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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主公你为何那样》 180-190(第11/21页)
厚实的冬衣大氅,都觉得凉沁沁的。她手里端着刚煮好的一碗药茶,喝了口暖身子,方才环望着众人道:“时下西北战况不明,军师和秦将军都久未有消息传回,我打算等至开春,若仍无动静,便亲率大军出关,去迎军师,诸位有何看法?”
李保乾道:“那袁氏虽是朝廷封出去的两州刺史,但说是自立也不为过。西北又是贫瘠之地,从南方进兵,几乎没有过先例。主公若要大军出征,还是得先打通一条粮道。”
简雍颔首认同:“李大人说得是。主公,大军进发不能急于一时,年关过后,主公不如先让末将率两千人前往西北,打通粮道的同时,末将也能探查西州的动向。等到二月前后,西北彻底化雪,主公再率大军亲往,一举平了袁氏两州。”
宋乐珩思量之时,燕丞道:“等三四月进兵最好。我琢磨着西北开战的事,瞒不住。天气一暖,肯定有苍蝇趁咱们分了兵,赶来江州送死。咱们现在兵力吃紧,先把这些苍蝇解决掉,再打西州不迟。”
众人说罢各自的意见,便都等着宋乐珩做决断。
宋乐珩将那药茶喝得见了底,在手里转了两圈那瓷碗。她忧心温季礼和秦行简的状况是真,但更现实的情况也不能忽略。必须等到江州安稳,她才能没有后顾之忧的出兵。
一念至此,宋乐珩道:“暂定三月吧。李大人这段时间负责募兵及粮草之事,大军出征的所有辎重,需随时备齐。”
“是。”
“简老将军,年关过后,你立领两千人前往西北,先一步疏通粮道。”
“是!”
“李文彧,年关在即,还是照往年的规矩,三十夜里在营中设宴,由你主持。今岁南方各地的收成都不错,给将士们的银钱粮食仍按军阶发放,较去岁提一成。”
“好。”
安排完诸事,宋乐珩便让众人各自散了,一个人得了清闲,便坐在案前发呆。她取下头上的白玉簪,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也不知另一个戴着玉簪的人,到底如何了。
她把温季礼留下的书册又看了一遍,到得入夜,燕丞三人聚在她帐里吵吵闹闹地吃饭,差点为了给宋乐珩夹菜的先后顺序以及宋乐珩到底爱吃什么打起来。宋乐珩左右没辙,只能把三个人夹的菜都梗着脖子吃完,这才避免了一场打闹。
洗漱睡下后,这三个人也都依次在旁边的“大通铺”躺着。
李文彧挤在燕丞和宋流景的
中间,浑身都不自在,抱怨道:“宋乐珩,你让燕丞出去,他夜里睡觉老打呼噜!太响了,影响我休息!”
燕丞冷哼道:“就你他大爷的事多!你滚回城里睡去。军营里都是打呼噜的大老粗,谁逼你躺这儿了!”
“凭什么是我滚,你怎么不滚!你打呼噜,也影响宋乐珩的恢复!”
“她都没说我影响,你算哪根葱!再多话,老子把鞋底子塞你嘴里去!”
“宋乐珩!你看他!粗鲁没教养!还什么出身天家!他就是个兵痞流氓!”
宋乐珩不想吱声儿,由着两人去吵。
宋流景看热闹的帮腔道:“你们最好打起来,打死一个少一个,打死一双我和阿姐也不亏。”
“哎呀,你个死小子,老子没收拾到你头上,你就敢说风凉话是吧。”
燕丞一个翻身,真就按住了两人打起来。但他也没下重手,否则依着他的气力,稍一使劲儿就能把李文彧和宋流景的脖子拧断。
宋乐珩望着帐子顶,默然不语。
燕丞看出她心事重,只闹腾了半刻,便又躺回位置上,侧身对着宋乐珩,一只手枕在脑袋下,问:“还在想西北的情况呢?那张面具不能说明什么,有可能就是雀鹰随便叼的,只能说明那边儿真打起来了。我虽然烦温季礼烦得要死,但也不能否认,论战术和脑子,他很难输给别人的。袁氏那两个蠢货,对上他就不够看。”
“嗯。”宋乐珩轻轻挤出一声回应,过了会儿,又说:“这几日,大抵是去鬼门关走了一趟,心里总有些……不平静。我还记得我一个人的时候,过年对我是没什么意义的。是后来身边人多了,才觉得过年热闹。这么快,又是一年年尾了。”
说辞到这,帐子里的氛围都变得有些感慨沉寂。
李文彧捂着被打红的眼睛,想告状的话也就这么噎了回去。宋流景隔着两个人影看他阿姐,那视线尽头隐隐绰绰的,竟就生出那么几分涩苦之意。
“那年在广信过年的时候,最热闹高兴。枭卫人多,我爹还在。大伙儿都没规没矩的,喝醉了把客栈的墙都给刨了。”
“那是我家的客栈。”李文彧嘟囔道:“你在广信过年,都不叫我一起。”
燕丞也冷道:“那时候也没我一起。”
宋流景皮笑肉不笑道:“也没我。”
宋乐珩恍若未闻:“除了军师没饮酒,所有的人都喝醉了。我也喝醉了。第二日军师生气了,我还跟他说,你骂完枭使,就不能再骂我了。”
旁边三个人:“……”
燕丞赤着脚下了床,走两步去翻到宋乐珩的榻上,两手撑在她左右,保持着一臂的距离和她面对面相望。李文彧和宋流景看他这动作都是一惊,双双想着起身阻止,燕丞却是先一步开了口:“所以,只要有温季礼在,那就是最好的年关吗?”
宋乐珩的眼神有些失焦,好似落在燕丞的身上,又好像没有什么落在她的眸底。
“我只是觉着,那时候的日子好过,担子没那么重,也没什么生离死别。现在……有些怕。”宋乐珩抬起手臂,挡住了眼睛,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身边的人太多了,怕我护不住。”
燕丞一怔。李文彧和宋流景也是五味杂陈。
“我在呢,这有什么怕的。天塌下来,都有我顶着。”
燕丞执意去拉开宋乐珩的手,只有他看得清楚,那素来沉静持重的一双眼里,脆弱地生了红。他抿了抿唇,鬼使神差的,俯身轻吻了一下宋乐珩的眼睛。
帐子里瞬时就炸了。
旁边的两个人都冲过来想扒开燕丞。燕丞死死抱住宋乐珩,把宋乐珩那难得的脆弱一面护在自己怀里,就是不松手。
李文彧边拉他,边尖声嚎道:“流氓!!死流氓!你敢当着我的面亲她!你还要不要脸!你给我下来!下来!!”
宋流景也怒道:“放开我阿姐!不准对我阿姐动手动脚!”
“老子就不放!你俩能怎样?”得瑟说完,燕丞又附在怀中人的耳边,认真道:“我要让你以后的每一个年关,都是最好的年关!”
“我呸!她和我在一起,才是最好的年关!”
三个人吵嚷不休。宋乐珩随着三人角逐的力道在榻上摇啊摇,晃啊晃,那木床都跟着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响,吵极了,也热闹极了,好似让人没空再去伤春悲秋。
她刚想开口阻止三人这么闹腾下去,不想那军帐门口突然传来一个不可置信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四个人一起用那不大雅观的姿势回头望去,就齐刷刷地看见站门口那人仿佛是遭了一顿晴天霹雳,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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