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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主公你为何那样》 180-190(第7/21页)
军中事务,阿姐说暂时交由燕将军处理,诸位将军还请协同。另,阿姐染病一事,除诸位外,不可再对外声张,如有违令者,斩!”
“是!”众将齐声领命。
这些话传完,宋流景转身就要回帐。燕丞站在原地,红着眼道:“你跟她说……”
宋流景脚下一顿。
“你跟她说,温季礼回来前,宋阀有我,谁也乱不了。她要是……要是敢撒手,我把她的骨头都要丢上皇位上!然后再追着她下地府问个清楚!”
尾音落定,燕丞转身吩咐:“蒋律,带亲卫队护好中军帐,除宋小公子,任何人不准进出!”
“是!”
“其余众将,随我回帐议事!”
燕丞带着熊茂等人离开。蒋律和冯忠玉领人围住中军帐。李文彧孤零零地站在夜幕下,茫然又无措。宋流景返回帐子里,很快内中便熄灭了烛火。
后续的两三日,宋流景都没再出来传过任何话。军中一时草木皆兵,好像被厚重的阴霾笼盖着,难以挥散。值守的亲卫一天要换两轮,唯有李文彧端了张椅子坐在帐外,就这么一动不动。困了他就在椅子上睡,蒋律给他送吃的,他就应付两口。
短短时日,那张让话本子都津津乐道的脸竟是变得如朽木般,少了生机。那下巴上长出了胡茬,让李文彧整个人都泛着一种死气沉沉的颓然。
蒋律实在是看不下去,又心知宋乐珩是极看重李文彧的,便去请示了燕丞,想到城里叫来李保乾。
没隔半个时辰,李保乾果然操着棍子来了,让李文彧跟他回去,别留军营里添乱。李文彧还是坐着,也不嚷嚷喊痛,就由着李保乾打。李保乾抽了他三棍子,便再也下不去手。
他一口气叹了三回,都在想着怎么安慰李文彧的当头,李文彧就眨了眨满是血丝的眼睛,讷讷说:“宋乐珩……会不会出事啊……她要是出了事,那我怎么办?”
李保乾也不知道怎么办。
宋乐珩是宋阀的主心骨,她一倒下,说不定整个南方又是兵荒马乱,水深火热。想到这点,李保乾除了叹气还是叹气。他正叹着,李文彧就陡然扑他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我不要她出事,我想要她活着。大伯,我就想让她活着。我连进去看她一眼都做不到,我没用……我怎么会那么没用……我还以为、以为我能帮到她了……结果,我真的是个废物……”
李文彧那嗓门本来就大,这一哭,哭得远处巡逻的士兵们心都颤了,个个都以为宋乐珩是真没了。燕丞风风火火地赶过来,得知宋乐珩没事,简直恨不得一棍子敲晕李文彧去。结果他还没动手,李文彧自己就哭昏了。
李保乾就此带着李文彧回了城。他一走,营地里就越发沉闷。
那暗沉沉的军帐里,宋乐珩醒来的时间也是越来越少,总是在昏睡着。她几乎失去了所有的五感,只那听觉稍微清晰些。间或半睡半醒的当头,她便依稀能听见,宋流景的声音轻轻缓缓的在她耳畔絮语,说着从未出口过的话。
——是那一日吧,你替我整理衣领,才染上这疫症的。阿姐,我们
……不要治了,好不好?我带你走,去一个没人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我将你练成蛊人,我们就这样在一起一辈子,好不好?
——你不会愿意的。想想,我真是倒霉,好像是天生的灾星。一生下来,就中了那个奇奇怪怪的蛊,明明什么都没做,可亲爹要杀我。娘亲……娘亲和我又只能活下来一个。
极重极重的一声谓叹,然后,才再接着说。
——我以为命运眷顾,重新遇到了阿姐,可阿姐的眼睛里,总也看不到我。我恨过,恼过,嫉妒过。我想杀了你,杀了所有人,包括杀了我自己。可有那么一天,不知怎么的,就下不去手了。
——在交州时,我都没见过那样的阿姐。原来,阿姐身边的人不在了,阿姐会那般伤心。若是……若是我不在了,阿姐也会记我一世吗?我真的……好倒霉啊,真是个天生的灾星。
自嘲的笑声闷闷地回响着。
宋乐珩偶尔醒过来,也辨不清听到的是梦话,还是真实的,甚至,她也不记得听到了什么,她只是一遍又一遍地追问:“温季礼回来了吗?簪子……簪子还完好吗?”
宋流景也一次又一次地答:“没有。燕丞已经派人去寻了,应该还要些时日,阿姐再等等。”
说完,他的目光又落在宋乐珩发间的白玉簪上,暗了又明:“发簪也还完好,阿姐不要担心。”
宋乐珩迷迷糊糊地应一句,便通常又睡了过去。
第七日头上,人就已经枯槁到不成人形了。
燕丞实在按捺不住性子,冲进伤兵营捉了兰笙,让兰笙先去中军帐给宋乐珩治疗。兰笙反复解释宋流景是最清楚怎么治疗瘟疫的人,要是他都束手无策,自己去了也于事无补。
燕丞压根儿听不进,拎着人过去就塞进了中军帐里。不过一炷香时间,兰笙又出来了。
燕丞彼时正在帐外焦躁地走来走去。兰笙一脸沉重的到他面前,默了半晌,说了一句话:“燕将军……替主公准备后事吧。”
第184章 生死转机
帐子外一下子鸦雀无声。
蒋律和冯忠玉等一干亲卫刹那间就红了眼眶。燕丞紧咬着腮帮,指端明显的颤栗着。他想握住拳头,却因五指难以用力,只能那么垂落着。
兰笙知晓这事不宜声张,怕被远处站岗的兵听了去,愈加小声道:“这疫症很凶,染上后必须在两日内开始治疗,才有可能痊愈。主公她……发现得太晚了,已是止不住的地步。原本人也撑不了这么久的……她现在一口气吊着,就是在等温军师。”
燕丞一言不发地盯着中军帐,他晓得,她等温季礼,是想把宋阀交到温季礼的手上。他深吸一口气,那寒冽的冷风像烧成了一团火,要命地啃噬着他的肺。他都不知是怎么找回的力气,攥了拳便离开了中军帐。
宋乐珩生病的这几日,营地里新辟了一处议事的偏帐。燕丞一到偏帐便把所有的将领都召集了过来。熊茂三人、简雍、张须都到齐时,燕丞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新起的沙盘,一面思索着进军西州的路线,一面问道:“斥候有消息传回吗?”
熊茂神色凝重:“没那么快。马上就是年关了,正是西北最冷的时候。斥候出了石门关,都得找那边的牧民领路,才能在冰天雪地里辨明方向。”
简雍道:“按现在的情势,最快恐怕也要半个月到一个月,才会有确切的消息传回。要等到军师回转,只怕就更晚了。”
“我等不了。”燕丞的视线仍旧落在沙盘上。
几个将领一听,心里都是咯噔了一遭。
何晟涩声道:“主公她……情况不好吗?”
燕丞没有正面回答,心中大致理清了行军的路线,便抬起头来,目光如炬地扫视几人:“你们都是深得宋乐珩信任的人,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不用我说,你们也该心知肚明。打仗征战,无非是为了建功立业扬名立万,此回宋阀有难,若诸位想去奔个前程,现在离开,我与各位尚算结个并肩作战的情谊,将来战场上敌对相见,我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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