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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训野法则[破镜重圆]》 18、孩子是谁的(第2/5页)
她把套餐里的可乐拿到嘴边,抿了一口,在碳酸气泡的炸开中,愈发不后悔过往的每一个决定。
池野一路开车回家卡了几次黄灯,最后哆嗦到连车钥匙拔了几次才拔下来,进门踢掉鞋子,冲到浴室疯狂地洗手洗脸,肮脏的事实仿佛附着在了皮肤的表层,他徒劳地想要把自己剥离。
流水没有把恶心感带走。
被水花飞溅弄湿的衬衫薄薄的一层,贴着肌肉,勾勒出池野没有一丝赘肉锻炼得当的腰肢,穿着湿衣服再吹空调冷气会生病,他已经不在乎了,最好是突发恶疾离开这个XX的世界。
所有的情深不悔成了一场笑话。
池野看着浴室镜子里湿漉漉的落汤鸡,真是个可怜虫,头顶隐约还冒着绿光。他狠抓了几下头发,绿意盎然,并无消退,他气得想一拳砸碎倒映出他的落魄的所有镜子,胸口大幅度地起伏了一阵,压制住了自伤的想法,转而沉着脸把家里的所有绿色盆栽丢进了垃圾桶。
以前还觉得绿色挺护眼的。从今天开始绿色将会是池野这辈子最讨厌的颜色。
池野顺手洗了个头,还是感觉头顶绿油油。
他没把头发吹得很干,被背叛感情的愤恨、无助、绝望迫使着他想做些什么发泄,运动员的手很珍贵,他给手上了保险,所以没有办法化身暴怒的雄狮打打砸砸,池野栽倒在沙发里捶了几下皮质的沙发。
当人完全地被负面情绪吞噬之后,是连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如刀子般割着呼吸道的。
池野违反了给自己设定的禁酒令,开封了池妈妈收藏的威士忌,倒入冰镇后的杯子,一饮而尽,让高度酒精代替酷刑,施予肉身上的折磨,唯有如此,才能稍稍折抵精神上的痛。
他已经好多年滴酒不沾了,呛得他死去活来,呛出了眼泪,这样也好,至少说明了流泪不是出自于他的本意,他没有脆弱,没有为了一个背叛自己的方盈要死要活。
喉结顶着辛辣的刺激迅速滑动。
池野有点不把自己的身体当身体,迷迷茫茫这般自伤,是希望方盈作为背叛者看到他被害得这么惨会愧疚?就像用自己的死来报复父母的孩子一样。
池野醉得深了,脑子倒还能动弹,光速在脑内推理过了一遍奸夫的名单。
首先方盈那些央美的同学们可以排除,一个个长发美术男自以为举世皆醉我独醒,还不怎么修边幅,方盈很烦这个类型的男生,动不动跟池野抱怨,在美院长了格调的男生就能受到优待,世界是不公的原来是因为她不是公的,方盈必然看不上那些人。
方小满的脸是纯正的东亚人,没有丝毫混血儿的特征,只是瞳色有点浅,天生瞳色浅的中国人不在少数,比如他自己的眼睛也和方小满一样是淡淡的,所以方盈的奸夫不会是她留学期间的外国人。
其实,池野从前花了好大的功夫到处托关系让人打听全世界的美术学院里面有没有叫Fang Ying的中国女学生,还误找到了一些名字和方盈同音的人,最终,确认了方盈是在苏里科夫美术学院读书。池野算是体制内的工作性质,出国的签证不太好办,他好不容易在国外打联赛期间协调出了空档,极限飞越半个俄罗斯,顶着厚厚的风雪去了莫斯科。
那时还没到莫斯科一年中最冷的时节,已经让作为南方人的池野大开眼界,他裹了厚实的羽绒服,顿时心疼地皱眉,方盈连北京的冬天都是好不容易才适应的,到底受了怎样的委屈,会孤身前往极寒的北地?
他来了,会把她揽进热乎乎的怀抱里,会倾听她的所有委屈。
池野的英文蹩脚,用上了比划式的肢体语言,跟学校内中年妇女管理员重复:
“Chinese student……Fang Ying……”
管理员开始是用警惕的目光审视着他,见眼前真诚急切的年轻男人急出了一头汗,顿了一下,问他们是什么关系。
池野笑得仿佛春天悄然而至,漫天冰雪消融:
“my girlfriend。”
他就没安安稳稳读过一天书,简单的对话耗尽毕生学识,语言不通,能打动陌生人的只有风尘仆仆的执着,被冰雪濯洗始终不改的赤子之心。
池野身上没有大多数年轻男人遇事的激动和攻击性,眼眸柔和,可怜兮兮的像快被暴风雪淹没的一只流浪狗,渐渐的,在他拙劣的表达下,管理员的面色逐渐柔和软化,英语夹俄语,讲了数不尽的弹舌音卷舌音,给池野指了一栋小红楼的方向,池野连蒙带猜,想她的意思大概是那里有一批中国学生刚刚下课。
池野道谢,深一脚浅一脚踩着板结的积雪、坚冰过去。
确实看到了朝思暮想的那张脸。
只不过,方盈是在对着别人笑。
“你穿的太少了,都不会冷吗?”她身边的一个男人在问她。
他们的距离明显超出了普通朋友的正常社交距离。池野按捺不住,等候着方盈的推拒,可是,方盈好像已经习惯了对方对边境的侵犯,没有像对其他路人甲乙丙丁一般甩脸子离开,说笑有来有回。
“我里面还贴了暖宝宝,外面的羽绒服也够厚了。唉,以前在北京,总觉得羽绒服是时尚杀手,现在已经恨不得把羽绒服焊在身上了,否则会真的死在外面。”方盈语气轻松,说话时侧头看着男人,男人比她高半截,这样的身高差呈现于外有些小鸟依人的亲昵。
池野鼻酸,他懂事,没说话出声,眼眶红了一圈。
男人和他不是一个类型。
池野是典型的正统帅哥,阳光元气的帅。而黏着方盈不放的男人,肤色过于苍白,五官精致,有不堪一击的破碎感,艺术气质是不讨人厌的,没有做作的装感,眼尾狭长,拉出了一点精明和狡黠。
总之,这么饱经雕琢的人,衬出了池野的粗糙,让他产生了裹足不前的迟疑,没那么感当机立断地往爱人边上靠近。
他还期待着方盈的反应。
推开他,他就会出现。
男人浅笑着从手提袋中拿出了一条崭新的羊绒围巾,没等方盈表态,不由分说地往方盈脖子上一圈一圈缠:
“那我不管,有一种冷叫‘小孟觉得你冷’,你就得穿得暖暖的,我才不想看到你被冻到。”
说的话好绿茶!
好会狐媚子的手段!
池野捏紧了拳头,这么矫揉造作的撒娇,他再修炼几辈子也是说不出口的,方盈快把这个人赶走啊!快塞给他一拳!
而方盈只是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似乎对小孟的言行司空见惯了,由着他完成了动作,没有多说,不刻意道谢,显出了两人超出常人的熟稔。小红楼又出来了一大批中国学生,有几个人笑着追上了他们的步伐,嬉皮笑脸地打趣是不是就快能听到他们的好消息。
方盈没理会。落在池野眼里,是没有否认。
刹那间,池野被天地广阔间的万事万物抛弃,与常年无话孤寂的雪松融为了一体,成为了静默无声的死物。哪里还有立场,去给不告而别的爱人一个拥抱呢。
她身边的位置,悄然无息地被别的男人取代。承接住她所有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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