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这剧情有何用: 6、滑跪要快,姿势要帅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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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他!

    何云历面前,英气妇人持剑而立,华服染血,正是他的母亲。

    四面士兵还在往院里涌,眼看藏不住了,那妇人一把推开何云历,决然提剑迎上。

    李遇不知道哪处骨缝生出的气力,抓住何云历就往反方向冲。

    身后是何云历凄厉的“母亲!”,身前是火光与血色。

    “假死脱身,假死脱身……”,她魔怔似的不断呢喃,意识几近麻木。

    跑出院子,断肢残臂中,依稀可辨出前方乃一座花园。

    李遇拉着他右转贴墙疾行,在一处豁口顺势拐进一处院子,整排厢房静立眼前。

    四下里,尸骸枕藉,无声诉说着曾发生过的惨烈屠戮。他们多是手无寸铁的小厮侍女,仍逃不掉成为这场浩劫的祭品。

    李遇目光急扫,从尸堆中拖出一具与何云历身量相仿的小厮。何云历会意,抹去泪水,抓起尸身另一臂,合力将其拖入房中。

    昏暗室内,李遇声音斩钉截铁:“脱!”

    话音未落,她已动手剥下尸身衣物,一件件向后抛去。何云历默契接住,同时解下自身华服,置于李遇脚边。

    生死一线,何来男女之防?李遇手下不停,直至剥净尸身亵裤,又将何云历的衣物逐一套上。

    主子与小厮,衣料天差地别,一丝线头皆是功亏一篑的破绽

    待穿戴妥当,她依着尸身伤痕,在衣物对应处划开破口,抹上鲜血。何云历则将一枚精致玉佩,郑重系于尸身腰间。

    事毕,二人复又搬来几具尸首置于屋内显眼处。

    她旋即从袖中取出火折,一吹即燃。火焰骤起,迅速吞噬了木屋,化作滔天火海。

    “东墙!”李遇一声低喝,如金石掷地。

    何云历心领神会,拉紧她便向花园另一侧疾奔。

    冲天火光,将两道渺小而决绝的身影长长拖在身后。

    李遇回首望向那熊熊烈焰——

    此后再无何捷。

    他们偷偷摸回那处隐蔽狗洞。

    院内仍是杀声震天,院外提刀士兵巍然伫立。

    蹲伏于墙下,李遇却犯了难:先前孤身潜入,尚可借夜色与娇小身形侥幸得手。如今带着何云历,欲要故技重施,难如登天。

    看来只能赌一把了。

    正欲行动,忽觉暗处目光如刺。猛回头,正对上紫竹丛后一双眼睛!

    何云历倾身用肩膀隐隐横在前面,剑拔弩张之际,“少爷?”紫竹丛后颤巍巍探来一声,不大真切,随即钻出个半大小子。这小子李遇见过,是何云历的长随,听说自小一同长大。

    “少爷!”小子脸带泪痕,正欲跌撞扑来,忽看见那狗洞,反站住了脚。

    “快来,”何云历唤他,“一起走。”

    小子却猛一抹脸,弯腰抓起一把土扬向墙外。口中高呼:“狗皇帝!不辨忠奸,我姚鹭这就杀去明德殿替天行道!”话音未落,他已脚蹬紫竹,手扒墙沿,翻身而上。

    墙外立时呼喝四起。

    李遇与何云历都死死抓住对方,指尖泛白。她强压哽涩,声音几不可闻:“走!”

    旋即贴地钻洞,借野草掩护匍匐前行。周遭士兵寥寥,都被吸引聚了去,耳畔惨呼隐约。

    及至水岸,长纳口气,悄无声息爬入河中。

    待何云历亦如法炮制入水,李遇立即抓住他,二人奋力向水深处游去。

    这条水道,她早于心中勾勒千百遍。那民宅前的水渠,正与此河相通。

    借游速与水流,二人在气尽之前终于潜出士兵视野。

    银晖明照,墨浪翻涌。

    李遇不断调整方向,于关键分流处毫不犹豫转入支流,很快便到达小院前的水渠。

    待他们终于推开院门,皆已力竭。

    两人同时跌坐院中。

    方才历经九死一生,心魂俱震,此刻万籁俱寂,反倒生出一种诡异的平静。

    时光仿佛被拉得极长,又被压得极扁。

    直到仲春的晚风吹得人不住发抖,李遇才回过神来。她胳膊打颤,抵着粗粝地面挣扎欲起。

    奈何手脚绵,怎么都站不起来。

    这时一双温热手臂将她半扶半抱。回头,只见何云历发丝还在滴水,长睫低垂,锁住了其下所有的波涛。

    他默然搀扶,二人一步一挪,慢慢进屋。

    床上一个,榻上一个,一时唯闻彼此压抑的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李遇恢复些许气力,便起身开柜,取出些干净衣物置于他身侧,轻声劝说:“换上吧,别染了风寒,这一切还没结束呢。”

    屋中太黑,她看不清他的神色,甚至于都不能确定,他有没有听到她讲话。

    半晌,何云历缓缓起身,走至屋外,留下一句没有情绪的“你先换。”

    然而干爽的衣物并没有带走一丝沉痛。

    待李遇又取出一床新被置于榻上,随后自躺回床,空洞的房间里回荡着她干巴巴的声音。

    “歇息吧。”

    然她知他未眠,他亦知她醒着。

    二人于黑暗中同望一根房梁,待东方现白,待日升,待那无可回避的天光刺破窗棂。

    他没有问她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她也没有问他为何不问自己。

    何府的倾覆在书中不过两行字就交代完了。

    数百无辜,忠臣良将。

    如此惨烈的两行。

    终于熬到天光大亮,李遇缓缓起身,活动活动发僵的筋骨,脚下犹自虚浮。打了盆清水略作梳洗,又留了一盆与何云历,便转身出门上街。

    待转回小院,何云历已洗漱毕,水也倒了,盆也归了位。此刻正穿着仓促预备的旧衣,枯坐在晨光里,披了一身清霜。

    许是风吹老旧木门的吱呀声太刺耳,满室寂然抱头鼠窜。

    何云历回神起身,接过她手中各色物事,又将那榻上的小方桌重新摆正。二人围桌而坐,静静用饭,始终无一人言语。

    味同嚼蜡的早饭咽完,又马不停蹄着手打理行装。

    其实有何可打理?他的全部家当,也不过是她清早出门置办的那些。但总得寻些事做,不能让这手闲下来,不能让这心空下来。

    李遇从床铺里侧摸出个木匣,将内中银钱尽数倾出,装入一个水蓝色小钱袋,郑重递与他。

    “这个你贴身收好,切莫丢了。”

    她脸上肉疼太过刺眼,何云历迟疑道:“要不还是……”

    “你拿着!”她断然截住话头。

    见她意决,何云历不再多言,默默接过,纳入怀中。

    李遇这肉疼,可是实打实的。

    自那说书会停了,进项便只剩死月钱,偏又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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