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夫郎打天下: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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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便多出了几个由女子和双儿组建的战兵营。

    人头攒动,士气虽高,却难免混杂无序。

    景谡亲自点了一人来训兵,此人名为秦凤至,军中昭武校尉。

    秦凤至年近四旬,性情冷硬,不苟言笑,治军严苛、训兵有素。

    面对景谡不顾众议要招募女子和双儿入营,秦凤至黝黑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抱拳领道:“既入我营,便无男女双儿之分,只有合格之兵与精锐之卒。”

    此时已是冬末初春,各营陆续操练起来。

    段令闻也在队伍之中,数日严训下来,只觉得四肢百骸如同散架,掌心中原本养淡了的茧又重新长了起来,肩膀被粗糙的皮甲磨得红肿。

    因为段令闻的身份,新兵营里的人都不太敢靠近他,只有一个人例外。

    这人是流落到南郡的一个双儿,名为阿侬,是个乞儿,年约十五。听说军营招兵管饭还能拿饷银,便跑了来。他身形比段令闻还要瘦小些,却有着与之不相称的好胃口

    因为阿侬的年纪小,营里的人对他多有照料,段令闻便时常给他多藏了一块烙饼,让他晚上饿的时候可以吃。

    就因为这件事,阿侬几乎是抱着段令闻的手,“等我以后出人头地了,我第二个报答的人就是你,令闻哥哥!”

    段令闻自然不是为了他的报答,不过他也好奇,“那……第一个人是谁?”

    “是个给我买了五个肉包子的大哥哥!”阿侬说着,忽然瘪了瘪嘴,“不过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可能再过几年,我连他长什么样都忘记了。”

    段令闻只得安慰他,若是有缘,终有一日会相见。

    一转眼,又一个月过去,春二月。

    天下各方势力暗流涌动。

    西方的孟儒在消化了南阳的战果后,虽未再大举用兵,但其游骑斥候向南渗透的迹象愈发明显。

    东边的卢信得知如今的景家军已成气候,也有意向吞并南方。

    北方的刘子穆暂时偏安一隅,似静观天下之变。

    西陲羌戎似乎也嗅到了中原腹地的动荡气息,开始频繁叩边。

    虞朝统治已经分崩离析。

    这是一个群雄并起,弱肉强食的时节,稍有实力的势力都在竭力扩张,巩固自身。

    南郡景氏,亦不能独善其身。

    内部,新募的士卒尚在锤炼;外部,原本蛰伏在南郡周边山林要道的流寇土匪,见景家军似乎重心转移,竟也活跃起来,劫掠商旅,骚扰乡邑,虽不成大气候,却如附骨之疽,搅得周遭不得安宁,也损及景家威信。

    景谡决定亲自出兵剿匪。

    此举有多重考量:一是迅速稳定后方,震慑宵小;二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要用一场可控的实战,来锤炼那几营新兵。

    校场上。

    “落马涧、旗风岭匪患,荼毒地方,今日随我出征,犁庭扫穴,以安民心!”景谡看向众人,在新兵营停留了片刻,便挪去了目光。

    “是!”山呼海啸般的应和声响起。

    景谡用兵,向来谋定而后动。对这两股盘踞已久的流寇,他早已派斥候摸清了底细。

    落马涧的匪首是个色厉内荏之辈,手下也多是被裹挟的乌合之众,听闻景谡亲率大军前来,又见军容鼎盛,刀甲鲜明,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未等景家军完成合围,寨门便已大开,那匪首带着一众喽啰,弃了兵刃,跪伏在道旁,缚手降愿。

    景谡端坐马上,他下令收缴武器,将匪首及几个头目羁押候审,其余流寇暂时扣押回营,待甄别后,或编入营中补充兵源,或遣散回乡。

    整个过程兵不血刃,不战而屈人之兵。

    然而,旗风岭的情况则截然不同。

    此处地势险峻,山寨依山而建,易守难攻。

    盘踞于此的是一伙真正的亡命之徒,匪首凶悍,自恃地利,拒不投降。他们甚至故意将一些劫掠来的财物旗帜悬挂在寨墙上,意图激怒景家军。

    景谡并未采取强攻之策,他下令道:“旗风岭地势险要,强攻徒增伤亡。传令各营,于旗风岭各下山通道险要处,构筑营垒,将此山给我团团围住。”

    景家军迅速将山头包围起来,营垒相连,日夜皆有游骑巡逻。

    任何试图下山突围或求援的匪寇,只得有来无回。

    与此同时,景谡派人截断山头取水点,彻底将旗风岭的悍匪逼入绝境。

    取水艰难,存粮见底,匪寇内部为争夺最后一点食物而发生的殴斗时有发生。

    第七天。

    山下景军大营,值守的哨兵忽然听到山上传来隐约的、压抑不住的喧哗声,随即是杂乱的脚步声和兵刃碰撞声,正朝着他们西面山口涌来。

    段令闻所在的新兵营,便是被安排在西面山口,原是负责截杀可能漏网的散兵游勇。

    却不成想,成群的流寇忽而涌向西面,一些新兵的脸色瞬间煞白,握着武器的手开始发抖,脚步不自觉地后移,原本还算严整的阵列开始松动。

    “慌什么?!结阵!长枪前指!刀盾手顶上去!把这群疯狗给我碾回去!”秦凤至怒吼一声。

    这声怒吼让新兵猛地清醒过来。

    就在这短暂的混乱与重整的间隙,流寇汹涌而至,新兵营只得全力抵挡。

    段令闻在一次拦截中,与一名慌不择路的悍匪短兵相接,两人目光相汇,均怔愣了片刻。

    然而,那悍匪脸上肌肉扭曲,凶相毕出,发出一声嘶哑的嚎叫,举着手中那把缺口横刀,便朝着段令闻的头颅狠厉劈砍而来!

    刀风凌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段令闻心头一紧,所有的杂念在生死关头被瞬间摒弃。

    他几乎是本能地侧身、拧腰、踏步前冲,手中长剑此刻如臂指使,猛地一用力,迎着那扑来的身影,疾刺而出。

    “噗嗤——”

    段令闻只觉得手中传来一股巨大的阻力,随即是穿透某种阻碍的滞涩感。

    温热的、带着浓重铁锈腥气的液体猛地溅出,几点落在他的手腕和脸颊上。

    悍匪前冲的势头戛然而止。

    他低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没入自己胸膛的剑刃,徒劳地伸手想去抓那夺走他性命的长剑,身体却已不受控制地向后软倒。

    段令闻下意识地抽回了剑,随着剑身的脱离,一股更大的血泉涌出。

    那悍匪重重倒地,抽搐了两下,便再无声息。

    直到此刻,周围喊杀声、兵器碰撞声才重新涌入段令闻的耳中。

    这不是校场上的木人,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刚刚还与他四目相对,此刻却死在了他的剑下。

    就在这时,一道沉稳的身影快步来到他身边,熟悉的声音传来:“夫人,您没事吧?”

    段令闻微一怔愣,还以为支援到了,可怎么只有邓桐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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