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夫郎打天下: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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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是伍长王慈,是个嗓门大、性子直的汉子。他提着个水囊走过来,“喏,刚去打的水,甜着呢,给你捎了一囊。”

    “哎哟,谢王哥!”陈焕连忙接过,又将胳膊搭在王慈身上,一副称兄道弟的模样,“话说,王哥啊,我有一事不明,王哥能不能给我指点指点?”

    王慈正喝着水,闻言侧头看他,粗声道:“啥事?扭扭捏捏的,直说!”

    陈焕嘿嘿一笑,用下巴极其隐晦地朝溪边景谡和段令闻的方向点了点,声音压得极低:“就是……你们公子,是不是因为救命之恩才娶了那位段小郎君?”

    王慈一听是这个,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你问这个做什么?”

    “这不是好奇吗?”陈焕大咧咧一笑,“听闻,那段小郎君是个佃农,若不是救命之恩,总不会是一见钟情吧?”

    王慈似乎也从未深想过这个问题,被陈焕这么直白地一点,倒也觉得不无道理。他脸上也露出一丝困惑,摸着下巴嘀咕了一句:“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

    公子那般人物,若不是有天大的恩情,难不成还真能是……

    但他很快甩甩头,把这不合时宜的好奇心抛开了,轻甩了一下陈焕搭在他肩膀上的胳膊,瓮声瓮气道:“嗐!这有啥好琢磨的?公子喜欢谁,那是公子的事。”

    “陈参事,我看你人不错,才给你多说一句。咱们景将军治军跟别处不一样,讲究个规矩分明,少说话多做事,准没错。”

    之前景家军屈居人下时,卢公底下的人什么样子,王慈是清楚的。

    他便以为,是陈焕不知道景家军的军纪,便拍了拍陈焕的肩膀,提醒他干好自己的事就行了。然后他提起自己的水囊,嘟囔着“差点忘了,喂一下我的好马儿”,便转身走了。

    陈焕被他拍得晃了一下,看着王慈离开的背影,摸了摸鼻子,有点自讨没趣地咂咂嘴。

    “得,不说拉倒。”陈焕小声咕哝了一句,他拧开王慈给的水囊,仰头灌了几口清凉的溪水,舒爽地叹了口气。

    暮色渐沉,营火次第燃起,驱散了初秋的凉意。

    营帐内点了一盏昏黄的油灯。

    段令闻坐在简易的榻上,长裈被褪至脚踝,露出一截僵直的小腿,以及更往上些、被衣摆半掩着的大腿根部。他脸颊绯红,紧攥着衣摆,眼神躲闪,几乎不敢看正半跪在他身前的景谡。

    景谡拧开一瓶药酒,一股浓烈的药草混合着酒气的味道在帐内弥漫开来。

    他将些许深色的药酒倒在掌心,搓热了,才抬眸看向段令闻,轻声道:“会有些疼,忍着些,揉开明日才能好受点。”

    “嗯……”段令闻小声回应,手指却下意识地攥得更紧。

    当景谡温热的手掌终于覆上他大腿内侧时,段令闻还是忍不住绷直了身子,那处被微微磨红的大腿更加酸胀,微一用力揉按,酸、麻、胀、痛种种感觉交织在一起。

    段令闻咬住下唇,不想露出脆弱来,可细碎的抽气声还是溢出了齿缝。

    景谡动作一顿,轻声安抚道:“很快就好了。”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掌心下微颤的腿根和身前极力压抑的喘息。

    他低着头,目光专注。

    良久,景谡替他上完药酒,而后动作轻缓地将裤腿整理好。做完这一切,他并未立刻起身,而是就着半跪的姿势,抬头看向段令闻,“还酸疼吗?”

    段令闻轻轻动了动腿,虽然还有些酸软,但那令人难以忍受的僵痛确实缓解了大半。他点了点头,声音微颤道:“好……好多了。”

    话音未落,段令闻便觉眼前光线一暗。

    景谡倾身上前,手臂一揽,便将他拥入怀中。在他尚未反应过来,景谡的唇便覆了上来。

    唇瓣微凉,却很快变得滚烫。

    良久,景谡才缓缓退开些许,他的呼吸有些重,再次将他紧紧拥入怀中,下巴抵着他的发顶,低声道:“是我不好,让你受累了。”

    眼下局势分秒必争,他没办法为了段令闻一人而放慢进程。

    段令闻靠在他怀中,鼻尖还萦绕着药草味,心头却安定了下来。他悄悄伸出手,回抱住了景谡的腰,将脸更深地埋进他的颈窝,小声说了一句:“没有……”

    次日。

    队伍继续行进,尽量避开人烟稠密处。

    黄昏时分,队伍来到一片丘陵地带扎营。篝火初燃,负责侧翼警戒的一支小队便押着两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流民来到景谡面前。

    “公子,发现此二人在营地外围鬼鬼祟祟,似是窥探!”

    那两人吓得瑟瑟发抖,跪地连连磕头:“军爷饶命!军爷饶命!小的们不是歹人,是……是逃难的流民,就在前面山洼里落脚,实在饿得受不了,想出来看看有没有吃的……”

    景谡思忖片刻,他缓步上前,抬手扶起二人,“起来吧。”

    “谢军爷!谢军爷!”

    景谡示意一旁的人给他们拿些粮食和水来。

    二人眸光发亮,狼吞虎咽地将干粮塞入口中,又猛灌了几口水,噎得直伸脖子,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脸上总算有了点活人颜色。

    景谡这才问道:“你们是哪里的人?”

    年纪稍长的那人连忙抹了把嘴,连忙回道:“回……回军爷的话,小的们是从南阳那边逃出来的……南阳那边,没法活了啊!”

    另一人像是被勾起了惨痛回忆,红着眼眶抢着说:“南阳……南阳没了!被那些天杀的反贼给占了!他们打着什么‘替天行道’的鬼旗号,我们两人要不是躲进臭水沟里溜出城,小命估计都没了!”

    两人面露恐惧,语气中满是憎恶:“朝廷说他们是乱党,一点没说错!就是一群蝗虫!土匪!就跟疯了一样!见粮就抢,见钱就夺,挨家挨户地搜刮,一粒米都不给留啊!”

    “何止是抢粮!”

    年轻的流民激动地补充,双手比划着,他们以为,粮食没了,钱财没了,至少还有一条命。

    结果,那些人从一开始就没想着给他们活路!

    即便已经远离了南阳之地,二人仍难掩心头的胆寒,“他们说,十两银子一条命,没钱赎命的,当场就……就砍了!即便交了钱的,也难逃一死……他们根本不是人!”

    他们抬起头,眼中满是期盼,“我们这些老百姓,天天盼着朝廷早日发兵,剿了这群畜生不如的东西!夺回南阳!”

    二人悲愤交加,句句血泪,显然将纪律严明、装备相对整齐的景家军当成了朝廷的官兵。

    周围听着的景家军士兵,不少人都面露恻隐之色。

    景谡眉头紧蹙,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孟儒的为人。此人骁勇却残暴,野心勃勃,尤其善长屠城立威。

    南阳之惨状,绝非这两人夸大其词。

    见周遭之人面色沉重,默不作声,二人左右看了看,却并没有看到虞朝的军旗,倒是看到了一面‘景’字旗帜。

    霎那间,二人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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