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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主公你为何那样》 170-180(第8/22页)
十了吧。”沈凤仙一边把鬼门十三针插回自己的发髻里,一边悠悠地回答了一句。
宋乐珩没忍住,认真道:“凤仙儿,我其实早就想问了,你当年发誓不在外面看诊,是不是因为你这张嘴,你被
病患打过?”
沈凤仙动作一顿,目光幽幽地盯着宋乐珩。
宋乐珩心下了然,端着屁股底下的凳子就往后挪了挪:“你真被打了?哎你得听点劝啊,说话不能太直接,那有些话就是得换个法子说的,不然,跟在别人头上拉屎有什么区别。”
沈凤仙冷冷收回视线,继续取温季礼身上的鬼门十三针,道:“那个人当时都要死了,只剩一口气吊着,他的家人求我用鬼门十三针救他,给他媳妇儿留个遗腹子。我说他将死缺精,救了也白射,真有遗腹子,要查查头上是不是有绿帽子。”
宋乐珩:“……”
这打确实挨得不冤……
温季礼大抵也是被这话刺激了一下,闷闷地咳嗽起来。
沈凤仙收了最后一根鬼门十三针,看也不看两人,道:“我这话说错了?”
宋乐珩扶起温季礼,把外裳给他披上,刚要顺嘴回一句,沈凤仙就自问自答道:“我没错。”
宋乐珩:“……”
她果然知道自己擅长在人头上拉屎并且坚持不改。
沈凤仙道:“他家人说我是不肯救他,把我医馆给拆了。”
温季礼这时也咳完了,系好了衣带,道:“传闻里说鬼门十三针可生死人肉白骨,这针术当真无法救必死之人?”
“不是救。那种法子……还不如去当鬼。”
说了这么一茬让人好奇的话,后续沈凤仙却是怎么都不肯开口了。她只照常叮嘱了温季礼施针后不要受凉,两人少行房事,便背起药箱子离开了大帐。
温季礼被她说得面红耳赤,禁不住又是好一阵咳。宋乐珩赶忙去倒了杯热水,拍抚着他的背让他润了润喉咙,他才逐渐平缓下来。
等他彻底不咳了,宋乐珩才启齿道:“我估摸着,你这身子骨恐怕还要凤仙儿照看个两三年。今早舅舅来找我,话里的意思是想让凤仙儿随他回邕州,说凤仙儿既已入裴家的门,他便有责任让凤仙儿安稳度日。我在想着,怎么去跟舅舅抢人,你给出个主意。”
温季礼忍俊不禁,道:“主公可是想清楚要抢人了?沈医师的心不在裴家,长久随军,就怕是……回不了裴家了。届时,主公不怕被长辈斥责吗?”
“你看你这话说的,如果我这小舅娘真不回去了,那是被斥责的事儿吗?我舅舅那暴脾气,搞不好得扇我一顿。我的话可说这儿啊,我都是为了你,我舅抽我的时候……”
“我与主公同受。”
两人看着彼此,相视一笑。
温季礼轻柔地理了理宋乐珩的耳边鬓发,温声说:“无需出什么主意,主公只需将裴先生……”话音一顿,继而,声线愈低:“将舅舅的原话转达给沈医师,沈医师自会拒绝。”
宋乐珩眼睛蓦地睁大,直勾勾地盯着温季礼,直把人的脸上盯出了一片霞色来。她故意凑近些,含笑道:“你刚喊什么?怎么改口改得这般突然?”
温季礼敛下眸,虽竭力装从容,但还是显出了几分窘迫:“昨日……燕将军都主动改口了,还……敬了茶,我若无动于衷,主公会以为,我不在乎。”
“……啧,你这口醋吃了一整宿?该不会夜里翻来覆去都没睡着,就在想燕丞下跪敬茶那会儿,你怎么没厚着脸皮跪下去吧?”
温季礼不语,到底是有些幽怨地望向宋乐珩。
宋乐珩一接触到他这眼神,就知道自己这张死嘴又说中了。
打从宋阀开始扩张,温季礼在感情一事上便日渐收敛,再少见两人初在邕州时,他吃醋能把自己醋到吐血晕倒的场景。而今,他和宋乐珩肩上的责任都越来越重了,他们必须要走到最高的位置上去,才能保自己和身边人的太平。为此,无论是对李文彧还是燕丞,他都在尽力的包容。
可这包容也像是贝类吞沙,所有包裹进身体中的东西,都会变成尖锐的沙石,刺得自己的血肉生疼。他需要宋乐珩一次又一次明确的心意,来宽慰自己的患得患失。
宋乐珩再挪近了些,伸出双手将人圈在怀里,头枕在他的肩膀上,道:“我说笑的,你别往心里去。燕丞那一出,也着实吓我一跳。他那人,做事向来随心所欲,听人说话都只捡自己爱听的。不过,我昨夜里和李氏谈好退婚了,如此,能不能缓一缓军师的这口醋?”
温季礼板正着身子,依旧是不展颜,只说:“昨夜萧晋去偷听了。”
宋乐珩假装惊讶,把人松开道:“哎呀,军师居然派眼线!竟如此不信我。”
温季礼的眼眸垂得更低些:“若是不派眼线,就不知道李氏已经在想主公登基后,让李文彧去争个贵妃的位置了。”
宋乐珩:“……”
宋乐珩嘴角抽了抽,哭笑不得道:“这一桩,我发誓是真不知道。”
“李文彧昨夜恐怕也是辗转难眠,想着如何操办今日的出征酒,将来如何成为主公的贤内助。”
宋乐珩:“……”
这话更加幽怨了,得好好哄。
“是了,萧晋还说,燕将军也觉得多攒些军功,等以后主公问起他要封个什么官职时,他就向主公要皇后的位份。主公的后宫很是拥挤,须得提前思量好,怎么安排才是。”
宋乐珩默默瞅着温季礼,得出来一个结论——
这是挤压了许久的老陈醋一股脑爆发了。
她倾身凑过去,趁温季礼还没反应过来,就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亲,旋即,搂住他的腰,仔细哄道:“我哪有什么后宫,我谁都不要,就要你。以后你要什么位份,我就给什么位份。你若实在是眼下憋着气,那想要我怎么补偿?”
温季礼抿了抿唇,脂玉一般的面容下,腾起一层浅淡的薄红。视线交缠之际,那含烟笼水的目中藏也藏不住经久的念想。他似是挣扎须臾,随即,难耐地抚住宋乐珩的脸颊,缓缓挨近。又唯恐这样做不合时宜,迟迟没有落下这个近在咫尺的吻。
宋乐珩没有动,由着他满身的药气卷在鼻息下,嗓音低低地问:“怎么不继续?”
“不是时候……此时,不该沉溺风月的,我只是……”
他声线微哑,话到此处便停了,不再继续。间隔了少顷,温季礼阖了番眼睑,正欲退开,宋乐珩却突然主动捧上他的脸,亲吻上去。
这个吻很重,却只是压着,印着,不沾情欲,更像是在冰天雪地里,必须
依偎取暖的两个人,通过这样的方式,来确定彼此一致的心绪。
耳膜里,是对方鼓噪的心音,自躁动起伏到平缓如溪,裹挟着另一道结契的灵魂,汇入每一处流淌的血液,变成不止不息的纠缠和陪伴。
到得宋乐珩主动结束了这一吻,那幽深眸中便早已散了先前的醋意,只留下无尽却克制的欲念。
宋乐珩用额头抵着温季礼的额头,道:“我想给柒叔守孝一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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