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为何那样: 17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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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宋流景日日都待在伤兵营,这几年战事多,伤兵也多,他常是从早忙到晚。姐弟两人就算是在同一个营地,个把月下来也见不上两面。偶尔见到了,宋流景也是来给宋乐珩诊脉,再给她弄点调养的汤药喝,宋乐珩几乎是挑不出他半点的不妥之处,只觉得宋流景是愈发的知事内敛了。

    沈凤仙突然这么一说,她要是应了,便显得有些不信任自己的亲人。若不应,又怕沈凤仙置气。她只能含糊了两句,转过头去拎着张卓曦岔开了话题。

    “你家那将军呢?怎么到了这会儿影子都见不着?”

    张卓曦挠挠头:“我也不知道啊主公。昨天晚上就没见着人了……会不会是跟您吵了两句,负气出走了啊?”

    宋乐珩:“……”

    温季礼:“……”

    “将军要是真走了,那我能不能……”

    “你能不能什么?张卓曦,老子看你是想屁股开花了是不是!”

    远远的,一句骂声破空传来。

    张卓曦赶紧闭上嘴,捂着屁股老实溜去一边儿了。

    宋乐珩抬眼一望,就见燕丞骑着那匹赤红马,风驰电掣地冲进了营地。还没到近前,他一个翻身从马背跃下,抄着马鞭作势就要抽张卓曦:“你小子,巴心不得老子早点儿走是不是?怎么着,我走了你还能当宋阀第一大将?你做梦!”

    “没、没!我真没这么想,将军你轻点抽,疼,疼!”

    一群人憋着笑看热闹。

    张卓曦左右是躲不过,只能往宋乐珩和温季礼这方跑。眼看着燕丞要追过来,宋乐珩虚拦一把,道:“别闹了。昨日伤成那样,今天骑马骑这么快,你是不想要命了。”

    燕丞收了马鞭抄起手:“那点儿皮肉伤算什么。我命大得很。而且,我还答应了某些人,要当她一辈子将军的。”

    宋乐珩摸摸鼻尖儿,没有吱声。

    温季礼的视线于两人中间打了个来回,禁不得有那么片刻的酸楚晦暗。他正要开口,却是被燕丞抢了话。

    “先说好啊,你带兵去西北,我领兵守江州,也算是当年赌注的一环。比比你我谁的军功高。”

    温季礼略是一默,坦然应道:“好。”

    “那地儿的冬天老子呆过的,真不是人呆的地方,你这身病骨头,自个儿悠着点儿。你要是出个什么事,我不会客气,人我是抢定了。”

    宋乐珩踹燕丞小腿一脚,恼道:“尽说些屁话。我讲多少回了,出征之前要说好听的。”

    燕丞吃痛,嘶了一声,道:“行行行,我说好听的。那就……祝军师旗开得胜,马到功成!明年立春,老子等着你一起打颍州!”话罢,又看向领军的秦行简和萧晋:“哥俩回来喝酒啊。”

    秦行简:“……”

    秦行简嗓音粗哑地回:“谁跟你是哥俩。”

    萧晋则是朗声大笑:“喝酒?燕大将军还是喝奶吧!”

    众兵将顿时笑得前仰后合。

    燕丞上前就要揍萧晋,萧晋忙不迭拉着马一圈小跑,边跑边笑道:“喝就喝!等我们回来了,喝啥都行,燕大将军就是要喝马尿,我都奉陪到底!”

    这句话惹得众人更是笑个不停。

    宋乐珩的眼底也见了笑意,可再看向温季礼时,又忍不住泛出些许的涩苦。温季礼亦觉那一点离别意如浓墨点在心头,晕开的尽是割舍不下的牵绕。

    所有该说的,不该说的,昨日都已说尽。他那些涌动的嫉妒和发了狂的占有欲念,都一一成了与她的耳鬓厮磨。剩下的,便只化为了临别的一句:“主公,天快亮了,该出发了。主公……要保重。”

    宋乐珩点了头,沉默不言的送他上了马车。及至温季礼坐定在车里,宋乐珩尤然站在车窗旁,舍不得放下那车帘。望了那人半晌,弹指间,就好似这五年并肩行来的一路都如走马观花,林林总总地浮现在眼前。两相对望之际,便都红了眼眶。

    宋乐珩压抑着哽咽,阖了阖眼,说:“早些回来。”

    “好。”

    她缓缓放下车帘,那帘子都落了九成,挡住了车中人的容貌,却又被那冰冷的指尖抓住了手。温润言语隔着车帘传来,一如旧年的怀山之上。

    “阿珩,等我。”

    天光乍亮时,大军的踪迹便遥不可见了。相送的人都散了,只有宋乐珩和燕丞还站在营地门口。宋乐珩隐约还有些恍神,也不知怎么的,总是惴惴难安。她一想到昨晚的噩梦,眼皮子就跳得厉害,正打算往伤兵营去,让宋流景给她弄一副安神茶喝,燕丞便叫住了她。

    “等会儿,我有话要问你。”

    宋乐珩猜他要绕回昨夜的话题,脚下没停。孰料,燕丞不依不挠地追上来,她去哪,他就跟着去哪。宋乐珩也是无可奈何,便叹道:“你问。”

    他拦住她的去路,脸色郑重地站到她跟前,道:“你分兵给温季礼,是出于公还是出于私。”

    “都有。”

    “那……如果是我呢?”燕丞眸色明亮,紧锁着宋乐珩:“如果,是我遇到难关,要你分兵给我,你会如何?”

    “也分。”

    这一回,宋乐珩没有半点的犹豫,反倒是让燕丞有些诧异,一时半会儿竟是说不出话来。

    宋乐珩补充道:“不止是你。宋阀走到今天,从岭南出来,陪着我打下南边的每一个人,对我而言都是至关重要。谁遇险我都会不计代价去救。”

    燕丞默然无话,看了宋乐珩好一阵儿,忽然笑出声:“你啊。”

    “怎么,是觉得我在骗人?”

    “不是。就是,啧,怎么说,太脱离实际了,太重情,太重义了,像你这样的人……”

    两人慢慢往伤兵营走,并着肩有一茬没一茬的搭话。

    “就不适合当掌权,对吗?”宋乐珩也背着手笑:“我爹在的时候,也总这么说我。那年你发兵岭南,我手底下都没什么兵力,为了诓住李氏的私兵,牺牲了几十条性命。那件事,至今梗在心底。”

    走出好一段路,宋乐珩还是叹息:“我爹那时说,慈不掌兵,出来打天下的,谁身上不背人命,大家为了赢,都得不择手段不拘小节的。可我不行。这许多年,我还是会想起江边那一排排坟冢,我也老跟自己说,不要再做同样的牺牲。交州那一场战事……”

    每每提起交州,宋乐珩仍是钻心的痛。她站着吹了吹风,才按下那搅弄在心底的难受:“那些老手下走后,我更觉得,我打天下,也不为多大个壮志,我就想身边人好好的,再给那些挣扎在底层的百姓,找一条像模像样的活路。就为这两点,我想把中原的战火给平了。要是我不适合当这掌权的,那将来就找一个适合的。”

    “谁说你不适合。”燕丞见路边有朵被冷风吹得簌簌抖动的小白花,弯腰折下,递给宋乐珩:“我说真的,你太有种了。你就是我见过最有种的人。看看那些掌权的,奸诈的,阴险的,贪图享乐的,玩弄人心的,两面三刀过河拆桥的,多了去了。你这样的,真没几个。你是不适合坐天下,但就是因为不适合,你更要坐!给那些狗东西一点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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