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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主公你为何那样》 210-220(第2/21页)
李文彧还要动作,李保乾一个箭步上前,戳着他的脑袋数落道:“你别让主公为难!方才在城门口,被人拿话戳骨头还不够啊!这洛城里有多少眼睛盯着你,你知不知道!”
李文彧还想启齿,李夫人忙不迭打圆场笑道:“这院子真是天家住的地方,让人开了眼界。哦,是了,那花究竟是什么花呀?”
领路的太监佝偻着身子回话道:“禀夫人,这是蜀葵,生于蜀州偏地。是燕将军从前出征蜀地时,带回来种在这院子里的,据说这种花在蜀地也极其少见。”
另一名宫婢道:“这几只蜀葵自七八年前燕将军种下后,从未开过花。今岁是第一次开,约是知晓贵人来了。”
宋乐珩眼底一涩,望着那几朵花,倏尔就走了神。旁边几人都知晓这一两句是戳中了宋乐珩的心坎儿,看她神情黯下去,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
宋乐珩默了默,道:“你们先去安顿,我逛逛。”
一行人面面相觑,谁也没动。
那太监思量片刻,恭恭敬敬地问:“贵人,别院里一间是主殿,另有五间偏殿,不知该如何安排。”
宋乐珩转过头,目光凛冽地问:“谁教你这么说的?”
那太监脸色一变,霎时颤着身子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地面上。其余宫人也是惶恐跪下,纷纷伏地叩首。
他这一句,显然是在给宋乐珩挖坑。杨鹤川已袭了睿亲王的爵位,又是要登基的皇室正统,这主殿再怎么说,也该安排给杨鹤川。这刻意的一问,无非是要挑拨宋乐珩与杨鹤川之间的关系,让宋乐珩居功自傲。
宋乐珩见那太监不敢作答,示意蒋律把人带下去拷问。宫人们一看出了这事端,更是人人胆寒,不敢作声。
杨鹤川想了想,主动道:“姐姐,我去住偏殿。”
“不妥。”
宋乐珩只回了两字,正要让宫人把杨鹤川先领主殿去,秦行简却也上前,说:“没有打下江山的人反而要住偏殿的道理。这主殿,只你住得。”
“是啊主公。”熊茂和金旺也都跟进了城来护送杨鹤川,此时两人一起上前附和,熊茂说道:“主殿自然是该主公住的,换了别人住,宋阀上上下下如何能服气?小世子是明理之人,他心里定然也是向着主公的。”
“那是。”杨鹤川说着,又想去拉宋乐珩,被李文彧瞪了一眼,他便改用两根手指头捻起宋乐珩的衣袖:“当年我是发过誓的,我与姐姐,同心同德,绝不起二意。这主殿若不是姐姐住,我也
不同意。你们赶紧的呀,先把姐姐的文书行囊都放到主殿去。小渝儿,走,我们去挑偏殿!”
说完话,趁着张卓曦没反应过来,杨鹤川便拉着江渝跑了。
宋乐珩无奈,只好吩咐宫人们跟上去伺候,又让众人各自去挑住得习惯的偏殿。
这入了洛城,便再也走不了了。跟着宋乐珩这些人眼下没封官任职,自是拿不了内城的宅子。李保乾以前虽有一处旧居,但早前便被朝廷没收,一时半会儿也要不回来。这么多人,除了几个将领会轮流住在城外军营,其余的,便都得暂时住这皇宫别院。
众人先后跟着宫人往几处偏殿的方向去了,只有李文彧不肯走,执意要陪着宋乐珩。
彼时,天色骤暗,打了一记夏日闷雷。宋乐珩正恍惚地望着那几只蜀葵,一阵狂风突兀吹起,将那蜀葵纤细的枝干吹得都要折断一般。紧接着,大颗大颗的雨点打下来,打得花瓣都零落了好几片。
宋乐珩牵起衣摆就要走出长廊,李文彧伸手留住她,阻止道:“下雨了,你别去,会淋湿的。”
“没事。”
她拂落李文彧的手,快步走到那几朵蜀葵边上,蹲下了身来。她手里没伞,就只能拉起衣摆,用布料尽力护住那几朵花。
夏季的暴雨来得快,眨眼之间就成了倾盆的水势,浇得人从头到脚都湿了个透彻。再被晒了一天的地气一烘,既潮湿又闷热。
李文彧冒着雨追过去,生怕宋乐珩有个什么闪失,脱下外裳,和她挡花的姿势一样,也用衣物遮在她的头顶上。他一边四处张望有没有能够送伞的宫人,一边就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喊:“这园子里暑气重得很,你蹲着容易中暑的。你先去廊上,我来挡雨。”
宋乐珩没回他,就这么定定地看着那几朵花。
花的颜色火红火红的,打眼一看,就让人想起太阳。分明也没见过燕丞在这院子里种花的模样,更不知那宫人是不是说来哄她的话,但她就是觉得,那一年的燕丞,估摸着也是像她这样,一个人蹲在这一处,把几株蜀葵小心翼翼地种下来。
那天,或许是个晴天,又或许,同样是个下雨天。
这半年的光景,她一直征战在外,每天都有谋划不完的战事,处理不完的公务,人忙起来,好多的事情就压在了心头。可一旦得了空闲,她便总是想起,离太阳落山的那片油菜花田,已经好远好远了……
宋乐珩眼眶一热,雨势磅礴里,也无人看得到她有没有落泪。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花,喃喃出声:“我就是……就是有些想他了。”
第212章 苦求名分
至夜,众人各自安顿好后,雨势也停了。宋乐珩让宫人去城中的酒楼抬了张大圆桌到主殿里,让众人都聚到主殿一起用晚膳。
按照宫中的规矩,上与下不可同席,得分案隔尺而坐,冷不丁来了宋乐珩这样一个主臣同桌吃饭的,别院里的宫人都在私底下议论。
这些个宫人除了少数是一直留守别院的,其余大部分都是贺溪龄这几日才调派过来的。见惯了世家作派,哪怕是个下人,都自觉要高人一等,对这种没规没矩的同桌用膳,那是百般冷嘲热讽,说宋阀是乡下来的军阀,山猪吃不了细糠。
诚然,这话或多或少落进了几个武将的耳里,饭还没开吃,就有几个宫人被打得是皮开肉绽。宋乐珩也没去过问,等众人都聚到主殿中,菜也上了桌,她和李文彧各自换了身干爽衣裳,便招呼着众人一道入席。
屁股刚一落座,张卓曦就咬着牙愤愤不平,恨声道:“当年主公是枭卫的督主,这些世家走狗就狗眼看人低,没成想到了今天,他们还敢在背后嚼舌根!要不是想着主公说今天不见血,我真想当场抽了那几个狗奴才的舌头!”
杨鹤川正两眼发亮地夹着菜吃,闻言问道:“他们都说什么了?”
“说我们是乡下来的!”张卓曦越说越气。
熊茂则是细致地拿起一块荷花酥反复打量,眼中满是惊叹,头却跟着张卓曦的话点个不停:“是这么说的,还说咱们是山猪吃不了细糠。老天,这就是天子吃的点心吗?做得太好了,像真荷花似的!”
说着,他就拿出一块手绢,万般小心的把荷花酥放到了手绢上,伸出筷子还要再夹一块点心,又迟疑了一下,看向宋乐珩请求道:“主公,我能带走两块吗?”
张卓曦恼道:“不是,老熊,别人都说咱们是乡下来的土包子了,你怎么还跟没见过世面一样。这破点心你还想着连吃带拿,又不是以后吃不到了!”
熊茂被这一说,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也、也不是我想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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