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为何那样: 21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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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至此,李保乾小心翼翼的把名单收进了袖口,听宋乐珩安排道:“你去接触一下名单上的人,做隐秘点,莫要被世家发现。那些人模狗样的东西,知道你在接触谁,说不好会使什么下三滥的手段。”

    “是。”

    宋乐珩又转向蒋律:“吃完了饭,老蒋你带几个人,去找找辽人的动向。温……”说辞一顿,宋乐珩敛眸改了口:“萧氏家主只带一个近侍入城,余下的骑兵多半是伪装成百姓,蛰伏在洛城的周边,你去把这事探查清楚。还有,找到我小舅娘。”

    “是。”

    “城外庄子那处,平日里有什么需要的,张卓曦你多注意些。去和张须轮着守,庄外的兵力不能少。我外爷和舅舅的进出,也要护得滴水不漏。”

    “主公你就放心吧。”张卓曦应了话,道:“现在就老爷子和裴先生住那庄子,有啥需要的,都是老张派人去买。他们知道洛城里风云变幻的,都怕被人拿住了威胁主公,压根儿就不出门。哦对了,我想起来了,老爷子说他要养鸡,让改明儿给他弄几十上百只鸡过去。这老爷子的嗜好,咋还和当年在凌风崖一样,都什么身份的人了还养鸡。”

    一行人都笑出声来。

    宋乐珩提起自家这老爷子,眉眼里也是轻松了不少,只假作斥道:“让你买个鸡你那么多话。明日就找几个人,把鸡给外爷送过去。”

    “知道了主公。”

    闹闹嚷嚷地吃完了饭,众人便各自散了。李保乾留到了最后,到得人都走完,他才站起身来抖了抖衣袍。宋乐珩还以为他要出门去,没成想,他突然就跪在了宋乐珩的脚边。

    宋乐珩下意识便要去扶,李保乾却是率先道:“主公,自当年在交州加入了宋阀,我李氏上下对主公,便绝无二心。”

    宋乐珩默了默,知他有话要说,便收回了手来。

    “我知晓。”

    “我心里明白,主公今夜对文彧说的话,是为了李氏好,也是为了文彧打算。早些年,我也以为他那风流性子,会两天打渔三天晒网,保不齐哪日又做了风流事,惹恼了主公。他打小就是贪生怕死,爱玩爱享乐的性子,李家几代人的好日子,都紧着他一个人过了。耳根子又软,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我当年跟他说,他老老实实守在主公身边,守到最后,肯定能得个名分,到时候,李氏就能一飞冲天。他是真信。很多人都觉得这孩子傻……”

    “我没有觉得李文彧傻。”宋乐珩认真道。

    李保乾叹息摇头:“我自己的侄子,我知道,他是真傻。”

    宋乐珩:“……”

    李保乾又抬起眼来,眸中微见泪意:“他

    都怕死成那样了,在江州城上,他说不要主公救了的时候,我就想,完了,他这脑子里恐怕到死都只能装这一件事了,头破血流都想要主公给他个名分。”

    “李大人……”

    宋乐珩话刚起头,李保乾俯首磕下头去。

    这是个很重的礼。宋乐珩从邕州走出来,招兵买马打天下,一步步走到今天,都很少让身边人行如此重礼,连跪都不大让身边人跪的。更何况,李保乾算是她的长辈,这也是李保乾对她磕的第一个头。

    “求主公怜李氏忠心,怜文彧这六年光景,给他……留个念想吧!”

    *

    “哟,真是意外。当年一别,还以为洛城再见,主公会和军师同乘车辇,成就一段传奇佳话。真没想到,短短几年,这人情世故,翻天覆地啊。”

    洛城城北,一处狭窄的民屋内,点着一灯如豆。晦涩的烛火照亮了简陋的室内,一人坐在土榻上,拎起炉上烧沸的茶水,斟满了两盏茶。另一个说话的人则是站在窗边,拿手指逗着窗框上栖息的黑鸟:“这只乌鸦要是我没记错,应是主公送给军师的吧?我还奇了怪了,谁送礼送乌鸦的。”

    身后人提着茶壶的手一顿,轻声解释:“不是乌鸦。这是八哥,会说话。”

    “这么神奇?”魏江回过头看看土榻上的人,继而又瞅回八哥,道:“这鸟会说些什么?会喊军师吗?军师?军师?喊一个来听听?”

    八哥约莫是觉得面前的人当真很烦,扑棱两下翅膀就飞走了。魏江一脸尴尬,背着手走回土榻边,和对面的人隔案而坐,道:“飞了。”

    “无事。会回来的。”

    魏江默然须臾,摸着那被茶水灼得烫手的杯子,眼光下细地扫过对坐之人。温季礼给他的初印象是很惊艳的,不同于李文彧那艳绝的皮囊,面前这人,总像笼着轻烟云霭的月,悬于穹顶,银纱皎皎,洁而不妖,丽而不俗。

    可今时再见,一轮明月透着浓浓的死气,好似经历了一回残酷的沧海桑田,令人不禁惋惜。他那鬓边生了花白,如枯骨的手腕上套着几圈木质的佛珠,魏江将视线收回来,半是打趣地问:“掌兵之人,改信佛了?我听说信佛都是有所求,军师求什么?”

    温季礼垂着眼没吱声儿。

    魏江想了想,还是没忍住,问道:“和主公之间,怎就闹到了如此田地?”

    话说到这儿,温季礼方将目色上移,睨着魏江。

    他不看人时,尚难察觉出什么异样,但这会儿冷不丁把人瞧着,魏江只觉那眸清冷至极,如覆霜冻一般,像极了不见底的黑沉深渊。他后背不由得攀上一阵阵凉意,听温季礼问道:“魏大人今夜既是奉首辅之令前来,我有一句话想问。”

    “但说无妨。”

    “魏大人如今,可还尽忠宋阀?”

    魏江一时不答,独自琢磨了老半天。

    现在全天下的人都觉得温季礼和宋阀成了敌对关系,今日两人又在城门口当着百官的面撕破了脸皮,且温季礼又有投靠世家的举动,因而贺溪龄才会让他来和温季礼谈结盟。不成想,这结盟的话题还没开聊,温季礼就先发制人,问他效忠哪边。若一个答错,他和他家里那老母,只怕就要万劫不复。

    魏江端着茶盏慢条斯理地呷了一小口,遂又把茶盏放下,落在小案上,发出砰的一声轻响。他直视着温季礼的眼睛,笑道:“军师是聪明人,猜猜今日为何是我去献上虎符?”

    温季礼眼神一动:“内有玄机?”

    “那匣子的下头,被我垫了一层薄板。这几年我在洛城,除了看世家如何吃人,就是把世家没吃下的人给记下来。名单我就藏在匣子里头,一并献给主公了。哎,这不献不行啊。”魏江感叹道:“我最早吧,心里其实是不服主公的。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给女人卖命呢。而且说实在的,军师你当初和主公拐了我娘那招儿,太损了!我当时在牢里可把你俩的祖宗十八代都骂成孙子了。”

    温季礼:“……”

    魏江再喝了一口茶,觉得烫嘴得紧:“再后来吧,我慢慢发现,这宋阀是个很奇怪的地方,人情味太重了,重得不真实,太虚幻了。我简直是闯个鬼,怎么每个人都那么有情有义的,好像围着主公能拧成一条绳子。军师,你说,怪不怪?”

    温季礼那眼睛忽然就温柔下来了,所有的雪霜都化于那不敢再提的一个人:“是啊。真是……奇怪。”

    “对吧。”魏江顿了顿,再续后话时,便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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