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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主公你为何那样》 190-200(第13/22页)
无能,取三根铁箍都用了半天。
李文彧跑到何晟两人跟前停下,双手撑在膝盖上,不停喘着粗气道:“一、一起跑啊!殉
什么城!兵都没了,你们留下只有死路一条,一点用都没有!”
何晟还是那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嘴角带着血,右眼也被敌军一刀砍伤了。那伤口裂得吓人,眼珠子都不知道还在不在。明明是这般可怖,可李文彧看着他,却没有半点的害怕。
“李公子,你们快走吧。江州城破,是我和三弟之过……我们,不能走了。”
“是啊,快走!”邓子睿重重推了李文彧一把,话声里夹了哽咽:“当年你断粮那事,我记恨你四年,也够了。李公子,请你……请你往长州去,帮我和二哥给大哥说一声,就说……我们先走一步,让大哥……千万保重!”
李文彧刚想反对,李太满头大汗地转回头来,吼道:“不对!这铁箍被缠死在门上了,何将军,邓将军……”
话没说完,街头巷尾里的袁、萧联军现了身,煌煌火把刹时照亮了城下,如巨大的陷阱困住了所有人。
城里其他处的杀戮声其实早都停了,只是先前众人顾着逃命,没有察觉。
江州城里的兵,死尽了。
江州……彻底沦陷。
每个人都心神俱裂地环视着辽人和袁军,听见一阵马蹄声缓行过来。中间的敌军让开一条路,一个人骑在马上,穿着青色长衫雪色狐裘,轻声咳嗽着,勒马停至众人面前。不熟悉萧仿的士族都开始绝望的低声议论,以为那是温季礼,宋阀的军师背叛了宋阀,攻陷了江州。
没有人在此刻解释。
毕竟,解释与不解释,都改变不了最后的结局了。
萧仿那眼风毫无波澜地扫过一圈,如同在看待宰的牛羊,最后落定在人群里头发雪白的那个人身上,笑说:“宋公子,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第196章 生平如烟
“宋公子,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宋流景面上噙着一丝冷笑,他虽然看不到,但听这声音,也能辩出这人是谁。李文彧站在他身旁,已经是怕得要死,浑身都在发抖,却还是强撑着一口气,小声道:“萧仿,你还记不记得,温季礼的胞弟。”
宋流景没有答。
如此的死寂之中,李文彧这解释的话就十分清朗,几乎钻进了每个人的耳里。士族们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攻城的不是温季礼。
可是不是,现在又有什么区别。
邓子睿和何晟依旧护在所有人的前面,举着刀剑怒视马背上欺骗了他们的人,恨不得将其剥筋剔骨。
萧仿上身微微前倾,勾勾手指示意一名辽兵举着火把走到宋流景的面前去。那火光过处,士族们纷纷退开。
李文彧也想退,退到人群的最后头去,哪怕要砍头他都想做最后一个被砍的,说不定还能撑到宋乐珩回援。可他仅退了半步,又停住了,还是硬着头皮站在宋流景的左侧。
那士兵走得近了,猛然将火把凑到了宋流景的脸边。李文彧和裴温都被这席卷的热浪烘烤得趔趄了半步,只有宋流景,纹丝不动。他感觉不到热意,只知有气流撩起他脏乱的发丝,裹住他的眼睫。
借着这抹亮色,萧仿终于把宋流景的狼藉模样看了个清清楚楚。他快意地笑起来,道:“宋流景,你好像一条落水狗啊。怎么了,你最爱的姐姐不要你了吗?你当年为了她给我下蛊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落到我的手上?”
“没想过。”宋流景坦然道:“给你下蛊不全是因为阿姐,还有一部分因素,只是看你碍眼。你在成衣坊露肉勾引我阿姐,被阿姐拒绝那一事,我知晓的。”
所有人:“……”
萧仿:“你说话……是有点不知死活。”
约莫是被刺激到,萧仿禁不住咳嗽了好几声。他从袖口里拿出一张布巾掩住嘴。这一掩,他那双眼睛就更像温季礼,可谓是如出一辙。只是这眼底的神色幽冷得紧,乍眼看过去,就让人毛骨悚然,辨不明这北辽的狼会是个什么心思。
待得止住了咳,萧仿才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折叠着布巾,道:“托你的福,这几年,我经常过得生不如死,每天都在和药味相伴。我病了有多久,我就想了有多久,要怎么杀你,怎么杀你的阿姐。”
“你说谢谢了吗?”宋流景还是那副阴阳怪气的样子,回应道:“你敬重你的兄长,我让你体验和他一样的人生,你该感恩戴德的。我是被遗弃的落水狗,你也是。你兄长也不要你,他要我阿姐。”
萧仿:“……”
萧仿都感觉宋流景是不是疯了。
没疯怎么敢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个劲儿戳他痛脚的。他静默了须臾,也不气恼,只是转了话锋道:“这么说起来,你和我是同类。”
裴温和李文彧顿时觉得这苗头不对,果不其然,萧仿下一句就轻飘飘地道:“我愿意给同类一个机会。宋流景,你看看,你身边这些人,离你多远啊,他们都觉得你是个异类。还有你阿姐,我听说她将你关起来了,要问罪砍头,这样的亲人,你还挂念她做什么?”
宋流景一言不发,那脸上出现了一瞬的恍惚。
裴温立刻道:“宋流景,你不要受他蛊惑!”
萧仿没置喙裴温的说辞,只手微微一扬,长街的另一头,便有无数哭泣的百姓被押过来,被迫跪在地上,等待死亡。
何晟和邓子睿眼见这一幕,紧握着刀剑的手都在止不住地颤抖,心中悔恨不已。
何晟赤红着眼睛道:“萧二公子,两军开战,勿伤百姓。这江州城的百姓都是无辜的!我兄弟二人愿意献上人头,只请萧二公子放百姓一条生路!”
“嘘。”萧仿的食指在唇上比了比,继续对宋流景说:“你把这些人都杀了,我只给你一条生路。此后,你我联手,等你阿姐向我投降,我将她送给你,如何?”
李文彧又气又怂地骂:“萧仿!你说什么屁话,宋乐珩才不会输!她才不会投降!等她从前线回来,你就死定了!”
萧仿还是只着眼宋流景:“怎么?你不敢?我兄长说过你的身世,宋流景,你打小就是蛊人,被人弃,被人嫌。你为宋乐珩做这么多,她是怎么对你的?不如……狠狠报复她一次。把她看重的,把她想要的,全都毁掉。”
最后四个字,咬得极重,极恨。
宋流景知道,宋乐珩最看重的是什么。她看重身边人,她也看重百姓,她警告过他不止一次,如果他伤了她身边的人,她就不要他了……
她甚至可以为了那两个伤兵不分真假的话,质疑他,舍弃他。
为什么?
为什么被舍弃的,永远都是他?
宋流景的瞳是近乎麻木的,仿佛是被焚毁过后的草木灰。他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往萧仿的方向迈出去。
李文彧试图去拽住他的衣袖,道:“你别去。他在江州城里杀了这么多人,你和他站在一起,就真的没有回头路了!”
裴温也道:“宋流景!你是中原人!你要是还有半点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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