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为何那样: 230-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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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天都转凉了,莫要受了风寒,待会儿外爷去给你熬些姜汤喝。”

    宋乐珩牵起一个浅淡的笑意:“撑了伞的,没淋着,外爷别担心。”

    裴温假作斥责:“你是舍得回来了,之前叫你上山吃饭,还请不动你,你外爷养的鸡……”

    裴焕拿起棍子又抽了裴温一下:“你少念叨两句,以往怎么不知道你嘴这么碎!她才回来,你给我消停点儿。”

    裴温想要反驳,宋乐珩却是温声打了岔:“外爷和舅舅先去歇着吧,我与少帝还有些事情商谈。”

    裴焕不放心:“我与你舅舅在一旁坐着,不妨碍你们说话。”

    一语道罢,老爷子便当真拉着裴温去角落里坐了。

    宋乐珩欲言又止,生怕后面的血腥场面会让两个读书人不适。

    杨鹤川还在笑道:“难得能见姐姐与外爷、舅舅如此温馨,让朕很是怀念从前在交州王府之际。朕和外爷、舅舅怎么说也有几载的情谊,姐姐就让长辈留下,一起叙叙话,不好吗?”

    宋乐珩的眉眼慢慢冷了,坐到了老爷子刚才那上首的位置,她的眼神往杨鹤川身上一扫,杨鹤川就觉一股子肃杀气和威压感仿佛化成巨山,狠狠压在他的头顶上。

    “人说反话说得久了,容易把自己给骗住。交州王府,你应该很不愿回想才是。”

    每说一字,杨鹤川的表情就僵硬一分。宋乐珩这时才好整以暇地看着杨鹤川那皮相上的变化,道:“我当年一直琢磨,你娘和你弟弟死了,你却活了,这件事颇为稀奇,但因那会儿你年纪小,左右不过十岁出头,我不愿将你想得太坏。你的弟弟和娘亲,是你所杀吧。”

    杨鹤川静默须臾,挑着眉眼笑:“怎么,姐姐自己弑父杀母,就觉得所有人都和姐姐是一丘之貉?”

    “你其实承不承认,不重要。方才我听你说,什么真假你说了算,宋含章怎么死的,也是你说了算。你错了,是我说了算。”

    “宋乐珩,你……”

    杨鹤川那假笑没挂得住,一下子就垮了。愠怒的后话还没说得出口,宋乐珩便波澜不兴地打断。

    “老王妃和真世子的死,何时宣告天下,是我说了算。你当不当得了皇帝,坐不坐得稳皇位,也是我说了算。你叫杨鹤川还是杨颖钏,同样,我说了算。”

    “你放肆!什么真世子!朕就是唯一的世子!朕叫杨鹤川!是大盛唯一的血脉!唯一可继正统之人!宋乐珩,你不要忘了,当年没有朕,你就只是岭南起兵的反贼!天下人人可诛!”

    “你才不要忘了,没有主公,你早就死在交州了!”张卓曦咬着牙骂道:“当年是主公救你,让你以杨鹤川的身份活着!你要是杨颖钏,世家的人连正眼都不会看你!还想当皇帝,我呸!恩将仇报的狗杂种!”

    “朕就是杨鹤川!不是什么杨颖钏!杨颖钏早就死了!”杨鹤川陡然起身,额头上布满了暴怒的青筋:“权势之争,本就是你死我活!历朝历代没有哪个傀儡天子能活得长!朕不可能当你宋阀的傀儡!朕要活着,更要天下人都跪拜在朕的脚下,包括你宋乐珩!张须,传朕命令,让所有人杀上山庄,诛灭逆贼!”

    宋乐珩轻笑一声,极是轻蔑和讽刺。有一刹那,杨鹤川竟觉得自己好像成了她面前的跳梁小丑,那是一种高位者对蝼蚁的俯视。

    “诛逆贼?你拿什么诛?”

