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夫郎打天下: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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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屋内才传来景谡的声音,“好……”

    一连几天,段令闻都刻意避着景谡。

    景谡没有强迫,只命小福好好照顾他。

    宛城连续历经了几次战火,正艰难地恢复生气。许多百姓面带惊惶,眼神麻木,或蜷缩在角落,或疾步行走。

    景谡站在军营高处,眉头紧锁,心情愈发沉郁烦乱。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远处的伤兵营。在一片灰暗与杂乱中,一抹亮色尤为刺目。那是一个身着素白布裙的女子,正蹲在地上,为一个伤兵包扎伤口。

    他并不记得军中有这样一位女医官,便侧首问身旁的亲卫:“那是何人?”

    亲卫立刻前去询问,很快回来禀报:“回将军,那女子是城中的一个医女,自称覃娥,家中原是开医馆的,因战乱流离到此。因大战后,伤兵众多,军医实在忙不过来。她主动前来帮忙,医术尚可,做事也细致,若非她帮忙,许多伤兵怕是等不到医治了。”

    覃娥……

    是段令闻前世所结识的人中,可以称之为好友的人。

    景谡沉凝片刻,便移开了视线。

    “轰隆——!”

    天空滚过一阵沉闷的雷鸣,天色很快便暗沉下来,厚重的乌云低低地压向城头。

    待景谡离开后,伤兵营中的覃娥忽然抬头看去,眼底情绪翻涌,晦暗难辨,与周遭沉闷的天色几乎融为一体。

    “覃娥姑娘,这几天真是太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我这条胳膊怕是保不住了。”旁边一个被救治好的伤兵挠了挠头,憨憨地笑道。

    听到声音,覃娥转过头来,微微一笑,“能帮上忙就好,你的伤口还要按时换药,千万不能沾水,好好休息才能好得快些。”

    说罢,她便收拾好药箱,起身离开了伤兵营。

    她朝着营地附近的小溪走去,方才救治伤兵,手上不可避免地沾了些许血污和药渍。

    溪水在阴郁的天光下显得越发暗淡。

    覃娥在溪边蹲下身,将药箱放在一旁。她伸出双手,浸入冰凉的溪水中,她的十指用力揉搓着,仿佛上面沾着什么脏东西。

    她低垂着头,散落的碎发遮住了她部分侧脸,只能看见她紧绷的下颌和紧抿的唇。

    听到水声的段令闻就这么望了过去,他以为是寻常人路过,便没有发出声音,只静静地坐在溪畔大石上。

    这几天,只要一想起景谡,他的心脏便会不由地抽疼。

    他无法释怀那些过往,可他也无法忽视今生景谡对他的好。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所以,他选择了逃避。

    “谁!”

    覃娥只听见一声极轻的微叹,她猛地转过头来。

    段令闻原本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被她的声音惊得回过神。见对方是个陌生女子,且被自己无意间发出的叹息而吓得花容失色,他的脸上掠过一丝歉意。

    “在下失礼,惊扰了姑娘。”段令闻低声道歉。

    覃娥循声望去,在看清他的容貌后,眸光倏然一紧。她迅速垂下眼睫,神色恢复了寻常,“是我不该贸然来此,打扰了公子清静。”

    她微微上前,目光落在段令闻的脸上,温声问道:“……你的脸色不太好,可是身体有何不适?我略通医理,或许能帮到你。”

    闻言,段令闻微微一怔,随即轻轻地摇了摇头,“多谢姑娘好意,只是近日有些疲惫,并无大碍,不劳姑娘费心了。”

    “看公子的样子,应是有什么心事吧?”覃娥劝道:“恕我直言,若一直憋闷在心里,久而久之,恐损及脾脏。”

    段令闻眸光微微触动,但最终还是摇头,有些事情,并非言语能够化解。

    覃娥又笑着道:“瞧我这脑子,说了这么多,还没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段令闻本不善与旁人多言,但见她并无恶意,他沉默一瞬,还是低声答道:“……段令闻。”

    “我叫覃娥,是景家军营里的一个女医。”

    覃娥。

    听到这个名字的一瞬间,段令闻脑中似乎有一根弦骤然断开。

    很奇怪。

    分明是个全然陌生的名字,却在听见的刹那,心头却泛起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

    仿佛在某个模糊的梦境深处,两人曾有过交集。

    “轰隆——!!!”

    毫无预兆地,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了阴沉的天幕,紧随其后的是一声霹雳巨响!那雷声仿佛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在头顶炸开。

    段令闻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无数画面轰然涌入脑海中。

    那是前世,宛城之战结束后不久。

    他左肩胛处的箭伤因毒素残留,反复溃烂,难以愈合。那一阵子,又是时常阴雨天,伤处总是泛起钻心的酸痛和麻痒。

    营中军医对此束手无策,只知箭上有毒,却辨不出毒性来源,用药也只能勉强压制。

    那时,覃娥刚入军营不久,跟着一位老军医做事。那次换药时,老军医手上旧伤发作,覃娥便自告奋勇,看着段令闻肩头那狰狞发黑的伤处,她看了许久,才缓缓开口:“这毒……我在父亲留下的医书里见过类似的记载。”

    当时老军医并未太在意,只当是她随口一说。

    但这件事不知怎的被景谡知道了,他便派人让覃娥尝试做出解药。

    后来,覃娥还真就调配出了解药。

    正因如此,段令闻与覃娥熟悉了起来。更准确来说,是覃娥对他更为热络。

    段令闻少言寡语,很少主动与人交好。在他养伤的那段时日里,覃娥会和他说起外面的很多新鲜事,段令闻时常静静地听着,又或是轻轻点头回应。

    直到有一天,覃娥对他说起了自己的身世,原来她曾有一个哥哥,也是个双儿,年纪与他相仿,只是在几年前的战乱中死了。

    段令闻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但自那以后,他便将覃娥当半个妹妹对待。

    一直到……长安被破,景谡称帝。

    他无意争权夺利,可心里也希望,或许景谡会给他一个名分。可就在那时,他却听闻,新帝为了稳固朝局,将要娶世家贵女填充后宫。

    听到那个消息时,他这不中用的身子险些晕了过去。

    一旁的覃娥见他脸色不好,便替他把了脉。然而,只是片刻,覃娥的脸色就变得极其难看……

    恰逢那几日,段令闻总觉得精神不济,异常贪睡,周身乏力。段令闻便以为,他可能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命不久矣。

    也好。

    他的心却格外的坦然,甚至做好了安然赴死的准备。但没想到,覃娥告诉他,他腹中有了一个孩子……

    已经快两个月了。

    孩子……他和景谡的孩子……

    思绪回拢,那些关于前世的记忆碎片终于拼凑完整。

    段令闻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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