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为何那样: 21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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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理?”李文彧不服气地站起身来:“调理需要他早上给你叠被子晚上给你泡脚?哪天要是冷了,他是不是就有借口说给你暖身子爬你被窝了?!”

    “哎,他不是你想的那样。人家是个正经人。”

    萧铁柱又格外认真道:“不算。是想过的。”

    宋乐珩:“……”

    李文彧瞬间炸了,扯着嗓门嚎:“啊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他!你看他都承认了!他就是想上你的床!我不管!你那日是答应了要给我名分的!对他这种人,你要打他三十军棍!以儆效尤!”

    宋乐珩:“……这不好吧。”

    李文彧一怔,睁大眼睛,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捂着心口道:“才三天!你都舍不得打他了!!!宋乐珩,你没良心!你救我干什么!你让我中毒死了算了!”

    宋乐珩哭笑不得,起身绕过桌案,走到了李文彧的面前。

    “这么能哭能吼,看样子,凤仙儿说你三日痊愈,是没说错。”

    “那又怎么了?我痊愈了你就能始乱终弃见异思迁看一个爱一个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了是吗?”

    宋乐珩:“……”

    宋乐珩无奈:“说这么长一串你也不怕憋出了毛病,都说了,只是医侍,过不几日就要走的,别计较了。”

    “真的?”李文彧眼巴巴看看萧铁柱。

    萧铁柱敛了眸,没有接话。那皮相是看不大出情绪的,只能见那唇间抿起,微微向下撇着。

    宋乐珩岔开了话题道:“既然能够活蹦乱跳了,走吧,今日给你出口恶气去。”

    “去哪?”李文彧不解:“要出什么恶气?”

    “我的人刚进洛城就受了一通罪,左右我得拿出几分良心来,给你出出气不是。走吧。”

    她拉住李文彧的手腕,带着人往主殿外走。李文彧被宋乐珩这话惊了一下,呆滞片刻后,便满心满眼都是欢喜,盯着宋乐珩的眼睛里都恨不得能淌出蜜来。

    李保乾急急拦在殿门口,宋乐珩前脚一迈出,他就赶紧行了个礼,恭恭敬敬道:“主公,这是要带文彧去找世家理论吗?此事还请主公斟酌,文彧的性子太过纯直,若被世家盯上……”

    “没事。”宋乐珩拍拍李保乾的肩膀:“山里有老虎,你总得搬个鼓去震一震,震狠了,它才晓得自己的斤两。李文彧和你李家有我护着,不会有事的。”

    李保乾的脸色几经变幻,再多的话却是说不出口了。

    今时不同往日,宋乐珩再是和善,在那位置上久了,自然而然便见君威。君威难测,尤其是在正事上,宋乐珩向来是说一不二。李保乾就算再担心李文彧会被推上风口浪尖,也只敢悄悄给李文彧递眼色,希望李文彧自己打个退堂鼓。

    然而……

    此时此刻的李文彧不仅看不到他大伯的眼色,他还压根儿就看不到他大伯这个人。眼下哪怕宋乐珩要扔他去下油锅,他都能头也不带回的。

    站在书架前的人瞥着宋乐珩和李文彧双双走远的身影,难掩怅然。及至那双影出了院子,他才把视线收回,沉默地打理着主殿。

    至别院门口,亲卫们都已七七八八地跟在了宋乐珩的身后。仿佛是早有准备今日要去算账,几十名亲卫出现时,都已换上了雪色的麻衣,就连前一刻还在和江渝嗑瓜子的张卓曦也赶了过来,一脱外袍,里面同样是一片麻色。

    李文彧看着众人这作派正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一出别院,只见那阵仗更加吓人。秦行简身着麻衣骑在马背上,后头领了一队披麻的士兵和百姓。百姓们个个神容悲苦,每个人的手里都抱着一个牌位,眸里隐血含泪。在他们的中间,停了一辆板车。板车之上,放有棺材。

    李文彧一阵胆怯,不由得紧抓住宋乐珩的手臂问:“这是、这是要做什么?棺材里装的是什么人?我们究竟要去哪?”

    “别怕。”宋乐珩言简意赅地安抚一句,旋即,目光定于棺材上,透着彻骨的杀意:“今日是那卢太保的孙子办满月酒,咱们,去凑个热闹。”

    李文彧:“……人家办酒,我们抬棺材去凑什么热闹?”

    “送葬的热闹。”

    第216章 杀人诛心

    卢府之上,正是一派喜庆热闹的情形。

    朝中文官和世家中人几乎都来了卢家吃酒,偌大的庭院里,人声鼎沸,卢氏上上下下的族中子弟都在招待客人,互道庆贺之语。那送到卢府上的礼箱子,从院子里头排开,竟是排到了府外去。大小都有,装的礼从奇珍异宝到名贵书画,各有千秋。放在最前面的那几个箱子,就连箱体都是纯金打造,堪堪是豪横奢靡至极。

    一方宽敞的正堂里,几位家主和贺溪龄坐在其位,正饮茶寒暄。

    崔家主笑道:“恭喜卢太保,你那嫡长孙的面相看上去倒是个有福之人,天庭饱满圆润,想是你卢氏后继有人了。”

    卢家主端着白玉的茶碗笑笑:“崔御史难得说句中听话,那就借崔御史的吉言了。”

    郑家主道:“后继有人,那也得有的继才行。如今这洛城,是非起了,大家都得小心谨慎些。我们几家虽常有意见相背,可说一千道一万,还是打碎骨头连着筋的,卢老弟,别因一己私欲,牵连太广了。”

    卢家主笑脸一垮:“太尉这话,让我怎么接?我卢家从来以首辅马首是瞻,何来的一己私欲。”

    贺溪龄在上坐还是波澜不兴的样子,垂着眼道:“那是老夫让你去别院下毒了?”

    卢家主:“……”

    卢家主的脸色骤然青一阵白一阵,半晌答不出话来。

    贺溪龄道:“你卢氏不屑屈膝于女人,对宋乐珩颇有微词,素日里老夫都可当作耳边风。宋乐珩如今手握重兵,不管你愿不愿,这洛城她也入了。既入洛城,那便要求一个双方共存之道。你想当出头鸟,可以,但莫拖累于人。”

    卢家主讪讪:“首辅,卢氏所行,皆为世家之利。非我一家不愿屈膝于女人,这天下男儿众多,莫非都愿服她一女流吗?不肯服她的人,宋阀里也大有人在!更何况,宋乐珩行事初衷本就与世家相悖,我等不下手,她也迟早会下手的。我只是替首辅抢占先机罢了。”

    贺溪龄懒得多说,看了眼站在正堂门口的魏江。魏江会意,弯腰佝背的上前,一副油嘴滑舌的模样,对着卢家主道:“卢太保,那宋乐珩是军阀出身,也不是泥人儿捏的,有的是气性。首辅要对付她,自有盘算,那得慢慢地消磨。你冷不丁去下个毒,坏了首辅之计,不反倒麻烦?再说了,此事卢太保做得实在不隐秘,全然等同是把自己的头往人刀口上撞嘛。”

    “她敢!”卢家主捏着手里的茶盏,脸色极是难看。

    魏江笑道:“怎么不敢呢。她若不敢与你卢氏为敌,你那子侄卢一清只怕……”

    后话没出,卢家主就着茶盏赫然砸向魏江。魏江也没料到会有这一茬,侧身一闪已是来不及,当场被砸得额角鲜血淋漓。

    那玉碗碎落在地,茶汤横流。卢家主站起身,脸红脖子粗地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教训我?!小小尚书,还是个贱种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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