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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主公你为何那样》 200-210(第18/23页)
喃喃道完这一句,温季礼小心妥帖的把白玉簪收进了心口处,那絮语变得充满了遗憾,充满了无奈。
“那时候……也不知她是如何熬过来的。方才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一直在想,如果没有分兵从海郡离开,袁氏和萧仿不敢趁虚攻打江州,她也不会……被迫自刎。那道伤……好深……定然……定然是很疼。”
沉默良久,又是一语自嘲:“抱歉二字,如何堪抵血债。”
沈凤仙张了张嘴,却是无言以对。
就在这时,屋外的争执已变得剑拔弩张,双方的冲突一触即发。
温季礼抬眼望着那门上投落的暗影,语气逐渐转为笃定:“我若走了,无人再去做她手里的刀,我……放不下。请沈医师破例一回,用那锁魂针吧。”
沈凤仙顿感诧异,皱眉道:“那年我说过的,鬼门十三针没有生死人肉白骨的作用,用了锁魂针,你就算不得人了,会比活着还痛苦,你确定要用吗?”
“嗯。”
应下一字,那双灰白瞳孔里笼着的雾,便就散开了。
“有劳沈医师。”
*
“我们大军一撤,西州就增兵了。我看到少说有几百精骑冲进了西州城去。我还以为是军师……呸。”
宋阀的中军帐里,一干将领正围坐着议事,李文彧也坐在宋乐珩的书案旁边。宋乐珩似是疲乏至极,一手撑着头靠坐在圈椅内,阖着眸没吭声。
说话的张卓曦忘了改口,提及军师二字便顿了一顿,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才接着道:“我还以为那萧家主是出尔反尔,真要反扑,结果,就俩时辰,又有几个骑兵背着几个大包袱出来了,正好被我逮了一个。”
简雍道:“小张将军,你快别卖关子了,这几个骑兵可是有诈?”
“那倒也没有。”张卓曦被这句小张将军喊得整个人都神气了,慢条斯理地解释道:“他们包袱里背的,全是人头。那骑兵交代,这些人头,是附庸萧氏那几个大姓氏的将领。他们是听到了萧家主可能要死了的消息,急着领兵赶来的。”
宋乐珩的手指微微一蜷,压在喉咙里的一口血味儿像是按也按不住,翻涌得愈加厉害。
张卓曦还在道:“这辽人啊,说得好听点是弱肉强食,说得难听就是他大爷的没人性!什么兄弟姊妹、好友至亲都是假的,他们为了抢那点吃的喝的,背后捅至亲的不要太多!”
秦行简知晓宋乐珩不会想听这些,拧着眉头提醒道:“你说重点!”
“哦哦。”张卓曦立刻讲回正事:“那些将领就是去试探萧家主是不是真要死了,准备造反抢河西四郡的。哎,该说不说,要不他能入主公眼,当上主公的军师呢……”
“你说重点!”
这一遭,秦行简、李文彧、蒋律等人都异口同声地吼了出来。
张卓曦被众人吼得一激灵,又扇了自个儿嘴巴一下,谨慎道:“重点……重点就是去造反的将领一个都没活,全被这位萧家主给杀了。他命骑兵将所有将领的头送回属地,悬于城楼示众半月,以示警戒。”
“这兄弟俩一个死德行,都爱挂人脑袋,也不怕遭报应!”李文彧嘟嘟囔囔地骂。
宋乐珩忽而开了口道:“他……萧氏家主濒死的消息,是何时传出的?”
张卓曦挠了挠头:“就这一两日。那骑兵说,打从他们家主进了西州,就很少见人,萧氏的将领除了一个叫萧恪的,其余人都许久没见过他了。这次一见,都把命给见没了。主公,以他的能耐,他真会心甘情愿地退回五原吗?”
宋乐珩没说话。
隔了许久,她才站起身。几个将领和李文彧都跟着站起,还以为宋乐珩要交代什么,不料,她倏然按在桌案上,张嘴呕出一大口血色来。
帐子里瞬间就乱了,众人全都围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的。李文彧一边扶着宋乐珩,一边就着急喊蒋律去传兰笙。
不多时,兰笙匆匆忙忙背着个药箱子来了,几个将领把她推进军帐,都生怕扰着宋乐珩休养,个个自觉地退了。只有李文彧,死活不肯离开,一个劲儿围着兰笙问东问西,恨不得立刻就能精通医理亲手把宋乐珩给治好。
宋乐珩嫌他吵得自己耳鸣,伸手去捏住了李文彧的嘴巴,吩咐蒋律把人带走。人都被架出了帐子,那高音嗓子还扬开了两里地。最后也不知是谁被吵烦了,把李文彧的嘴给堵了,中军帐附近才彻底安静下来。
宋乐珩彼时只觉累,周身又泛着冷意。脱了外袍上床躺好,兰笙才坐在她身边号脉。
那阵儿宋乐珩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只听见兰笙说什么积郁在心,又过度操劳,要她好生歇着一段时日。她呢喃着应了,两眼一闭,就任由巨大的黑暗吞噬了自己。
约莫当真是病了,睡着的时候,她浑身都在疼,四肢百骸疼,胸口里尤其的闷疼,疼到她想叫喊出来,却又发不了声。所有的情绪都被生生憋着,憋得她难受不已。
她梦到许多凌乱的往事,有交州那场大战,有在广信炸匪寨那时,还有在邕州揭穿白莲教那日。一场场魂颠梦倒的,她耳畔便反反复复响起许多吴柒同她说过的话。吴柒那会儿总爱骂她,说她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玩儿,真出个什么事,会要了温季礼的命。他还说,她知晓温季礼是辽人,就不该去招惹他的,否则将来掺杂个国仇家恨,两人难有善终。
宋乐珩总是嬉皮笑脸地回答吴柒,说不至于,不至于……
可谁想,原来长辈说的话,有些是真能应验。
后来,宋乐珩就依稀听到梦里的吴柒在叹气,还是如过往那样,骂她小兔崽子,骂她不该不听劝。
宋乐珩听得恍神,整个人都好似溺在水里。等到意识稍微清醒些了,再入耳的,便又不是吴柒的话音了。
中军帐之外,几个人说话的动静悉悉嗦嗦的,像是生怕吵醒了她,都在捏着嗓子交谈。
“这能行吗?兰医师都说了,主公不知道还要睡多久,等主公醒了,这不得憋死了。李公子你别造这孽,赶紧放了吧。”
“你们是没收我钱啊,站着说话不腰疼!那兰笙不是还说了,她这是郁结于心、操劳过度!我得想个法子让她开心。”
“开心?开什么心。你今年究竟是几岁了,这种哄小孩的法子她能开心吗?要不你还是回家吧。”
“嘶,秦行简你说话真难听!你是不是在嫉妒我?她……”
“哎哎,好了好了,李公子秦将军你们先别吵了,实在不行,咱想个法子养起来吧。”
“成。”李文彧拍板道:“不过我也没养过,这东西该怎么养?哦对了,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她醒了之后,
你们都不准说这东西不是我捉的。”
宋乐珩被几个人闹醒,慢腾腾的从床上坐起来,倚靠在床头。她顺着被风掀起的帘帐看出去,就见李文彧和张卓曦、蒋律围在一处。起先秦行简也在说话,眼下估计是和李文彧话不投机,已经先离开了。
宋乐珩清了清干哑的嗓子,开口喊道:“李文彧,在干什么。”
李文彧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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