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为何那样: 20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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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好,不是也好,都不要说出来。我一直都信我们之间真有夫妻缘分,我想问问你,如果我现在给你下聘,你……愿不愿接受?”

    宋乐珩愕然了一瞬,继而抬起戴着草编戒指的手,在燕丞的眼前晃了晃:“这不是聘礼?”

    “哎呀。”燕丞握住她的手:“这哪儿算聘礼啊,说出去,我皇亲国戚宋阀大将军的名头往哪儿搁?你给我八百人吧,我去把聘礼给你带回来。”

    宋乐珩沉默不语,眸中的笑意渐渐消失了。她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燕丞。

    燕丞的脸泛着一种青白,类似于死气。她知道,他的伤已经快到极限了。

    燕丞也不敢和她对视,怕被她瞧出端倪来,只用指甲轻轻在她掌心挠着,问:“好不好?就八百人。”

    隔了良久,宋乐珩垂低眸子,藏住那骤然间灼烧眼底的滚烫,道:“你不是说不分开了吗?要和我每时每刻都在一起的,现在怎么又要主动离开了?”

    “因为……”

    因为……

    没时间了呀。

    他不想说这话惹宋乐珩哭,就又笑起来:“着急嘛,男人下聘哪有不着急的,我都这把年纪了,该谈婚论嫁了。万一不把你绑住,你以后登基了,身边全是莺莺燕燕的,我怕你心里又装别人去。我要是第一个和你成亲,身上又那么多的军功,你得封我当个皇后吧?”

    宋乐珩抿了抿唇,好不容易止住眼中翻涌的热流,才又看回燕丞。

    “要去多久?还……还回来吗?”

    “这是什么话。”燕丞重新把人拉进怀里,用了些力地抱紧,自己眼中的泪也快要忍不住了,只能藏着掖着,用环着宋乐珩的手去擦:“我……我肯定得回来呀。从地府里都得爬回你身边呢,哪有下聘是本人不到的。十日,最多十日,我就回来。”

    “……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吧。今晚我就想看着你。你说奇怪不奇怪,看你这么多年,怎么也看不腻。外头月亮好,我们一起赏赏月,说说话。算起来,我还没和你赏过月呢。我看坊间那些话本子老写咱俩老赏月。”

    “只赏月吗?没做其他的?”

    “也、也不是没做……就、咳……你别问了!说点正经的,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是不是我某个特别威风凛凛的时刻?是在战场上?还是我揍李文彧那几个绣花枕头的时候?”

    “……我不知道。”

    “宋乐珩!我说了这么多,你一个字都不讲,你这人好不厚道!说嘛,说呀,我想听。”

    “这种事哪还有特定时候的?你非要我说,我只能编了。”

    “行,那你编。”

    宋乐珩:“……”

    宋乐珩:“我在一个梦里,梦到你是个衙门当差的……”

    燕丞:“……”

    燕丞:“我堂堂一个皇亲国戚你说我在衙门当差,你这什么破梦,编得都不像话。你重新编,好歹把我编威猛一点啊,什么皇子太子隔壁国皇帝的老子,我都行。”

    ……

    月慢慢偏了东,过了四更,燕丞屋中的烛火早已熄灭了多时。

    一派死寂里,那房门倏然打开,燕丞已换了一身玄色的盔甲,手里抱着头盔,轻手轻脚地出了屋子,又无声无息地关上门。

    金旺已在院里侯了许久,见燕丞走下石阶,抹了把发红的眼睛,快步迎上去,道:“将军,八百骑兵都按吩咐,在城门口等着了。你身上还有伤,何不等到天亮了再出发。”

    “天亮了……就不想走了。”

    说着话,燕丞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没有他的心上人,可他好像看见了和心上人白头偕老的一生。他用画笔画下过的一生。

    那再也不可得的一生。

    他望了望天,咬着牙迫使自己收回视线,戴上头盔道:“出发!”

    屋子里,没有烛火的窗框后,宋乐珩就静静地站在那,目送燕丞走远。她看他消失在无边无际的夜色里……

    不知归期。

    燕丞走了后,宋乐珩闲来无事,便总去城楼上,望着过江的方向。她其实猜得到,燕丞要去哪里。眼下的中原,袁氏刚历大败,就只有齐州的祝孝全还在蠢蠢欲动。燕丞是想把中原安安稳稳地送到她手上,他才能放心。

    三月下旬的江州,正是春雨频繁。一场绵绵雨落下来,好几日都不见停歇。雨下得久了,天气就变得湿冷。宋乐珩常常穿得很单薄,在城上一站就是大半日。后来李文彧来寻她,将去岁给宋乐珩新做的那件大氅披在她的肩头,宋乐珩这才发现,李文彧的脸色变得很差,时不时就在咳嗽。

    她问起了,李文彧才说:“没什么,就前些日子没怎么歇着,染上了风寒。找大夫看过了,说没事,养养就好。这几日天凉,你就算要等,也要多穿点。”

    宋乐珩点头,让李文彧先回去休息。李文彧没走,就站在她的边上。两人并着肩沉默了半晌,李文彧才恍神地说:“这几年,我常年都守在江州,每次你出征,我也是这样,就在这里等,从早等到晚,从冬等到春。这城外的油菜花,四季是什么样的,我都看过。”

    说完,他自嘲笑笑:“我从前都不晓得油菜花是长什么样的。这一晃……好多年过了。”

    他转头去看城墙上。

    不久之前,他在这里等宋乐珩的时候,还在和邓子睿吵闹,何晟还在劝他俩。可现在,城上的兵和将都换了一批了。

    心绪起伏间,人就接连不断地咳嗽起来。宋乐珩见他实在是咳得厉害,不让他在城楼上继续吹冷风,叮嘱蒋律把他送回去歇着。快要下城楼之前,李文彧回头,道:“宋乐珩,我会一直在的,我会陪着你。”

    “嗯。”

    听宋乐珩应了,李文彧这才离去。

    等到第十日,那天,是个难得的大晴天。一早就破云而出的日头晒干了连日来湿润的江州。宋乐珩站在城楼上,觉得这一天过得尤其的慢,每一刻都像是度日如年。好不容易捱到了申时三刻,她终于看到远处的山坡上,一支骑兵队正缓行而来。最前头的枣红马走得很慢,有人牵着,那马背上驮了一个趴着的人。

    宋乐珩飞奔下城楼,独自策了马出城去。快到那支骑兵队面前,她才看清,牵马的人是金旺,马背上的燕丞一动也不动,看不出是个什么状况来。

    她勒马停下之际,对面的金旺也同时扬了手,让慢行的骑兵们都停下。众人向宋乐珩行礼,宋乐珩木然地摆摆手,视线一直落在燕丞的身上。

    金旺行完了礼,这才拍了拍马上的燕丞,喊道:“将军,我们回来了……将军,醒醒,主公来迎你了。”

    那伏着的人这才有了动静。他像是睡醒一觉,艰难地撑起身子来。看宋乐珩站在前头,他咧嘴便露了笑意。

    彼时,鸟鸣花香,夕阳光拓在他俊朗的眉眼间。他说话的声气又哑又低,只撑着那一口气似的,勉强说:“我回来了。你看,我是不是……没有食言……”

    尾音都还没稳住,人就从马背上倒落下来。金旺将人接住,就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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