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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主公你为何那样》 160-170(第11/23页)
转着豆豆眼警惕地观望四周。
仅隔了一息,一队四五百人的府兵整齐跑近,摩擦出的凛冽兵甲声顿时惊飞了这两只黑鸦。领头的校尉扬手示意府兵们在王府门口停下,随即才恭敬地走回到队伍中间的马车旁,迎贺溪龄下了车。
贺溪龄甫一站定,巡视了一番那敞开的大门后,沉声吩咐道:“将王府围住,无我命令,不可放出一人。”
“是。”
校尉打了手势,士兵们立刻按阵型散开,把守住王府的正门和侧门。贺溪龄行在前,校尉又领了十来人为一队,谨慎地护在贺溪龄的身后。
进了府内,便听鸟雀长鸣。入秋的阳光下,宋乐珩就站在园林北处的八角凉亭那儿,负着手望着天际盘旋的几只大鸟。贺溪龄打眼见她在看鸟,也仰目望了一回。
那鸟雀的体型颇大,不似他常见的中原鸟类,但贺溪龄素来对莳花弄草养鸟斗鹰毫无兴趣,因而也辨不出这鸟是个什么种类。他只看着那鸟雀极其凶残地捕住了刚要飞出去的两只黑鸦,那黑鸦挣扎间,油亮的黑羽便飘落下来,落在贺溪龄的脚边。
贺溪龄不动声色地转回视线,走至凉亭外。宋乐珩也收了目光,这才笑吟吟地看向贺溪龄,道:“首辅来得倒是很快。”
贺溪龄压根儿不想和她交谈,在他看来,这是在自降身价。他面无表情地走进了凉亭内坐下,直入正题道:“世子呢。”
“急什么。”宋乐珩好整以暇地坐到贺溪龄的对面,又瞄了瞄守在凉亭外的一队兵,笑道:“首辅果真是雷厉风行,短短一日,就让这城中兵将心悦诚服。观这架势,首辅今日是对世子志在必得了。”
“闲话免说。老夫不会让皇室血脉流落在外。这王府上,你寻得到人,老夫杀了你,再寻一遍,同样寻得到。眼下局势,杀了你,比留着你,更有益处。”
“啧。世家中人的心肠狠起来,那是真狠,在这一道上,我还得向首辅多学学。”宋乐珩拿过石桌上摆放的茶壶,给贺溪龄慢条
斯理地斟了一盏冷茶,道:“大家都在死局上,我也不能一根筋老是坚持底线。您在这儿杀了我,我的人转头就能杀了小世子,到时候,大盛的血脉断了,世家就只能眼看着这中原陷入混战。”
她把茶盏推至贺溪龄的手边,见着贺溪龄的手指微微蜷了一下。
“等这些个军阀谁打赢了坐了天下,万一这人不是靠着贺、郑、崔、卢起家,那必然会把都城的权贵给换上一批,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贺溪龄许久未言语。
那天空盘旋的雀鹰聚拢又散,散了又聚,好半晌,他才执上了那盏茶,只是没有饮。
“条件是什么?”
宋乐珩坦然笑起来:“与首辅打交道,就是省事。我知晓,如今这围城之困,您定是有您的计较打算。”
贺溪龄以为她要探他的口风,刚要启齿,宋乐珩打岔道:“但您先别打算。”
贺溪龄:“……”
贺溪龄脸色一黑。
宋乐珩完全不在意他是个什么态度,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呷了一口,自顾自道:“我要您手底下的人马。城中府兵,世家杀手,我都要。”
贺溪龄:“……”
贺溪龄这下默了一默,险些要被宋乐珩气笑了:“渝州的土匪,江州的三方联军,就在城外要你的命,怎么,你以为老夫把人马给你,你就能突围出去?”
