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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主公你为何那样》 190-200(第11/22页)
。你见着我碍眼呢,我就来看看,看完我就去隔壁帐子。后面两三日,咱俩别见,都冷静冷静。”
宋乐珩被他一噎,一时间也是啼笑皆非。
燕丞其实很少会说这样酸里酸气的话,两人平日里吵开了,他便是直来直往,和宋乐珩互争到吹胡子瞪眼,全然不惧宋乐珩这主公的身份。眼下这腔调,倒
是真有几分让宋乐珩不适应。
宋乐珩道:“你怎么还整上阴阳怪气的话了,以往也不是这样的。先过来,把这药茶喝了。”
“以往?我们现在……”他卡了一下,卡得越想越气,挑高了眉头说:“我们现在还能和以往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了?”
“还怎么就不一样了!哪儿都不一样了!以往你没戴我编的草戒指,没和我许承诺……”
“我许什么承诺了?”
“你……”燕丞感觉自己都快背过气去,指着宋乐珩道:“你许了承诺都还不认?宋乐珩,你怎么能这么像上了青楼不给钱的流氓呢?”
宋乐珩:“……”
金旺没憋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宋乐珩也没心思接着吵,把那药碗重重往桌上一搁,磕碰出一声闷响,继而冷脸盯住两人,寒声道:“金旺,把人推过来,喝药。”
金旺被渗得一个激灵,当即选择听宋乐珩的,把燕丞推到了案前去。燕丞心里憋堵着一口气,烦躁地端起药碗喝个干净,完了也不等宋乐珩再开口,转头就说:“推走,赶紧把老子推走,再不推走,心病都要犯了!”
宋乐珩把到了嘴边的话压了回去,也没再留人,只埋下头去处理公务。
两刻过后,军中突然锣声喧天。数名传令兵穿梭在各营帐间,声声不止地高喊:“主公有令!整兵拔营!”
将士们都迅速从睡梦中醒来,整理衣物行装,一派乱中有序之景。
中军帐里,宋乐珩一直没睡,此刻正在穿戴轻甲。金旺慌里慌张地赶来时,张卓曦、蒋律、冯忠玉都一脸严肃地站在帐中。
金旺不明就里地扫视过几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突然拔营,只上前对宋乐珩行了礼,道:“主公,这是出什么事了?”
“大军准备回转江州。”蒋律替宋乐珩答了话。
金旺又是一惊,急道:“但……将军还没醒。将军刚刚喝了主公给的药茶,没多久就犯困,一睡下去人事不省的,营里敲锣他都听不到。平常也不是这样的……”
“我知道。”宋乐珩整理好了轻甲,这才转过身来面朝几人,把桌案上早已备好的药包递向金旺:“这是让人昏睡的药物,我叫兰笙给的。大军开拔后,你领一小队精兵,接替张卓曦,入驻颍州。就让燕丞留在颍州养伤。”
金旺即刻去接过药包,不可置信道:“主公……是要我给将军喂这种药?好让将军昏睡?可、可将军要是醒了,只怕谁也留不住他的。江州是有什么紧急军情吗?”
宋乐珩没说话。
张卓曦上前拍拍金旺的肩膀:“主公也是为了将军着想,你知道的,他现在不能上战场。老金啊,这次你要机灵点,这药你每天灌一回,见人要醒了,你就加重点份量。兰笙都说了,这药不伤身的。”
“可是……”
“你别可是了。等江州那边确定没什么大事,我就给你来信。将军的伤养好了,你们再回来。”
张卓曦说完,金旺又看看宋乐珩那副铁了心的模样,知晓没有转圜的余地。再者,要是燕丞知道宋乐珩上了战场,要他不动武,会比杀了他还难受。宋乐珩出此计策,只怕也是没有别的法子了。
想至此,金旺点了点头,握紧了药包。
宋乐珩又示意那架子上挂着的黄金锁子甲,对他道:“这副甲给燕丞收好,关键时候能保命。”
“是。”
说罢,宋乐珩便领着众人出了军帐。
浓夜之下,大军已然整装待发,火把长龙映得半边天际都透了一层薄薄的红光。宋乐珩侧眸看了看旁边安静的帐子,又低下头睨着手上的草戒指。那三朵小花已经谢了,焉耸耸地耷拉着,看上去有点委屈,像今晚的燕丞。
她也不想同他吵架,也想与他说两句体己话的,可情况不允许。宋流景眼下被关在天牢,不可能无缘无故的面临死亡威胁,最大的可能,就是有其他势力进犯江州,江州危在旦夕,宋乐珩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回去。
她阖了阖眼,定住心神,走去了马前。她此刻没有撑拐杖,走起路来腿上的伤是钻心的疼,因而步调也是一瘸一拐的,连上马都需要冯忠玉去搭把手。
近前的几个将领看得都禁不住揪心。金旺还是不理解,小声问蒋律:“确定是江州有情况?不是都没有军报传过来吗?”
蒋律矮声说:“是没有军报,但主公的判断从来没出过差错,估计是有人要偷江州。你千万记住主公的话,燕将军伤势严重,决不能让他赶回江州去。”
“知道了。”金旺郑重颔首。
蒋律扬了扬下巴,告别道:“走了。兄弟保重。”
“你们也保重。”
众人相继上马。随着宋乐珩一声令下,大军开拔。只有金旺和零星的火色,还留守在那方营地,目送着长龙入林,盘旋远去。
凌晨时分,江州的战局便已进入尾声。
萧氏和袁氏的联军涌入城后,守军的颓势基本便定了。所有的抵抗都只为了拖延沦陷的时间。守军一度节节败退,尸体在城门底下都堆出了一座尸山血海。满城的百姓先是惊恐地涌到街上,想寻生路,可入城的辽军毫无人性,见人就杀,入屋就抢,城中乍然一片炼狱惨象,哀声撕破了本该温和的春夜。
州牧府的天牢里,躺在床上的宋流景也听见了街上惨烈的杀伐。他睁眼坐起来,那双曾如琥珀的眸此时竟成了灰白色,仿佛罩了一层浓雾,湮灭了过往的璀璨。
他摸索着下床,想寻着声音的源头仔细听一听。可他现在什么都看不到,视线里只余一片漆黑,在这嘈杂里根本就辨不清楚东南西北。
没走两步,他就险些被牢中的桌凳绊倒,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宋流景一只手有些颤抖地撑在桌面上,喊道:“有没有人!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有没有人!”
无人回应。
宋流景又喊了好几句,心下越来越凉,一种被人遗弃的强烈感觉仿似海潮,拍得他要无法呼吸时,天牢之外走廊的尽头,终是传来了快速走近的脚步声。
李保乾这会儿一边抖着手拿着牢房的钥匙,一边还在又急又气地骂着身旁人:“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不去逃命,还想着来接他!他就是个要问斩的罪人,你管他干什么!”
李文彧拎着衣摆步子迈得飞快,他脸上灰扑扑的,素来梳得整齐好看的发冠也有些散乱,像一只狼狈的流浪猫。他一把夺过李保乾手里的钥匙,埋着头就往最里面那间牢房冲。
“大伯,你快走,你别管我了!”
“我不管你?!”李保乾气急败坏地追在他屁股后:“你出了事,我拿谁去和你爹娘交代!你是要你爹娘和我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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