空了血肉和内脏。深红的血铺满地上,但血里又有黄色的油脂,混杂在一起,看得人极度不适。百来余人,不知怎么弄的,眼下就只剩了城门校尉和十来个士兵没死,皆是茫然地跪在这些液体里,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宋流景呆呆地坐在门外的石阶上,满脸满身都是血,本来一袭雪色白衣,这会儿已经快要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他脚底下是宋含章的头,只有一个头,没有身体。手里则拿着血淋淋的一个木匣子,眼睛失焦,不知在看何处。
这一幕的冲击,太大了。饶是枭卫里大部分都是见惯了生死的人,都忍不住有些反胃。
吴柒凑到宋乐珩身旁,压低声音道:“这些人和宋汶夕的死法一样。应该是子母蛊。”
王府里乍然起了人声,宋流景的眼睛便看向了前方,落在宋乐珩的身上,喃喃喊:“阿姐,你来了……”
宋乐珩还没开口,城门校尉和那些士兵也跟着看过来,脸上转眼就流满泪水,声音干哑地重复着一个字:“救……救……”
宋乐珩皱了皱眉头。
宋流景打开手上的木匣子,朝着宋乐珩伸出去,把匣子里的平南王印信和虎符都展示给她看,很是乖巧地说:“阿姐,我拿到印信和虎符了,邕州,岭南,都是你的了。我做得好吗?”
宋乐珩犹豫了片刻,稍微往前迈出一步。温季礼拉住她的手腕,摇头道:“别过去,他现在的神识,恐怕有些不稳。”
宋流景盯着温季礼的动作,眼睛里刚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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