“不能。我主要是为了在城里好好当个缩头乌龟。这人呐,该苟的时候就要苟住,不能轻举妄动。今日这约既然是我所邀,我为表诚意,便先给首辅亮个底牌。江州这三方的联军动了,我宋阀的兵马不可能留驻在岭南。”
贺溪龄轻笑一声:“你能保证你手下之人不起二心,不想看着你死在交州取而代之?”
“那不能。别的我不敢保证,就这一点,首辅放一百个心。”宋乐珩说得尤其笃定,转着自个儿的茶盏,道:“所以,我想与首辅定个暂时的盟约。你的人马,归我,助我守城,直至我大军赶到,解交州之围。作为交换,世子,我可以交给首辅。”
“不够。交州解困之日,老夫要带世子及百官返回都城,尔不得阻拦。你应下,这人马才能交予你。”
宋乐珩那弯着的眉眼向下一敛,露出锋芒来。两人对视之间,似一场无声的硝烟将起。但只是须臾,那眼尾就又扬起来了。
“好。”
应了一声,宋乐珩随后拍拍手,燕丞和便牵着“杨鹤川”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吴柒等枭使。
昨夜里杨颖钏服下那颗白月光丸后,宋乐珩就和吴柒在密室里照着杨鹤川的脸捏了半天,总算是让杨颖钏顶上了她弟弟的容貌。更神奇的是,这皮相一改,她的声线也跟着变了,甚至长出了喉结,俨然成了一副男儿身。
他怯生生地走进凉亭里,面对贺溪龄那颇具威压的审视只觉浑身都在发毛,害怕的往宋乐珩身旁挪了挪。宋乐珩站起身来,牵住他的手,安抚地拍了拍。
贺溪龄也绕过石桌来,确定了杨鹤川的眉眼果真像极了杨睿麟,在身份上理当不会做假后,贺溪龄这才转去扫视了一遭燕丞等人,道:“老夫当真以为先帝挑选督主的眼光上等,挑出一位虎胆雄心的巾帼,现下看来,不过如此。”
“尽说些屁话。”燕丞讽刺道:“你带兵围了王府,她要是不做点准备,不就是你砧板上的肉?我发现你们世家的人真特别讨厌,老劲劲儿的,以为自个儿有多聪明似的。”
贺溪龄:“……”
贺溪龄气得胡子都歪了歪。
燕丞又道:“你回头还是琢磨琢磨,早日带着那几个大世家向她投诚。以后她打进洛城的时候,我也能省点劲儿,少踹你们几家人的屁股。你要老是跟她做对,就别怪我把你们几个老家伙的骨头给劈碎了。反正,我一个武将,是不懂你们那些弯弯绕绕。”
“粗鄙,野蛮!”贺溪龄懒得和燕丞多话,伸过手要去牵杨鹤川。
宋乐珩抓着杨鹤川的手闪躲了一下,道:“人给首辅了,这城里还有个鬼要抓,今日,可得劳烦首辅配合一下。”
贺溪龄脸色一冷:“你敢用老夫作饵?”
“哎呀,我也不想的,那我要留下世子的话,首辅不是也不乐意吗?不然你先把人马给我,再让世子在我这儿……”
宋乐珩的话没说完,贺溪龄已经打断:“此次,老夫就允你。有这嘴上功夫的闲劲儿,还是好生布置布置吧!”
宋乐珩眯着眼笑笑,这才把杨鹤川的手交到了贺溪龄的手里。杨鹤川又开始打哆嗦,宋乐珩心下不忍,摸了摸他的头,温声道:“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杨鹤川点点头。贺溪龄将人拉紧,用词虽是恭敬,语气却是强硬:“世子,请随老夫回去吧。”
说话间,他已带着杨鹤川出了凉亭,朝着王府大门行去。
“左校尉,领兵留下,听令于宋氏!”
那凉亭外的校尉正要跟上贺溪龄的脚步,乍然一听贺溪龄的吩咐,便又停下了步子,依言行礼道:“是!”
待贺溪龄和杨鹤川的身影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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