    她给张卓曦递了个眼色,张卓曦拍拍手,好几名士兵便从后院拖着几个大的麻布口袋进了屋,一路拖出粘稠潋滟的血色来。到了杨鹤川面前,士兵们把拽在手里的封口一松,里面的脑袋就咕噜噜地滚了一地。

    杨鹤川顿时面无血色,盯着这些人头嘴唇嗡动,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我带兵打仗这么多年,在颍州被王均尧伏击时,他都没占到什么便宜,世家就这么几千人,你怎么就有把握能杀我的?这人头我叫他们随手捡了些,你将就着看。不满意,出了庄子,一直到山下,道上全是死人,你能看个够。”

    杨鹤川脚下一踉跄,一屁股跌坐回了椅子上。隔了好一会儿,他才转过头,木讷地望向宋乐珩:“你……你没有派人去保护李氏?那李氏……”

    “李氏那一家,也活得很好。”宋乐珩一句话,就彻底断了杨鹤川的念想:“你帮着贺溪龄这老东西钓出魏江,若非魏江求死,你们动不了他。你想利用魏江来向我传递动李氏之意,我就在寻思,你什么猪脑子,才会想着去动李氏。”

    “你、你敢骂朕!”

    宋乐珩不予理会,继续说:“要是李氏当真折了,除了会让我屠干净洛城的世家,起不了别的作用。天下善商者,非李氏一家,李氏的商号,我大可让其他人接手,世家染指不了。假若你们不想动李氏,那目的在哪,就很明显了。你和贺溪龄做初一,我就做十五,那医官应当与你们说了,我病重卧床,是吗?”

    杨鹤川的脸色更是灰败,此刻才明白,从头到尾,他都落入了宋乐珩的算计里:“你重病是假?”

    “是真。你们知道我病重,急于送走李氏,必然会选这个时机动手。然后你趁我人马调动,挟持我亲眷。我吃过的亏,你以为,我咽得下第二次?”

    宋乐珩说罢,理了理衣摆站起身来:“行了,我外爷年纪大了,莫扰他老人家休息。今晚事多,陛下就随我回宫吧。你这皇帝,对我还有不少作用。”

    张卓曦即刻就要去抓杨鹤川。

    杨鹤川惊恐躲闪,跑到了张须的身旁,拉扯着张须的衣物:“你在等什么!护朕杀出去!快啊!”

    张须一动不动。

    杨鹤川几乎快要崩溃了,吼得声嘶力竭:“张须!你已经向朕投诚,你以为她还会启用你吗?!你不护着朕,你也是死路一条!”

    “说你是猪脑子,你真是。”宋乐珩道:“我识错你,是因你这几年没在我身边。但我身边被重用者,不会有藏异心之人。”

    话音落,张须那把剑已经架在了杨鹤川的脖子上。杨鹤川僵住,不可置信地看看张须,无法理解道:“为什么?你是交州出来的人,为什么要助她宋阀!为什么不向着朕!她是女子,女子坐不稳这个天下!只有朕!朕才能让中原安稳!才能给你想要的功名利禄!”

    张须摇摇头:“我自加入宋阀,所求从非功名利禄。我想要的,是百姓有条活路。主公能做到,你,做不到。”

    “张须,你疯了……”

    宋乐珩缓步走向门口,自杨鹤川身前过:“他没疯,是你疯了。你已经是个怪物了。”

    话音落定,宋乐珩出了堂屋去,张卓曦和张须也领着人,押着杨鹤川匆匆跟上。外面的雨声停了,只有杨鹤川破口大骂的词句,不断回响于夜幕之下。裴老爷子见宋乐珩要走,忙不迭起了身,本想追出去,金旺赶紧把人拦住。

    “老爷子别去,主公今夜事忙,命我等护好老爷子和裴先生。等这一阵儿忙过,主公会上山和老爷子、裴先生一起吃饭的。”

    裴焕叹息着,忧心忡忡地望着那行人离去的暗影。裴温则是上前搀住老爷子,作无声安抚。

    *

    贺府之上,前一刻还嘈杂的人声骤然就安静了,只余下死寂。贺溪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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